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二十一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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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二零一零年的春天姗姗来迟,带着寒意吹进了柳志梅曾住过而现在遭洗劫后一片狼藉的小屋。早些时候,在病情好转时,柳志梅常常念叨着一些人名,说那是清华大学(炼功点)的学长们。问她多大了,有时不语,有时她会认真地告诉你——“二十一”。


二十一岁,那正是她入狱前的年龄。那时的柳志梅已被清华强令休学,她正和几位清华大学的法轮功学员一起,为澄清法轮功真相而奔走,那时的她,勇敢而坚贞,为守护信仰多次被打被关押,却笑对生死,无畏无惧。那或许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片段吧,竟能历尽沧桑也难以磨灭,仿佛她的年龄她的记忆都静止在那个时刻,一切痛苦都未曾发生……

柳志梅,出生在山东省莱阳市团旺镇三青村。一九九七年,十七岁的柳志梅在一次选拔测试后,以“山东省第一”的成绩被保送北京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时值法轮大法在中华大地广泛传播,其“真、善、忍”的修炼原则、使人道德升华及其神奇的健身效果,清华园就有近二千人炼,柳志梅来到清华,很快成为其中一名认真的修炼者。

柳志梅却因为坚持修炼法轮大法,修心向善,而遭受中共残酷迫害,被非法判刑十二年。临出狱前遭狱方注射毒针,回家后第三天突然药力发作,精神失常。她的母亲无法承受这个打击而匆匆去世,父兄冷漠相对,乡邻们听信中共灌输的谎言冷语相加,她生活无法自理,一度屎尿都在炕上。

知道情况的法轮功学员们伸出援手,把柳志梅接到家里悉心照料。就在她日渐清醒,康复有望的时候,二零一零年四月十六日,山东莱阳市公安局的不法警察翻墙而入,把柳志梅及照顾她的四名法轮功学员一起绑架,家中财物遭洗劫,至今仍有一人(高春红)被非法关押。

“我还活着,我一直活着……”

柳志梅常常自语的一句话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一直活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用汉语说,用英语说,说了无数遍,还写在了纸上。没有人能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一天她大声自语道,“我柳志梅死啦!他们活摘我的器官啦!”喊声中余悸未消。

她究竟在狱中遭受了什么?

中共系统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行于二零零六年曝光于世,那时,柳志梅正在狱中,而她出狱后也从未有人对她谈及此事,尤其照顾她的法轮功学员更是担心刺激她而不提此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她在狱中曾经遭到活摘器官的威胁,或者是幸运的逃脱了活摘器官却深受惊吓?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江泽民、罗干政治流氓集团开始全面迫害法轮功,这时的柳志梅还未读完大二,清华校方强逼柳家父母来北京将她带回家。九月,校方对她不予注册,之后强令休学并且不出示任何书面证明。二零零零年初,柳志梅回到北京,和几个清华大学的法轮功学员一起,向世人讲述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

在历经数次被抓被打及短暂关押后,柳志梅坚持信仰不妥协,二零零一年三月被学校开除。在此前后,为了生计,柳志梅一度回到家乡,在一个游戏厅打工维持生活。

二零零一年五月,柳志梅在北京海淀区的租住屋内被绑架,辗转被劫持到几个看守所,后来被非法拘禁在北京市公安局七处看守所,柳志梅头被打变形,胸部被打伤,多个指甲被摧残掉。

在被非法关押在北京丰台看守所期间,柳志梅经受了残忍的酷刑。恶警把椅子的一个腿放在柳志梅脚面上,然后坐上去用力捻,用物品打她的腿,致使柳志梅两个月后仍一瘸一拐的。

更令人发指的是,几个彪形大汉把柳志梅吊起来折磨,一个恶警说:“你再不说(指出卖同修),我就把你衣服扒光。”柳志梅当时年仅二十一岁,她哭着对恶警说:“论年纪你们和我父亲差不多,我应该叫你们叔叔,求你们千万别这样……”

