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在中共窃政六十余年后,因一贯以独裁暴政治国,导致举国民怨沸腾,民间反抗的星星之火此起彼伏,整个社会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它的愤怒就将焚毁这个人类历史上最邪恶、最残暴、最黑暗的政权。在政权极度不稳定的时刻,风声鹤唳的中共把全国人民都当作了假想的敌人,唯有抛洒惊人的民脂民膏来维稳,东厂政治作为维稳的重要内容和手段,被催生上历史的舞台,一种新兴的带有中国特色的生财之道,以向当局提供“情报”换取利益的群体——线民应运而生。据说在有的城市,线民比例相当高,每三十个人中就有一个是线民。绝大多数线民本身也是社会最底层受压迫和剥削的对象,但在道德沦丧的中华大地,他们一边在水深火热中痛苦的挣扎,一边向压迫者告密,给予同样水深火热中的同胞施加痛苦和灾难。线民也许时刻就潜伏在你的身边,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他可能是你的亲朋,可能是你的好友,也可能是你的邻居或者同事,他使你防不胜防。
(一)偷鸡不成蚀把米
史无前例的高温袭来R市,白晃晃的马路牙子烤得就要冒火,包管一个鸡蛋敲开了壳倒下去,都可以煎熟了。路面上的行人很少,都是匆匆而过,尽量躲避着太阳的淫威。林荫树下,三两个卖西瓜的小贩缩在那里,边喊着热边摇着手里的芭蕉扇。偶尔,有行人停在摊位前,买上一、两只西瓜,立即乘车离去了。
绰号“新社会”的老头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生意红火,而自己一模一样的瓜却几乎无人问津,他妒嫉得眼睛发红,气呼呼的抡起扇子使劲的扇着,后来干脆靠着三轮车打起瞌睡来。纵然暑气逼人,他却能酣然入眠,不一会儿就口涎下滴,打起了呼噜,惹得旁边的瓜贩相视而笑。他的“新社会”这个绰号有个来由,就是他特喜欢跟人杠上,常常跟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这,这新社会再不好,总比过去旧社会人吃人强吧!”成了他的口头禅,所以大家伙儿就给他取了个绰号“新社会”。
新社会很快就沉醉在美梦里。梦里他背着一背篓西瓜上集市,顾客们一哄而上买走了他的瓜。望着空空的背篓,捏着手里厚实的一叠人民币,他心头喜滋滋的。他背着空背篓,边走边盘算着到哪里喝两盅,对,就到“好又来”餐馆,切上半斤卤菜,再来二两二锅头,上次跟店主争论新旧社会到底谁好,还未见高下,今天非乘着酒兴,唇枪舌剑杀他个片甲不留……没提防前面一根电线杆,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额头上。这一撞倒把他撞醒了,原来他的头磕在了三轮车上。他呲牙裂嘴的吸着气,用手揉着脑袋磕痛的地方。离他不远处确实有一根电线杆,一个老太太“唰”一下贴上了一张大红字的“法轮大法好”标语。新社会顿时象注入了吗啡一样,忘了脑袋上的痛,立即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悄悄的发送了一条短信,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贴标语的老太太走的方向。
只两三分钟光景,派出所所长带着几个警察驾着警车赶来了。所长坐在车里吆喝:“法轮功在哪里?”
“往南边那条街去了。”新社会陪着笑脸答道。
“往南边追!”所长下令,警车朝南边开去。
“新社会,你还给穿黑皮的跑腿呀?”瓜贩三娃笑他道。
“挣两小钱花花。”新社会得意的说着,掏出手机来把玩,放出的音乐“当当”响。
“你这手机得一千多块吧。”三娃羡慕的说。
“这是统一发的,还能拍照呢。”新社会说着对着三娃“喀嚓,喀嚓”拍了两张照。
“哇,拍的这么清晰!”三娃跑过来看手机拍下的自己的照片,叫道。
“那是!”新社会炫耀一番,重新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这些穿黑皮的都是些土匪,专欺负老百姓。你给这种人卖命!”三娃不解的说。
“这个社会有奶就是娘,管它那么多干嘛?!今天我不干这营生,同样有人干,是不是?”新社会振振有词的说。
刚才开走的警车嘎然停在新社会的摊位前,派出所所长拉长着脸下了车,冲新社会吼道:“半个人影都没有,大热天的,你拿我们当猴耍呀!”
