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晚上,玉洁家
玉洁刚回到家,打开门――
看见刘庆和张小欧都坐在客厅里,气氛很沉闷。
刘庆垂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
张小欧满脸泪痕,眼神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玉洁。
玉洁奇怪地问张小欧:“怎么回事,没见到你妈妈吗?”
玉洁又转向刘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小欧眼泪又流出来:“他们叫我去,就是为了利用我逼妈妈放弃修炼,他们当着我的面,用胶木棒打妈妈,用电棒电,妈妈没有屈服,我忍着,不哭……,可是……,可是……”
刘庆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饭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饭。
张小欧吃得很慢,每咽一口,都费很大劲儿,但他为了不让玉洁着急,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刘庆为了缓和气氛,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又是关于批判法轮功的报道。
刘庆调了几个频道,差不多都是些污蔑法轮功的报道。
刘庆关掉了电视机。
豆豆吃完饭了,小心地看看爸爸妈妈的脸色,放下碗,悄悄到自己房间去了。
刘庆转过脸对着张小欧:“小欧,我一直想问你……,炼法轮功就真那么重要吗?你妈妈为什么就不能退一退,表面说个不炼?”
张小欧:“叔叔,为什么好的不能说出来?好的功法不能公开炼呢?对的就是对的,正的为什么偏要说成是邪的呢?我们修炼修的是真、善、忍,修真,就是要诚实,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去说话做事。我妈妈就是这样,她吃了那么多苦,但是她做到了真,爸爸也是,他们有很多机会可以不受这个苦,也可以不让我受苦。妈妈爸爸吃那么多的苦,就是要做到真。”
张小欧的眼里闪动着挚诚的光。
玉洁:“小欧,环境这么残酷,你们这些法轮功修炼人就非得做到真?”
张小欧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圣洁的神情:“老师,叔叔,法轮大法是佛法修炼,真、善、忍是宇宙的法,我师父说:什么是佛?如来是踏着真理如意而来的这么一个世人的称呼,而真正的佛他是宇宙的保卫者,他将为宇宙中的一切正的因素负责。”
刘庆沉默了,半晌,他看着张小欧深深地点了点头。
(13)、深夜,玉洁的卧室
玉洁和刘庆都没有入睡。
刘庆翻过身来:“玉洁,我想再做一次努力,想办法给小欧的妈妈办保外就医,把人从劳教所里接出来。”
玉洁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这是个好主意啊,这事得抓紧,小欧妈妈在里头受的罪太多了。真能保外就医,对小欧也是个安慰。”
刘庆:“明天我就去办,大不了再给他们两万。”
玉洁有点担心:“有把握吗?”
刘庆:“我已经看清了,劳教所的人就认钱,我想问题不大吧。”
玉洁感慨不已:“唉,现在好人遭罪不仅没人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还昧着良心发黑财,这社会真是病入膏肓了呀!你说还有救吗?”
刘庆:“玉洁,打从那天小欧的爸爸跟我讲明白了法轮功修炼的真相,我明白了,真正能救人的是法轮大法啊!我认真地思考过,从妈妈修炼后的变化上,从秦老师一家人身上,从小欧爸爸身上,甚至从张小欧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好人、高境界的人是什么样子。我佩服他们!这样的好人被诬陷、被折磨,我刘庆再无动于衷、浑沌逍遥,简直就是犯罪啊!我要尽我所能去帮助他们,否则,我活得难受。”
玉洁看着刘庆,他的脸上充盈着正直、理智和坚定的光彩。
玉洁的眼里露出了欣慰和喜悦。
(14)、次日
玉洁、张小欧和豆豆三人从公共汽车上下来。
张小欧和豆豆两人各自背着书包走在前面,两人聊着悄悄话。
玉洁手里拎着一网兜菜走在后面。
到了玉洁家门口,玉洁从挎包里找钥匙开门。
张小欧:“老师,我帮您那着菜吧。”
玉洁:“谢谢!”把菜交给张小欧,继续翻找着钥匙……
门开了,三人先后进了家。
玉洁从张小欧手里接过菜说:“小欧,豆豆,你们先去豆豆屋里写作业吧,我做我的作业,然后准备做饭。”
张小欧和豆豆答应着,到豆豆的房间里去了。
玉洁把菜放到厨房里。
她回到客厅,从挎包里拿出一摞作业本,然后开始认真地批改起来。
一阵开门声。
刘庆从门外进来,表情严肃。
玉洁有些惊喜地:“回来啦,保外就医的事办成了?这么快,你真有本事。”
刘庆没有吭声,闷闷地坐在了沙发上。
玉洁急切地:“怎么样,你看见小欧的妈妈了?”