柳志梅被转到北京七处看守所后,在一次提审时,被恶警蒙住双眼押到一个秘密地点,关进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牢房,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折磨。可以试想,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长时间与世隔绝会是什么感觉,一般人可能会发疯的,而柳志梅才二十一岁。

在一年多的辗转关押期间,柳志梅乐观而坚强。她教牢房里的其他人背《洪吟》,讲做人的道理。在自己的日用品非常少的情况下,看到其他人缺少日用品,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她的坚强、善良象冬日里的阳光,给同在黑牢中的人们传送着丝丝温暖。

复学的渴望与失望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岁的柳志梅被扣上十几项罪名,经北京海淀区中共伪法院非法判刑十二年,转至山东女子监狱(位于济南)继续迫害。

柳志梅长期抵制洗脑“转化”(放弃信仰)。清华大学的中共人员,包括她的大学教师,来到监狱,以“复学”为诱饵,欺骗她说,只要她“转化”就可以保留她的学籍,并在监狱饭店请柳志梅吃了一顿饭。在巨大压力下,柳志梅违心“转化”,并充当了为虎作伥的“帮教”。恶警常逼她在坚定信仰的法轮功学员拒绝转化时出主意想办法逼迫转化,招数越毒辣越被夸赞,多次逼她动手打人。柳志梅偶尔痛苦的说:“……某某某的脖子不是我打断的……”

柳志梅一门心思复习功课,然而三年过去了,再也没有她复学的消息,柳志梅知道上当受骗了,精神受到很大刺激,沉默寡言。

山东女子监狱的恶警为防止她从新找回信仰,编造出许多假消息,其中包括哄骗她说她的名字已经登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恶人榜上了。柳志梅曾绝望的说:“……我的名字都上了恶人榜了……”

从二零零二年底直到二零零八年柳志梅出狱前,山东省女子监狱狱警邓济霞,四十多岁,副科级,常带着柳志梅去监狱里小医院由犯人给打针,几乎天天打,理由是 “精神病”,每天打三针,约50毫升。大约二零零三年时,柳志梅的精神出现异常,从监狱教育科里经常传出柳志梅的哭喊声:“我没有病!我不打针!我不吃药!”

柳志梅曾自述,所注射的部份药物有:氯氮平、舒必利、丙戊酸钠、沙丁丙醇、氟丁乙醇、氟沙丙醇、沙丁乙醇等。柳志梅曾告诉人打针后嗓子发干、大脑难受、视觉模糊、出现幻觉、大小便解不下来。

二零零五年的十月到十一月间,狱方给柳家打电话,说柳志梅病了,就象脑神经损伤的那种,但不要家人去探望。第二天,柳志梅的父亲前去监狱要求保外就医,被狱方以“政治犯”为由拒绝。


柳志梅左手中指已残疾,骨节粗大,严重弯曲变形,无法伸直(上图)。据业内人士分析,可能是柳志梅遭受长期注射毒针所致。

出狱前的毒针

二零零八年十月,山东省女子监狱打电话通知柳家人说,十一月十三日去接柳志梅回家。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两点多,柳家人把柳志梅接出监狱。在火车上,柳志梅告诉家人,临出来前三天检查身体,检查结果说她后牙上有个洞,要去打针,说一个洞眼打一针,花了近六百元,后来没要钱,免费给打了针。

刚到家的头两天,柳志梅看起来还算正常。到第三天,柳志梅突然出现精神异常,并且一天重似一天。柳志梅显得躁动不安,开始胡言乱语,手舞足蹈,胳膊做出跑步的姿势不停的来回抽动,整夜不睡觉,有时一天只睡两个小时。

柳志梅很快就失去了记忆,甚至说不清自己的年龄,说话语无伦次,一句话往往重复三遍。而且大量饮水,每天要喝六、七暖瓶的水,小便尿在被褥上也不知道,睡在尿湿的被褥上也无知无觉。亲友们一致认为是临出狱前所打的毒针药力发作的缘故。据亲友称,经观察柳志梅牙齿上并没有洞,亲友们认为监狱所称的“洞”只是为了注射毒针找的借口而已。