新社会忙陪着笑脸迎上前点头哈腰的说:“明明看见她往南边去了。都怪我老眼昏花,老眼昏花,拿两个瓜给你和兄弟们解解渴。”
所长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吩咐道:“弟兄们,抱几只瓜回去解解暑热。”
几个警察得令,一人抱上两只大西瓜上车,少说也拿走七、八只瓜,而且专挑大的拿。新社会心疼得出血,还不得不陪着笑脸,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下次可要看清楚了再报告。”所长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新社会忙点头哈腰的应道:“那是,那是。”
警车一溜烟又开走了。
“新社会,你今天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哈哈哈!”三娃等瓜贩笑他。
“你吹捧好得不得了的新社会,警察明抢,你还要在人家面前装孙子。”另一个瓜贩讥笑道。
新社会恼羞成怒,提起西瓜刀,照着最顶上的一只瓜“喀嚓”砍将下去,瓜顿时一剖两半,他又对着成半块的瓜狂砍一气,终于将假想的“敌人”碎尸万段,他的心里才痛快一点。他抓起一块西瓜啃起来,“噗噗噗”的将瓜籽吐得满地都是。
“你慢慢消气,我们走了。”三娃等瓜贩笑说道,踩着空三轮车走了。
“新社会,你今天玩什么稀奇古怪的刀法?把瓜砍成这样。”老抽头戴顶遮阳帽,手提茶杯走过来。
“来,随便吃,我请客。”新社会招呼。
老抽头也不客气,拿了块西瓜啃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热,你还到处转悠。”新社会问。
“我原来盯的那个拆迁户跑去天安门自焚,给烧死了。我现在盯法轮功。这些炼功的人精神头十足,白天晚上跑个不停,这不,这会儿又上街了,我只好跟着出来。”
“阿炳自焚死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新社会大吃一惊,探问究竟。
“有一个多月了。唉!说实在的,挺惨的!再怎么大家也是几十年街坊邻居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剩下孤儿寡母的没人照应,多可怜。”老抽头叹着气,掏出根烟来抽上,递给新社会一支。
“我有气喘病,戒烟呢。”新社会推辞。
“我是没烟抽就没法过日子,管它什么病不病的,眼下快活就行。”老抽头眯缝着一只眼,吞云吐雾着。
“阿,阿爸,阿妈说,说赵……赵奶奶上街了,叫你去瞧着。”新社会的傻女儿胖妞呼哧呼哧的跑来,结结巴巴的说。
“往哪个方向去的?”新社会问。
“阿,阿妈说,说往东,东边去了……”
“老抽头,我要盯法轮功去了,不陪你了。”新社会说着,匆匆的往东边赶去。
“我也要盯人去了。”老抽头嘴叼烟“枪”,提着茶杯晃悠晃悠的走了。
(二)青梅竹马 二十余载喜重逢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佩兰忙完手头的活儿,打算静静的看一下书。她坐在书桌前打开《转法轮》,全神贯注于字里行间,领悟那一句句文字背后深奥的道理。
手机铃响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抓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按了一下接听键。
“是佩兰吗?”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传来。
“请问你是谁?”她反问道。
“我是曾勇。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爬树、捉螃蟹、玩弹弓、打弹珠……”对方滔滔不绝的说着。
“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佩兰笑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老天要让我们再次相见,阴差阳错的就会知道了。我现在也调到R市工作了,你现在有空吗?”
“干嘛?”
“出来一起喝杯茶叙叙旧,怎么样?”
“好啊!什么地方见?”
“清竹街的江边风景不错,坐在堤边的遮阳伞下吹着江风,边喝茶边聊天,再好不过了。”
“好吧,等我半个小时。”
佩兰在自行车上支起遮阳伞,然后朝清竹街骑去。她骑在车上想着曾勇现在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留在她记忆里的那个他虎头虎脑的,特会疯,带着她爬篮球架、爬树,捉知了……
记得刚开始她胆很小,太高的树不敢爬。曾勇“噌噌噌”一下子就爬了上去,逮着只知了,对着树下的她洋洋得意的炫耀。
“曾勇哥哥,给我一只。”她艳羡的仰望着,求他。
他却坐在树桠上,两条腿荡来荡去,像高傲的王子一样叫道:“叫三声哥哥就给你。”
她偏不肯示弱,慢慢的往上爬,终于爬了上去。
曾勇突然故意使劲的摇树,吓得她抱着树丫“哇哇”大哭。“佩兰,别哭了,我把知了送给你。”曾勇将自己的战利品慷慨的送给了她,她才止住了哭。想到这些往事,佩兰笑了。
佩兰走在江边的堤上,四处张望,掏出手机来给曾勇打电话,“曾勇,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面前呀。”对方答道。
她看见一个个子高高的帅小伙向她走来。
“佩兰,你的样子和小时候没有多大变化,就是瘦了些。”小伙子笑盈盈的看着她说。
“曾勇,你变得太多了,我都认不出你了。”她叫道。
“我在那边订了座位,去那边坐。”曾勇说着,引她朝座位那边走去。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遇上。”佩兰落座后,感慨的说。
“是啊,人生聚散无常。”曾勇给她杯子里倒上茶,再给自己倒上。
“你小学最后一个学期怎么突然转学走了?”佩兰饮了口茶,问道。
曾勇神情黯然的说:“爸爸因公死了,妈妈在外地打工挣钱养家,没人照顾我和弟弟,就将我们寄养在四姨家里,所以我就转学去了那边。”
佩兰没料到触到了他的伤心往事,忙把话题引开,问道:“还记得那次在教室里,我不小心给你弄了个大麻脸的事了吗?”说毕,自己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怎么不记得,你用钢笔甩了我一脸的墨水。”曾勇笑道。
“我不是故意的。你欺负我,我手里正好有一根塑料绳子,我也是故意在你面前挥舞吓唬你的,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支没套帽的钢笔。等我发现你脸上麻豆点点的时候,心想大事不好,赶快脚底抹油——开溜。”
“还说呢,同学们笑弯了腰。我用小镜子一照,一品帅哥居然被你严重毁容,气得我抄起一支钢笔就追你,要报这一剑之仇,却到处找不着人,不知道你在哪个角落里猫着。”
“女厕所。”佩兰说,俩人哈哈大笑。
“你现在在哪个单位工作?”佩兰问。
“星辰律师事务所。你现在还是单身?”
