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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世民以义待人
尉迟敬德与其部将寻相、举介(两个人名),在休县(今属山西)归降唐皇。秦王李世民得到尉迟敬德这样的骁将,心中十分高兴,任命他为统军将官,仍然统帅自己的旧部八千余人,与其它各营的士兵混编使用,结果在并州(今山西太原西南)的战斗中,尉迟敬德果真打了胜仗,收复了并州。
后来,寻相等人,又叛唐而去。李世民的老部将领,怀疑尉迟敬德也将叛变,就把尉迟敬德关押了起来。
李世民闻讯,立即下令释放,并将尉迟敬德请入卧室,赠给他金宝,说:“大丈夫都讲义气,我决不会轻信谗言,而加害忠良。如果你坚决要走,可以把这块黄金拿去作路费,聊表我们共事这一段时间的情义。”尉迟敬德深受感动,表示决不离去。
不久,李世民被王世充围攻,形势极为险恶。正是尉迟敬德,不顾个人安危,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将他救了出来。
二、一人委曲活众人
张让,是东汉时的颍川(今河南禹县)人,灵帝时宦官。曾任中常侍,封列侯。善于搜刮聚敛,灵帝极为宠信,常说:“张常侍如我父一般”。后在袁绍抓捕宦官时,投河自杀。
陈寔,是东汉时的颍川许县(今河南许昌东)人,曾入太学读书,后任太丘长。党锢之祸起,受牵连的人,多有逃避,他自请囚禁。党禁开始解除后,大将军何進等人,敬重他,招聘他。但他坚辞不受。
宦官中常侍张让的父亲死后,灵枢运回老家颖川安葬。本郡的人都来吊唁。可是名士中,却没有一个人愿来的。
陈寔见此情形,出于礼貌,他虽不情愿,却勉强委屈自己,独自前去张家凭吊。
后来,朝廷又一次捕杀党锢之祸中的党人,张让因为感激陈寔前往吊唁他的父亲一事,便对党人多有保全、赦免。陈寔救活的人,可真是太多啦!
三、看在清官份上,黄巢不掠庐州
郑綮(读其),是唐代荣阳(今属河南)人,字蕴武。昭宗时官至宰相。著有《开天传信记》。
当年,郑綮在担任庐州(今安徽合肥)刺史时,公正爱民,政绩良好。
黄巢的大军,从岭南地区北返,沿途抢掠,来到了淮南地区,眼看庐州百姓就要遭殃了,致使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郑綮便放下刺使的官架子,给黄巢写了一封信,请他不要骚扰庐州地面。黄巢看了信,对这位刺史的爱民之心,颇受感动。便笑着答应了。因而,只有庐州一地,未受损失。
后来,郑綮任满离去时,尚余有现款一千贯,寄存在州库里。这时,黄巢的军队,由于郑綮的离任,便多次攻破过庐州城。但是,他们都知道并尊重郑綮刺史的清廉,因此,没有一个人,去动用郑綮存放在仓库里的这一千贯钱!
四、刘秀宽仁,部下归心
王郎,是两汉之际的邯郸人,又名昌。本为算命先生, 后自称汉成帝之子刘子舆,被西汉宗室刘林等立为汉帝,建都邯郸。不久,被刘秀所杀。
光武帝刘秀,诛杀王郎后,在整理其留下的文书时,发现自己的部下与王郎结交、诽谤自己的信件数千封。他马上将信件密封,一封也不看,同时召集众将,当场全部予以烧毁,并且说:此举是为了“使怀有二心的将士们,放下心来。”
铜马贼(见注)兵败降后,刘秀封其大帅为列侯,可是,众降兵还是不放心,刘秀知道他们的担忧,就下令让他们各回营垒,好好休息。然后,自己不穿铠甲,不带兵将,乘马独自来到各营视察,问候。
降兵降将们见状,异口同声的说:“萧王刘秀,对我们推心置腹,坦诚相待,我们怎能不为他舍生忘死,贡献一切呢?”于是,都甘心归顺。刘秀便将众降兵,分配给诸将统领。从此,他的人马一下子壮大到数十万,关西地区的百姓,称刘秀为“铜马帝”。
(注:铜马贼:指王莽末年,活跃在河北的一支铜马军,领袖为东山荒秃、上淮况等人。后被刘秀击败,部众多被收编)
五、 以信治州
北宋的种世衡,被调任为环州(今甘肃环县)知州时,一向桀骜不驯的牛氏家族首领奴讹(人名),出城迎接。种世衡与他约定:明天到奴讹的营帐,慰劳各部落。
不料,这天傍晚忽降大雪,厚达三尺。身边的人,都劝种世衡取消这次行动。种世衡说:“我正准备以诚信,结交各少数民族,怎么能够失约呢?”于是冒雪前往。
奴讹见种世衡冒着大雪,竟然真的来了,不禁大吃一惊,说:“我家世代,居住在这座山上,以前的汉族官员,从没有一个敢来的。难道您不怀疑我危害您吗?”说罢,率领族众,环列拜见种世衡。大家都为种世衡的行为,深受感动,心悦诚服。
因此,朝廷在沿边诸城中,只有环州不加派增兵,不增加军粮供给,而地面最安定,军民关系最好,社会安宁。
六、 德量堪比诸葛亮的羊祜
羊祜,西晋大臣。字叔子,泰山南城(今山东费县)人。魏末任相国从事中郎,参与司马昭的机密。晋代魏后,积极筹划灭吴。以尚书左仆射的身分,统领军事,坐镇襄阳十年。
陆抗,三国吴名将。字幼节,吴郡吴县华亭(今上海松江)人。陆逊之子。官至大司马、荆州牧。
西晋的羊祜与吴将陆抗,双方在军事上,互相对峙,势不两立。可是,在道义上,双方都互相尊重。双方的使节往来,从未间断。
陆抗常常称赞:“羊祜的德量高致,即使乐毅和诸葛亮,也无法超过他。”
陆抗生病时,羊祜送来了药物,陆抗当即毫不犹豫的服用了。有人曾劝他别喝羊祜送来的药,陆抗说道:“难道这世上会有一个用毒药害人的羊祜吗?”
(以上均据郑瑄《昨非庵日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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