柳志梅的母亲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当初在得知柳志梅被判刑十二年时,备受刺激,后来瘫痪在床。这个可怜的母亲终于盼到了女儿出狱,却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数日间变成了疯傻。柳母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在柳志梅出狱三个多月后凄惨离世。

偶尔上街或在陌生的环境时,柳志梅常伸出手挡在胸前,象朝外推着什么似的,神情很紧张,她似乎在惊惧中努力保护自己。这个举动常令亲友们心痛不已,无法想象她曾经遭受了怎样的伤害。一次,亲友帮柳志梅换衣服,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柳志梅突然把亲友的手按住在乳房上,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另一只手朝着乳房击打着,使劲揉搓着,说:“他们就这样打我啊,就这样打,就这样打,我好疼啊……”

年仅三十岁的柳志梅乳房已严重下垂,几乎快垂到腰际,象村里生育了多个孩子的老妈妈,仰卧时乳房垂及床面。她的乳房、肚脐等处常出现多处肿块,业内人士指出,是毒针残留所致。

柳志梅乳房和肚脐等处常出现多处肿块

柳志梅身上的伤痕

遭奸污怀孕

柳志梅出狱后第三天即开始精神失常,之后不久,看见有陌生的年轻男子骑摩托车停下时,不穿衣服跑出去,欲坐上摩托车。这样的情形发生了数次。她有时表现出“花痴”的病状,有时她又表现出对男子很厌恶。

亲友哭诉了这一细节,并流着泪质问她在监狱究竟遭受了什么迫害?

柳志梅精神失常后,曾有几个可疑男子以“照顾柳志梅、帮柳志梅治病”为由,分别把柳志梅接走了一段时间又送回来。柳志梅有时喃喃自语叙述的是被人带走到某处被人奸污的细节,如怎样脱衣解带,某人如何动作,甚至某人脱衣后的肤色等等,有时能细述地点和人名。

不管谁去接柳志梅,柳志梅的父亲都毫无异议。他曾表示希望有人接走她,或快快找个婆家嫁出去,他把这个疯女儿视为累赘。村里人知道,柳作瑞曾任村党支部书记,吃、喝、赌,男女关系上作风不好,不好好过日子,不务正业。有法轮功学员好心给柳作瑞钱、物品,让他给柳志梅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柳父把钱拿出去吃喝赌了。

后来柳志梅怀孕了,可她依然无知无觉。在怀孕五个多月时,身形渐渐不同。2009年五月下旬,亲友带她去做了人工流产。

据村民反映,曾经听见柳志梅大声呼喊“救命”,赶忙推门进去,看见柳志梅的衣服已经脱光,一丝不挂,她的父亲站在她身边。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多次。柳志梅曾数次不穿衣服从家里跑出来到别人家敲门求救。

柳母去世后,柳志梅的哥哥柳志清曾一度把柳志梅接到自己家里照顾,但柳志梅疯疯傻傻的一些举动遭到哥嫂的嫌弃,柳志清多次殴打她。2009年秋冬时,柳志清去赌钱,柳志梅大约去说了些所谓不吉利的话,柳志清把柳志梅狠狠的打了一顿,赶她走。柳志梅被打的站不起来,从哥哥家慢慢爬过街道爬回父亲家,在炕上躺了两个多月不能动弹,有时两眼发直,已不能看清人。柳父叫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不肯去看,认为柳父人品不好,往往看病后不给钱。

柳志梅爬过街道爬回父亲家的过程中,乡邻们没有人帮忙。受中共长期的洗脑欺骗,有的村民对中共诬蔑法轮功的诽谤之词深信不疑,看到柳志梅家如此凄惨,却不明白中共对好人的迫害是造成悲剧的真正原因,反而糊涂的认为是炼法轮功所致,冷言冷语,袖手旁观。再加上对柳父人品的不齿,村民们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在走出阴影中再遭绑架

法轮功学员们得知柳志梅的情况后,把柳志梅接到家里照顾。她整夜不睡时,轮流守护她,为她擦屎擦尿,常洗衣服洗被褥,有时还会被她打被她抓伤,在她摔碗碟时不厌其烦的拾掇,为她买新衣,给她念书讲故事聊天……柳志梅慢慢平静下来。