“怎么?你查过我户口。”佩兰抗议道。
“我一直怀念我们小时候两小无猜、无忧无虑的那些日子。你的家乡也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所以,有机会去到那边,我肯定要去了解你的情况。听说你炼法轮功遭到迫害了,来到R市了。”
“你呢?成家了吗?你妻子也一起来了吗?”
“我还没成家。”
“为什么?”
“爸爸死得早,我觉得我是男子汉,应该撑起这个家,而穷人家的孩子只有发奋读书才有出路,将来有一个好工作,才能好好的孝敬母亲,照顾弟弟。我一直读到研究生毕业。为了供弟弟上大学,我放弃了攻读博士的机会,开始到律师行做事挣钱养家。因为家里一直比较穷,负担很重,所以对象不好找。你为什么还没有成家?”
“是因为这场迫害,我失去了所有,过着漂泊的生活。”
“法轮功值得你放弃所有吗?”
“是的!她是我生命中辉煌的太阳,照耀着我的天空,让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使我的内心澄澈宁静。”
“我相信你的选择一定有道理,说实在话,我也想学。”
“好哇,男女动作有别,我找个男生教你炼功动作。”
“好吧。”
“你一般什么时间有空?”
“周末。”
“好,下个周末找人来教你。”
(三)以德报怨
中午,法轮功学员赵奶奶到阳台上收晾干的衣服,看见胖妞戴着太阳帽,面对单元入口的坝子那直挺挺的站着,脸晒得通红通红的,汗珠子不停的从脸上滑落。
“哎哟!胖妞,大热天的站在太阳底下干嘛?回屋去。”赵奶奶喊道。
胖妞不回答也不理会她,兀自傻愣愣站着。
“傻妞妞,热死了还站那。”赵奶奶赶紧拉开门,过去拉她進屋,她也不情愿。没办法,赵奶奶只好返回屋里拿了把遮阳伞出来,给她撑在头上,搬了把椅子给她坐着。
过了一会儿,赵奶奶不放心,又跑到阳台上去张望,端了壶凉茶给她送去。
在新社会的西瓜摊边,老抽头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我说上面发什么疯了,大热天的让咱们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盯着法轮功。这不,人家高兴顶着太阳出来转,咱也要跟着。”
“你还不知道啊?上海要开世博会了。”新社会答道。
“上海离这里远着呢,它开世博我们这儿折腾啥?”老抽头不满的说。
“嘿!你就不知道了,开世博是咱们国家的大事,很多外国人要来,要维稳呀。要闹出什么乱子来,让帝国主义国家笑话咱们。我们家胖妞每天顶着太阳从早站到晚。”
“你把孩子不当人,这样的高温天站在太阳底下,中暑了咋办?”