刘庆点点头:“在医院里。”
玉洁:“医院?真的保外就医了?……,他妈妈怎么样了?”
刘庆微微低下了头,眼神愣愣的,半天不说话。
玉洁追问:“刘庆,你到说话呀,怎么了?他妈妈还好吧?”
沉寂了许久,刘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句:“惨不忍睹。”
玉洁愣住了。
(15)、字幕:七天以后
又是一个沙尘蔽日的日子。天地无光,黄沙飞扬,黄浊的雨滴也在一起洒落。
刘庆在开车,他神情肃穆,两眼直视前方。
玉洁揽着张小欧和豆豆坐在后面。
他们的臂上着黑纱,胸前戴着小白花。
张小欧目光变得成熟。
玉洁表情异常的沉静。
豆豆紧紧地拥着妈妈。
车在混乱不堪的马路上穿行着。
(玉洁的画外音)“就在刘庆去劳教所办理保外就医的当天,小欧的妈妈因为多次受到酷刑折磨,人被摧残得奄奄一息,在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去逝了。劳教所发出的死亡通知单上写着‘心脏病复发,不吃药,最后抢救无效死亡。’可是,当刘庆通过熟人见到小欧妈妈的遗体时,却发现她面目极痛苦,眼睛大睁,嘴张着,头部有外伤,身体多处有伤,手指、脚趾青黑,手臂上有针眼,针眼处也是青黑,头皮和头骨分离,头皮能抓起,脚上有被脚镣磨出的伤口,又黑又紫,向外渗着液体……”
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玉洁目光凝神着车窗外的一切。
(画外音继续)“今天是小欧妈妈遗体火化的日子,我们全家决定为她送行。”
阴沉沉的天。
雨滴不断打在车窗上,一滴滴雨水会成流,顺着车窗流下来。
车子驶到火葬场附近,车速渐缓。
车子走不动了,刘庆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刘庆对玉洁说:“我上前面看看,你们在车里等着,我这就回来。”
刘庆快步走过了两个街区,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
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和十几辆警车,押送着一辆用作灵车的白色面包车。
道路的两边,站着黑压压围观的人。
刘庆顺着人流,跟着灵车向前走。
人群中不少人眼含热泪,目送灵车。
突然,刘庆在对面的人群中看见了张凯。
刘庆刚要穿过马路去找张凯,立刻几名武装警察围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警察在不断地推搡着、喝斥着静静围观的人群。
刘庆退回到围观的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脸上充满了无比的失落。
天光忽亮,可以看见太阳四周是日晕一样的光环。
一束阳光冲破了乌云,照在了对面的居民楼上。
突然,四条红色条幅悠然飘落下来――
条幅上面写著:“法轮大法好”,“强制改变不了人心”,“还法轮大法清白”,“还我师父清白”。顿时群情哗然。
刘庆眼里一亮。
人群中响起了掌声。
周围的高层居民楼顶,也都出现了红底黄字的条幅,在阳光照射下,分外耀眼。
警察立即涌向各个居民楼,去抓挂条幅的人。
这时,一束五颜六色的氢气球顺风飘上了天,同时落下无数张小纸片,如天女散花般向着人群飘来。
“法轮功真相!”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呼喊声。
刘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刷刷留了下来。
他在人群中迅速寻找着,一边转身向来的路跑回去。
当他跑回车里,玉洁正手拿一张法轮功传单读着。
玉洁兴奋地:“快看,这是小欧妈妈的死亡真相,还有‘天安门自焚’真相,还有……”
刘庆迅速发动了汽车,左拐右拐,他机警地寻找着。
玉洁:“你这是找谁呀?”
突然,刘庆眼睛一亮,他加速把车开过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个人的身边。
刘庆冲那人喊道:“快上车!”
那人打开车门跳上了车。
刘庆迅速启动车子,“还需要接别的人吗?”
那人说道:“不用,我们用的都是遥控装置,大家都很安全。”话毕,他转过脸来。
张小欧振奋地叫道:“爸爸!”
张凯看着小欧:“小欧!好孩子,你挺过来了!”
张凯对玉洁道:“田老师,你好,久违了,谢谢你精心照顾小欧。”
玉洁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传单,“你们干得真好,老百姓应该知道这些。”
警车嘶鸣,到处是警察和武警,一片肃杀。
玉洁轻声对刘庆说:“刘庆,这次的迫害可是毫无人性的,你能承受得了吗?”
刘庆沉静而坚定的声音:“我愿意承受。”
玉洁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从丈夫的声音里感受到了陌生已久的正义和不屈。
后题:真理不会被扼杀,正义终究将战胜邪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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