古风悠悠:张良只愿封留侯(外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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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
一、“瘦羊博士”的雅号

甄宇,于东汉时的建武年间,在青州从事的位置上,被提升为博士。

每到腊日(农历十二月初八为祭祀之日,叫做腊日),皇上要赐给每位博士一只羊。调拨下来的羊,自然有大、小、肥、瘦之别。

博士们得到了这些羊,在祭酒聚会时,议论要把羊杀了,平均来分羊肉。甄宇说:“不可。”他们又提出设钩(一种类似划拳定输赢的方式)来确定赢家,谁胜了就先选肥大的羊,归自己。

甄宇又耻于这样做。于是,他自己先领了一只瘦羊,走了。人们很赞赏甄宇专挑瘦羊的行为。

甄宇的表现,被皇上知道了。有一次,皇上召见博士们时,专门问:“瘦羊博士在哪里?请站过来让我瞧瞧。”皇上赞扬了他。

从此以后,认识甄宇的人们,就把“瘦羊博士”作为他的名号,加以称呼。

二、张良只愿封留侯

【原文】张子房欲辞封爵,第曰:“昔与陛下遇于留,封臣留侯足矣。”辞尊居卑,犹且委曲其词,名迹俱掩。古人至德如此!

【今译】张良,字子房。想不接受封爵,汉高祖刘邦不允许。张良就上奏说:“当初我是在留县(古代一个小地名,在今江苏沛县东南,早已废除其县制),遇见陛下的,陛下实在要封赐臣,就请把留县这块地方封给我,我就十分满足了。”于是,张良便被封为留侯。

张良辞去尊贵、丰厚的赐赏,甘居留县。还使用这么委婉的词句,不露痕迹。古人德行高尚,竟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笔者附注:张良本可受到更好、更大的封赐,但他不要。主动提出:请封为留侯。其待遇仅相当于一个退休县长)

三、活在缺陷世界,安得事事如意

【原文】李沆夫人请治第。沆曰:“身食厚禄,时有横赐,固可劳办。但佛家以此为缺陷世界,我安得皆圆满如意?”

【今译】李沆的夫人,请求李沆修建房屋。李沆说:“我享受国家厚禄,皇上对我还常有额外的恩赐。修建房屋的事,我是可以办到的。但是,佛家认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有缺陷,可以叫做‘缺陷世界’。生活在这样一个‘缺陷世界’里,我们怎么能够事事处处,都讲求圆满如意呢?”

四、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

【原文】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即命当顺利,常作拂逆想;即现颇足食,常作贫窭想;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即家世望
重,常作卑下想;即学问颇优,常作浅陋想。

【今译】即使命中注定荣显,也要常常想到落寞;即使命中注定一生顺利,也要常常想到不如意;即使现在丰衣足食,也要常常想到贫穷;即使现在人们都敬爱自己,也要谨慎小心,以防不测;即使家世名高望重,也要常常想到卑下;即使自己很有学问,也要想到自己还十分浅陋。

五、今日始知高处险

李文靖公请求辞官归隐,在六和塔题了一首诗:

经从塔下几春秋,
每恨无因到上头。
今日始知高处险,
不如归去卧林丘。

这首诗的大意是:
从塔下来来往往几个春秋,
只恨没有机会登上塔头;
今天才知处在高位危险,
不如辞官归隐在莽林山丘。

六、惟求人不识

司马光在担任西京留守的职位时,每次外出,都遵循三节(古时国君召见臣子,以玉为符,分三节,以区分缓急)规定的缓急行進。

后来,司马光做了宫祠官,乘马不张顶盖,手里拿着扇子遮太阳。

程颐对他说:“您外出没有随从,别人不知道您是宫祠官,有很多不便。”

司马光说:“我正是不想让人认识我啊。”

七、坐冷板凳,進德修心

王仆射的儿子王恢之,被朝廷召为秘书郎。

王仆射请求改封他为奉朝请。他对儿子王恢之说:“秘书郎这个官职的数量有限,是个热官位,所以有竞争;奉朝请这个官职,数量没有限制,是个冷板凳,所以没有竞争。我想让你处在没有竞争的位置,多做事,少攀附,以進德修心。”儿子王恢之,同意了父亲的意见。

太祖称赞王仆射的做法,批准了他的请求。

(以上均据郑瑄《昨非庵日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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