“这工作多轻巧,不担也不抬,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想抢这碗饭吃。胖妞傻不愣登的,到哪里打工人家都不要,保住这个饭碗要紧。”
“哎!你别说上次阿炳那事,我心里头难过了好一阵子,他这人性情直爽,平时很爱帮助人,在街坊邻里口碑很不错,大家平时无冤无仇的。政府扒了他的房子,告又没地方告,上访还被抓、被打,平时出门被监视,这是逼得他没活路了呀。人死了,政府也没给个说法,他家中上有六十高龄的老父母,老婆常年生病,两个孩子才十多岁,这日子咋过呀。唉!他走到这一步我也有责任,我当初为了挣两个钱也向上面打过他的小报告。”
“老抽头,别自责了。”新社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七月半我给他烧点纸钱,让他作鬼不要记我的仇。”“那法轮功人很不错的,上次我不在家,老婆突然发病,还是门对面被监视的那家炼法轮功的邻居给送到医院的,还替我们垫付了医药费。人家一点没记咱们的仇。”
新社会警惕的望了望四周,低声说:“你以为我整天嚷着新社会好是真心的?那年月我被运动整怕了,每次运动都是党发动全社会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斗争百分之五的一小撮人,被划進百分之五圈子里的人惨得很。我现在终于争取站到了百分之九十五的队伍里了,怎么也要站稳,不能再掉到百分之五的圈子里去了。”
赵奶奶打算出门,胖妞立马站起来跟着。
“胖妞,上哪去?”赵奶奶笑着问。
“你……你上哪,我……我就上哪。”
走到超市,赵奶奶笑着对胖妞说:“你爱吃啥就拿,赵奶奶请客。”
胖妞咧着嘴笑着,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里面抓着,各色各样的装了一大袋。
赵奶奶买了些日用品,和胖妞的那袋零食一起付了钱。
走到街上,赵奶奶在前面边走边跟路人讲真相。胖妞提着零食袋边走边吃,落在了后面。
快到家了,赵奶奶等到胖妞,送她回家,她不回,依然回赵奶奶门口的坝子里坐着。
太阳落坡了,胖妞的妈给她端了碗饭来。
赵奶奶冲她喊:“胖妞她妈,胖妞今天咋的了?坐在太阳底下晒,叫她進屋也不進。”
胖妞妈回答:“由着她,别管她。”
“我还怕把她中暑呢,给她撑了把伞,沏了壶凉茶。”
“谢谢赵奶奶了。”胖妞妈搭讪着走了。
(四)纯洁的友谊
黄昏,佩兰站在公共汽车站台上等回住处的那路车,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盼着早些回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手机响了,是曾勇打来的。
“佩兰,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吗?”
“有啊,我现在在汽车北站的公共汽车站台上,你有什么事?”
“我骑摩托车过来,你稍等一下,好吗?”
佩兰眼睁睁的看着她要搭的那路车前后开走了几辆,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曾勇驾着摩托车来了。
“我的电脑系统有问题了,帮我重新装一下,好吗?我住的地方不好搭车,所以我骑了摩托车来接你。”
“好吧。”佩兰应道,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曾勇的住处是靠近郊区的新开发区,背靠着山。
到了住处,佩兰忙着弄电脑,曾勇下厨去做晚饭。
佩兰装好系统后,见他电脑里的文件有点乱,就帮着整理一下。其中一个文件夹里装着的全是些情侣图片和美女图片,她皱了皱眉头,喊:“曾勇,过来一下。”
曾勇围着围裙跑过来。
“你这里面怎么这么多这样的图片?”
曾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我一点也不喜欢。”
“那就全部删了。”曾勇态度坚决的说。
佩兰删掉那些图片,选了一张自然山水图片做桌面壁纸。
饭菜端上了桌子,曾勇招呼佩兰出来吃饭。
望着桌上三菜一汤,色泽看起来还不错,佩兰赞道:“你现在这么能干,还能做出一手好菜来。”
“来,尝一下味道怎么样。看能给我打多少分。”
佩兰夹起一夹菜放到嘴里,“嗯,不错!色香味俱全,给你九十九分。”
“哇,太抬举我了吧,差点就满分了。”
“九十九分是鼓励分,希望你再接再励,再有就是物极必反,达到顶峰就要回落了,所以保持在极点前的那一点就是最棒的。好久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你要愿意的话天天都可以吃。”曾勇一语双关的说。
“算了吧,我可没这个福气,还是留着这手给你未来的太太一个惊喜吧。”佩兰打趣道。
“你平时都吃些什么?”曾勇好奇的问。
“常常是方便面。”
“那东西又没营养又不卫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忙起来没时间做饭,就那东西省时间。”
“下个月我妈要来这边,到时你过来一起吃顿饭吧。”曾勇突然记起,提议道。
“不了,到时恐怕没时间。”
“我妈常常听我提起小时候跟你在一起玩的事,从来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子。”
佩兰放下空碗,用纸巾擦了擦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等曾勇吃完放下筷子,说道:“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好!”曾勇拿了钥匙,和佩兰下了楼。
摩托车穿过了石桥,行驶在市内的滨江大道上。
“佩兰,做我的妻子吧。”曾勇突然说道。
“不!”佩兰断然答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朋友。”
“过去不是,现在开始可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从女朋友马上成为我的妻子。”
“你这算什么?现在流行这种方式求婚吗?”