然而她的精神仍然十分脆弱,稍受惊吓便病情加重,出现多次反复。每次受惊发病往往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数月才能慢慢平静,可是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之后,稍受惊吓又再复发。在此期间,照顾柳志梅的几位法轮功学员付出了很多辛苦。在学员们的辛苦付出和善意感召下,柳志梅一度恢复的很好,她不再尿床,甚至可以自己炒菜自己包饺子,人也变的温和懂事了。

一天,她出人意料的提笔写下了一页字,细看竟是“严正声明”(下图)。她开始学法,有时能连读两三页,高兴时能连读十几页。她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多,很少喃喃自语了,穿戴的也更加干净整齐,看起来离康复之日不远了。

柳志梅写的“严正声明”
  
然而,就在她日渐清醒、康复有望的时候,2010年4月16日,山东莱阳市公安局柏林庄镇派出所的警察翻墙而入,把柳志梅及照顾她的四名法轮功学员一起绑架,家中财物遭洗劫。

当警察突然闯入时,一瞬间,没有人说话,只见柳志梅象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字字清晰、极其熟练的开口说道:“警察同志,我叫柳志梅,我炼法轮功我有罪,我判了十二年,判我死刑也可以,判我死缓也可以。”象是在背课文。

当被莱阳警察审问时,柳志梅把照顾她的法轮功学员的情况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她脸上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山东女子监狱,她仍是“罪犯”,为了求生与不被刑囚,打起全部精神主动逢迎,带着中共治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感激暴徒竟然没有更凶残地对待她。

当来绑架她的警察得知柳志梅精神失常时,表示并不知情,称已经奉命监视这里达二十多天了。

柳志梅很快被警察送回他父亲家。仅仅数日之间,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可疑男子,称是她的男朋友,领着她赶集逛街,招摇过市,显得交往甚密,而柳志梅则表现的很乖很听话。

永远的二十一岁

十几年之后,精神失常到已不记得自己年龄的柳志梅,有一天却突然在自家墙上写下了四个字:“清华大学”,这个和荣耀、快乐、痛苦、迫害联系在一起的地方,这个曾让她梦魂牵绕,而又为之心碎的地方。

柳志梅在自家破旧的瓦窑墙上,写下“清华大学”四个字

在病情好转时,柳志梅常常念叨着一些人名,说那是清华大学(炼功点)的学长们,她甚至还提到了“黄奎”、“赵明”——那是两位在中国同样遭受过残忍迫害、如今远在海外的原清华大学小树林炼功点的法轮功学员。问她多大了,有时她会认真的告诉你,“二十一。”

二十一岁,那正是她入狱遭受政治迫害前的年龄。或许二十一岁之前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片段吧,在历尽沧桑后也难以磨灭,仿佛她的年龄她的记忆都静止在那个时刻,她不曾长大,永远是那个纯真坚强的清华女孩,一切痛苦都未曾发生……

而今柳志梅的肉体与精神被极尽摧残,尊严被肆意蹂躏,信仰被逼迫放弃,连意识都被统统夺走,几乎只剩下一具躯壳。可直到今天,这具躯壳稍稍清醒时,念念不忘的美好记忆依然是与清华大学的法轮功学员们共同修炼的日子,是那段寻求真理、依循“真善忍”大法身心升华的美好时光。

她究竟在狱中遭受了什么?不需要更多的言辞,不需要更多的证人,她历经了惨绝人寰的迫害,中共当局系统的迫害夺去了她作为一个人、一个清纯女生所能拥有的一切,从肉体到精神。原清华博士生黄奎在明慧网上看到柳志梅遭受的迫害后说,“可以想见,中共的警察、司法人员和狱警等怎样对待来自其他阶层的法轮功学员就可想而知。柳志梅的悲惨遭遇确实是超乎人们的想象。她现在失去了记忆,被迫害致疯,尤其是她在墙上还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清华大学”,看了真的令人心碎。这可以说是清华大学建校百年来一个真正耻辱,是中国人一个最大的悲哀,也是中共邪恶最大的一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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