曾勇将摩托车刹住,回过头来凝视着她说:“我是认真的,让我来照顾你。”
佩兰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走到靠江边的石栏边。曾勇将摩托车熄了火,跟了过去。
“曾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单身,我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一番盛情。在我的记忆里,你是那个和我情同手足的调皮哥哥,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恋人的话,我会觉得很别扭,很不习惯。而且,我现在没有要成家的打算。”
“你年龄已经不小了,应该考虑成个家了。”
“这场迫害不停止,无以为家。”“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孩,我们偶然碰上,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听说他才二十多岁,刚刚结婚不久。一个多月后,我就在明慧网上看到他被警察抓去折磨死了。他憨厚的样子,他那双大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
“佩兰,让我与你携手一起走过风雨,再多的苦痛让我们共同承受。”
佩兰转过头望着曾勇说:“曾勇,谢谢你!那些血泪的记忆和痛苦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就足够了,我不想再感染更多的人。这样的世道本来就了无生趣,何必再徒添烦恼和苦痛。”“请让我保有那份美好的回忆,不要破坏它,好吗?能拥有你这份纯洁的友谊,我就很知足了。”
“佩兰,你为什么要把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划分得那么清楚呢?”
“是的,有的人注定要做夫妻,有的人注定是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永远可以信赖的朋友。”
(五)融化冰雪的善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胖妞就站在了赵奶奶单元口的老地方。
赵奶奶寻思了一会儿,才猜出胖妞是来监视自己的。于是走过去问她:“胖妞,你是来监视赵奶奶的?”见她不吭声,又问:“赵奶奶对胖妞好不好?”胖妞点了点头。“大热天,是谁让你整天站在这儿的?”
胖妞结结巴巴的说:“是,阿……阿爸,阿,阿妈,阿爸说,说要保住,保住饭,饭碗。”
“到奶奶屋里坐着凉快点。”赵奶奶拉她進屋,她拼命的摇头,死活不肯。
“唉!”赵奶奶叹了口气,依旧回屋里拿了椅子、遮阳伞、凉茶,外接了个小台风扇给她。
“胖妞搞啥稀奇古怪?”赵奶奶的老伴问。
“居委会派来监视咱们的。”
“像话吗?简直莫名其妙!这大热天的,没拿孩子当人。”老伴嘟哝道。
“可不是,中共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的瞎折腾。”赵奶奶说着,拿出《转法轮》来看。
日上三竿,突然听到屋外“咚”的一声闷响。赵奶奶赶紧跑到阳台上去看,见胖妞躺在地上,中暑了,立即招呼上老伴开了门出去救人。
老俩口把胖妞抬到屋里,打开空调,又找解暑的药水给她灌下去,她才慢慢醒来。
“傻妞妞,不要再呆在坝子里了,太阳这么毒,身体可受不了。”赵奶奶心疼的说。
“阿,阿爸,爸说……说要保住,保住饭……碗。”胖妞流着泪说。
“到奶奶家坐着保饭碗得了。”赵奶奶说。
这件事让新社会夫妇俩心头着实暖了一下,法轮功学员是好人坏人他们心里清楚得很,但又舍不得那份卖命钱。
从那以后,胖妞每天坐在赵奶奶屋里蹲岗。赵奶奶教她默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两句话,她学了好多天才说顺口。
每次赵奶奶要出去发资料,和胖妞一道走出去。到了小区门洞里,赵奶奶吩咐胖妞:“你在这里站着默念奶奶教你那两句话,奶奶上去一会儿就下来。”胖妞点点头,照着做。赵奶奶上楼发资料去。
(六)虎口脱险
星期天的下午,佩兰正洗衣服。手机响了,她赶紧揩干手跑去接电话。
“大姐,我住的地方有问题了,现在有人跟踪我。”一个女子急促的声音传来。
佩兰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就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云龙市场的公共汽车站牌后面。”
“好,我马上来。”佩兰答道,然后挂了电话,准备出门。她特意在短袖T恤外面套了件长袖衬衣,遮挡太阳。
佩兰在一个眼镜店里买了两个大墨镜,自己戴了一个,给打电话的女孩准备了一个。然后打了辆出租车朝云龙市场方向赶去。
到了目的地,在出租车慢慢靠向站台的时候,佩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看到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曾经见过一两次面的大学生王路,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不远处几个行迹可疑的男子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她拉开车门,跑到站台后面找到王路,把墨镜给她戴上,说:“走,跟我来。”
她们飞快上车,佩兰对司机说:“去市中心。”
出租车朝着市中心方向开去,佩兰从后视镜里看到黑色轿车旁边的几个男子钻進车里,追了上来。
行驶中,黑色轿车一直紧紧的跟在后面。
王路小声的附在佩兰耳边说:“怎么办?他们追来了。”
“别担心,我考虑一下在哪里下车。”佩兰小声说。
“请问你们到市中心什么地方?”司机问道。
“在梨花路步行街口子上停。”
出租车停在了梨花路步行街口子上,佩兰付了钱,俩人下了车,朝步行街跑去。
“你手里提的什么?”佩兰边跑边问。
“笔记本电脑。”王路答道。
“我来帮你拿。”佩兰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电脑。
黑色轿车里的人很快追了过来。
“大姐,他们追来了。”王路紧张的说。
“跟我来!”佩兰领着她从另一个出口跑了出去,在街边立马乘上一辆出租车,也没来得及告诉司机去哪里,只说一直朝前开。
她们就这样接连换了几辆车,还是没法甩掉跟踪。
“对不起,大姐!我不应该让你来冒险。”王路内疚的小声说。
“没关系。前面朝左转有一栋楼,到时我叫司机刹一下车,在后面追来的人视线还看不到的时候,你快一点下车,進到楼里面藏起来,到时我把他们引走了,你再出来离开。你知道赵奶奶家,去她那里落一下脚。”佩兰冷静的悄悄跟她说了下一步的计划。
王路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佩兰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两个人目标太大了,只有分散走。”
在车朝左转以后,司机按佩兰说的刹了一下车,王路拉开车门,飞快的下车朝佩兰说的那栋楼里跑去,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出租车立即又朝前开去。
佩兰乘车绕了好几圈,见还是甩不掉后面的轿车,在体育馆,她让司机停车,付了钱立即提起电脑朝馆内跑去。
她在馆内边跑边摘下墨镜,脱掉衬衣,用衬衣将墨镜和电脑包起来,抱在胸前,改换自己的特征。
由于是星期天,游客比平时多一些,特别是游泳馆,许多人浸在水里销夏。
她灵机一动,购了一张游泳券,买了一套泳装。她换上泳装,将电脑和衣物锁在更衣柜里。然后跑到池边,一下跃入水中。
跟她的那几个男子气喘吁吁的跟了進来,到处张望,向游客形容她的样子,游客都摇头表示没看见。那几个人慢慢朝游泳池边走过来。
佩兰一下潜入水中,朝远处游去。
当她重新浮出水面,看到那几个男子垂头丧气的聚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最后朝大门口走去。
佩兰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待天快黑了,游客纷纷回家吃晚饭了,她才钻出水。
她换上短袖T恤衫,买了两个购物袋,分别装上电脑等物件和湿泳衣,跟着人流朝外走。
大门外,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那里,跟他的人坐在车里,不死心的盯着人流看。由于她沿路一直戴着墨镜,那些人一直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加之她换了件衣服,头发湿漉漉的,天色又暗了,根本认不出她来了。
佩兰在站台上站着等公共汽车,回去要转几次车。突然刮起了大风,伴着隆隆的雷声,估计要下一场大雨了,她盼着雨晚点落下来。
就在她乘在公共汽车上的时候,雨开始“哗哗哗”的下了起来。今天的历险到此结束了,她疲倦的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但又不敢睡着,怕坐过了站。
佩兰冒着雨跑回住所。她洗了个澡,用吹风把头发吹干,然后就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屋外的狂风和雷雨再和她无关了,她从小就习惯了,越是大雨打雷天,睡得越踏实。
“佩兰,佩兰……”迷迷糊糊的,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极不情愿的打开台灯,看了一下闹钟,凌晨一点了。这时手机又响起来,是曾勇打来的。
“喂,曾勇,你有什么事?”
“我现在就在你下面大门口,给我开一下门。”曾勇在电话里说。
“好的。”她答道,跑下去开门。看见曾勇穿着雨衣,骑在摩托车上,不禁叫道:“曾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听说下午的事了,赵奶奶转告了大家,大家都在为你担心。我跑过来几次了,你都没回来。我实在不放心,没有耐心等到天亮,就跑来了。”曾勇边说边把摩托车推進去,然后脱下雨衣,抖掉上面的雨水,将它搭在摩托车上,跟着佩兰上了楼。
佩兰简单的讲了一下下午的经历。
“你怎么这么傻,一点也不考虑个人的安危。听王路说你们之间并不熟,只见过两次面,你怎么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不顾一切?”曾勇疼惜的说。
佩兰笑道:“修炼人就是要先他后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虑别人。当时我自然的反应就是去帮助她,其它的没想那么多。”
曾勇仿佛有话要说,看见佩兰疲倦的样子,只好说:“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没隔一会儿,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曾勇又折回来了。
“佩兰,我的摩托车坏了。”曾勇解释道。
佩兰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在这里睡吧,你睡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
“还是我睡沙发吧。”曾勇说。
“你的长度睡沙发会比较难受,我稍微好一点。”佩兰说着,用衣服折了个枕头放在沙发一端,又翻了床毛毯出来,然后把卧室让给曾勇。
曾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有话要跟佩兰讲,却又缺少勇气。最后,他下定决心要讲,翻身起床,拉开房门,轻轻的叫道:“佩兰,佩兰!”佩兰一点反应也没有,已進入了梦乡。他重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天刚蒙蒙亮,曾勇轻手轻脚的起来,打开大门走出去,然后将门碰上。
关门声把佩兰惊醒了,她跑進卧室看,曾勇不在了,但他的外套忘在了床上。她赶紧提了外套去追他,等到了一楼,曾勇人和摩托车都没了影子,她心里纳闷:摩托车不是坏了吗,怎么又好了。
她回到屋里,将外套拿在手里叠起来,打算用购物袋装起来,等主人来取。突然,一个塑料小本落到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是国安证,曾勇的。她顿时惊呆了,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曾勇是国安警察,但身穿警服的曾勇的照片和姓名却再明白不过的告诉了她——这是真的。
(七)江风壶盏荡愁怀
那天以后,曾勇再也没有去过佩兰那里,也没打过电话,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佩兰也没打给他,找人把他遗落的外套和证件转交给了他。
秋风赶走了夏,新社会开始卖起了烧饼。他看见老抽头叼着根烟,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招呼道:“老抽头,哭丧着个脸干嘛?”
老抽头小心翼翼的跑到烧饼摊前,朝身后望望,小声说:“我现在不盯人了,反倒被人给盯上了。”
新社会大吃一惊,忙问:“咋回事儿?”
“我孙子喝了三聚氰氨毒奶粉,患上了尿结石,孩子受尽了活罪不说,花光了咱家的积蓄。厂家不肯赔钱,最后政府给每户二千元钱了事。我们哪里肯依,一直要说法。为了怕我们上访和见记者,居委会派人盯着我全家每口人。这不,盯我的人跟来了,我要走了。”老抽头说毕,故意大声嚷道:“你这老头儿不知道行情,卖贵了,不买,不买。”然后,走开了。
三娃卖起了馒头,听见老抽头拆新社会的台,笑着问:“新社会,老抽头今天怎么了,和你翻脸了?”
新社会气咻咻的吼道:“以后不许你们再叫我新社会了,谁再叫我跟他翻脸。”
三娃看他冒火了,不明究里,嘴里嘟哝道:“中邪了。”
曾勇终于给佩兰打了电话,“佩兰,现在有空吗?我过两天要走了,见个面吧。”
这个消息对佩兰来说太突然,她问:“哪里见?”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怎么样?”
“好吧,我这就来。”
江边的堤上,秋高气爽,遮阳伞拆掉了,座椅换作了矮脚塑料躺椅,它的弧度将人整个包在里面,让人以一种很放松很舒适的姿势坐着。
佩兰和曾勇对着江水坐着,他们之间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放着茶壶、茶杯。依依的杨柳随风飘扬,把离别的气氛衬托得浓浓的。
“曾勇,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律师事务所准备到我生活的J市开一个分所。”曾勇答道。
“告诉我真实的原因。”佩兰显然看穿了他这个牵强的理由,继续问。
“情场上又失意了一次,让我躲得远远的疗伤吧。”曾勇幽幽的说。
佩兰转过头,直视着他,眼中有水光闪动,说:“你还是不肯告诉我真相,你要藏着这个秘密到什么时候?”
曾勇望着她,试探的问:“你都知道了?”
佩兰点了点头。
曾勇将头转回去,望着茫茫的江水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大雷雨的第二天早上,你的东西掉在我那里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装的必要了。你不介意我抽烟吧?”他征求她的意见。
“不介意。”
曾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点着一根烟,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说:“你知道伪装是件很辛苦的事,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要扮演你们的学员角色,我要拼命在你面前装着不抽烟不喝酒,怕穿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国安警察。在被派来卧底之前,因为我的简历里写着曾在你的家乡上过小学,这引起了上司的兴趣,他得知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还是儿时的玩伴,觉得派我来再合适不过了。就连让我追你,都是被安排的内容,目的当然是打听法轮功的情况,配合地方警察镇压法轮功。只不过戏假情真,我对你撒了无数的谎,但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包括那天晚上你说的摩托车坏了都是假的,对吗?”
“嗯!”
“你每天戴着面具活着不辛苦吗?”佩兰问。
“这个世上的人都习惯戴着面具生活,你们除外,你们是一群傻得可爱的人,太善良也太容易上当受骗了。我的证件你以为是你意外发现的吗?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路那件事情对我震撼太大了,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无私,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的人,它使我无法再欺骗下去再伪装下去了。那天晚上,我顶着大风大雨赶到你那里,就是想把一切告诉你,因为过了那个晚上,也许我永远都没有勇气说出来了。但我一直开不了口,就故意把证件遗落在你那里,让你自己去发现这个秘密。”
“佩兰,别光发愣,喝茶。”曾勇端起茶杯,连倒了三杯喝下,然后又为自己点着一根烟。“命运真会作弄人,当初我们怎么会想到二十多年后,彼此会站在完全对立的两个阵营里,兵戎相见。”
佩兰喝下杯子里的茶后说:“你知道你站的那个阵营是犯下反人类罪和群体灭绝罪的犯罪集团,正遭到全世界正义力量的围剿。”
曾勇仰望长天,叹道:“在这个污浊的社会,要保持贞洁是多么的难,不随波逐流的话就难以活下去。”
佩兰望着他说:“即使你无法阻止你那个阵营里的人杀人放火,但我希望你退后,不要在手上沾染血污。”
曾勇歉意的说:“佩兰,对不起!我破坏了你心中那份美好的回忆。”
“你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佩兰答道。
“是的。”
“你对我好还是坏,是否破坏了我心中美好的回忆,这一切并不是最重要的。你的生命和你的未来,才是最珍贵的。”
“佩兰!”
“曾勇,不要做历史的罪人,不要做民族的罪人。我不希望将来看到你站在被告席上,为你今天的一切过错承担后果。拯救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你自己。”
曾勇的脸上显露出孩提时的笑容,望着空中的飞鸟说:“知道吗?我曾经幻想过带着你到国外去,我们过着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
“曾勇,逃避不是办法,洗刷污点是最关键的。那些屠杀法轮功学员的刽子手将来即使逃到海外,也会被引渡回来受审的。”
“佩兰,你不知道这个政权有多可怕,敢和它对着干的人,它会让你生不如死。它的间谍遍布海内外,国内到处是秘密警察和线人,国外有很多带着特殊使命潜伏的特务,就是在海外你们最核心的圈子里,也有中共潜伏得很深的特务。你们是君子,手腕上根本斗不过他们。”
“中共机关算尽、手腕使尽了又能怎样呢?现在陷入四面楚歌的恰恰是它自己。那些在海外潜伏的特务,大多数都被民主国家的安全局警察在后面盯着,就是中共在海外大搞间谍战,所以从大陆到海外的从业人员、留学生或移民,这些人的背景人家都要秘密详细调查,严防间谍。而且,将来中共垮台之后,档案解密之后,或者被抓住的那些迫害法轮功的罪犯招供等形式,都会把真相曝光于世,那些特务将无处可逃。像中共外交官陈用林、国安局警察郝凤军这样公开站出来揭露罪恶,决裂中共,才是明智之举。”
“其实,我这次回去是要接受处分,因为这些日子没有报上有价值的情报,这之前有关部门派人来训过话,我一口咬定是因为陷在个人感情里,感情用事耽误了工作。上面相信了,认为我心理素质不过关,准备把我换走。我准备回去后辞职,我本来是学法律专业的,打算开个律师事务所,真的干上本行。”
“你既然是学法律专业的,应该清楚中共对法轮功的十年残酷迫害,在它自己制定的法律里找不到任何依据。”
“是的,我仔细研究过法律条文,中国的现行法律没有一条给法轮功定罪,中共大张旗鼓的镇压了近十一年,居然是非法镇压。”
佩兰接着他的话说:“而且受迫害的是全国一亿多法轮功学员,受株连的是几亿人,全国范围内的冤狱酷刑,成千上万的人被迫害致死,几十万人被无辜判刑、劳教,许多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还有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把国民生产总值的四分之一投入到迫害运动中,这些年消耗的民脂民膏相当于一场战争的费用,劳民伤财的迫害一心向善的修炼群众,这些罪恶是一定要被清算的。”
“佩兰,我多想有一天能和你坐在小船上,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在这江上荡舟,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居然是一种奢望。”
“是的,眼下我们谁也没有那种悠然的心情。”佩兰颇有同感的叹道,站起来说:“曾勇,你多保重!我想一个人走走。”说毕,独自在堤上漫步。
“佩兰!”曾勇低声叫道,她没有回头。
曾勇拿起手机,用手写笔在上面写下一句短信:我们之间还有友谊吗?然后发送了过去。
佩兰看到了短信,在键子上按了几下,回了一句短信:再见亦是朋友!
曾勇收到了短信,淡然一笑。他双手枕头坐着,独自对着大江发呆。
(八)烟雨斜阳
已近黄昏,窗外连日的细雨还在飘着。佩兰在电脑前浏览海外新闻,明慧网上的一则标题吸引住了她的视线,“J市正义律师曾勇为法轮功学员作无罪辩护被判刑”,她用鼠标点击了一下连接,大致内容是曾勇多次在法庭上为法轮功学员作无罪辩护,从法律角度阐明修炼法轮功和散发法轮功真相资料无罪,迫害有罪,驳得主审法官哑口无言,令满堂震惊。当局恼羞成怒,绑架了他,非法判刑三年。
佩兰悲喜交加,热泪淌了下来,她为曾勇的明智选择高兴,为他的身遭迫害难过。她用手揩了揩眼泪,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雨依然在飘,但却出起了太阳。她在心里默默的对着远方囹圄里的曾勇说:曾勇,太阳出来了,天很快就会晴了。你能看到吗?让我们坚强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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