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中,十三岁的我被迫失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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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我叫梁艳,出生于一九八六年十月五日,父亲叫梁立进,母亲叫杨秀琴。在这里我想把自己被迫害的经历讲给大家: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目睹了我们一家修炼法轮功所遭受的迫害,这些迫害的经历和镜头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灵创伤和印记。

梁艳

一九九八年,妈妈开始学炼法轮功,体弱多病的妈妈身心受益很大,之后也带我走进了大法的修炼。那时的我刚刚十二岁,我修炼法轮功后心里非常高兴,每天和妈妈一起炼功,当时学法小组在我们家,就这样我也和大家一起学法背经文,星期天经常和妈妈一起出去弘扬大法,那时的我感到非常的幸福和快乐。

一九九九年四月末的一天,我们家突然来了很多警察,包括演武派出所所长和公社书记王辉,他们问我来学法的有多少人,之后就在我家等人来,一会学法的同修都来了,他们就开始一个一个的登记;他们还上炼功点上一个一个的登记。到了六月份,派出所警察开始不让我们在炼功点炼功,几天后我们家又来了很多警察骚扰。因为妈妈每天拿录音机去炼功,说我妈妈是炼功点的点长,就来监视妈妈,我妈妈就给他们看师父讲法,告诉他们大法好。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对法轮功开始全面镇压,大量抓捕迫害法轮功修炼者。妈妈去抚顺市政府上访,想说明法轮功利国利民的事实真相,想让他们放了被无辜关押的叔叔阿姨们,可是却被强行抓走。那天年小的我只能焦急的在家里等待,一直等到了半夜十二点多妈妈才回来。次日派出所所长和指导员及公社书记王辉带很多人来到我家,搜走了我家里全部的大法书籍、录像带、录音带、师父法像、录像机和录音机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的蜷缩在妈妈的怀里。事隔几日妈妈又被他们带走关押了一天,妈妈回来后告诉我说: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说有一名辽宁省抚顺市矿工,因为学炼法轮功不吃药而死,妈妈和另一名法轮功学员觉得有假,是造谣诬蔑法轮功,就决定去核实真实情况,事实证明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死者的妻子给妈妈看了死者在医院住院的收据,说是死者的弟弟为了讨好上级报的假案,来污蔑法轮功。就因此事,抚顺市刑警队政保科科长孟伟和藏××及演武派出所警察把我妈妈抓走,关押审问了一天。妈妈质问他们:为什么中央电视台公开向全国人民撒谎造假,欺骗老百姓?为什么抓我?他们被妈妈问的无言可答,只好说是上级的命令,他们觉得理亏就放了妈妈,并且告诉妈妈不准串联,否则就抓你。之后他们来我家就象走市场一样随便,每天都有人来监视我们,妈妈告诉我说:我们是做好人不用怕。

一九九九年九月,妈妈为了讲清真相到北京上访,给我买了两箱方便面和300元钱,告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哭了一天一夜舍不得离开妈妈,但是我知道妈妈做的对,大法蒙冤,师父被非法通缉,我们要维护法,讲清真相,我支持妈妈。于是我送妈妈去车站,一边走一边哭,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才能回来,心里空空荡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幼小的心里有很多的痛苦迷惑,我不明白为什么做好人还要被抓和监视。从迫害开始,我的家就永无宁日,隔三差五的就有派出所或社区的人来骚扰,弄得邻居背后指指点点,屡遭白眼,学校领导和老师经常找我谈话,每节课休时间都是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度过,从前要好的同学们都象避瘟疫似的躲开我,开朗乐观的我变的忧郁自闭,只有泪水和孤独伴随着我。

妈妈去北京后,爸爸为了养家只好离开我去打工,我经常哭泣到深夜方能入睡!一个多月后终于等来了妈妈的消息,妈妈又被抓进了监狱,我和奶奶、舅舅和大姨等亲人去探望妈妈,看到妈妈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我简直认不出来了,泪水无声的在我脸上滑落,我紧紧的抱住妈妈,生怕妈妈再次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妈妈,可是警察毫无人性的强行拉开了我和妈妈紧握的手,推开了我和奶奶,给妈妈戴上手铐推上一辆警车。我无助的喊着“妈妈”跑步跟在警车后面,看着她渐行渐远,泪湿了一路!就这样,我再一次离开了妈妈,无助的我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我不想再看到同学们冷漠和异样的眼光,不想再听到学校领导一遍一遍重复让我和妈妈脱离关系的话,我厌恶上学,我厌恶见到对我冷眼看待的同学和老师,我的心里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样的精神压力,我心里几乎崩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选择就是辍学回家,于是一九九九年十二月我离开了学校,从此闭门不出。没有了同学,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妈妈,没有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一切快乐,只有无助的痛苦和孤寂的泪水伴随我。在这段日子,我除了去马三家劳教所探望妈妈,几乎很少说话,看到妈妈也只是哭。看着妈妈依然笑的那么坦然,我的心好痛,我知道妈妈是不想叫我们担心她,绝口不提在里边受的罪和吃的苦。

二零零零年九月十九日,我终于等到了妈妈的归来,本以为就此可以平静的生活,可就这小小的愿望也被打破,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有人到我家来“探视”,我和妈妈出门都会有人跟踪,感觉自己赤裸裸的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二零零二年三月,妈妈又被抓捕,被抓后妈妈逃离了魔窟,这样我们完全失去了联络。同年五月二日,爸爸被当地警察和国保大队绑架关押了一天两夜,遭到了毒打和审问,警察抢走了家里的真相资料、VCD和大法录音带等。我当时没在家。当我回家知道此事后,就到当地派出所找爸爸,警察恶声恶语的把我赶出去,并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否则连我一起抓起来。他们带着爸爸去了奶奶、舅舅和其他亲戚家里搜捕妈妈,没有找到妈妈,警察还不断的来我家骚扰,说要抓我,我不敢回家,哪都不敢去,只好游荡在街头巷尾。从此的我,有亲人不能相聚,有家不能归回,没有成年的我只能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租房子流浪在外,小小的年纪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

在中共邪党的谎言和煽动下,很多中国人不明真相,在打工时有的老板很坏,看我年纪小,又发现我是学法轮功的,就不给我钱,把我撵走。我只好找熟人管爸爸要钱,由于爸爸也不在家,有时要不到钱,就只能找亲属和朋友借。

二零零四年,妈妈终于找到了我,我去了妈妈那里,一起帮妈妈做资料,和妈妈出去发资料和贴传单,我心里很高兴。有一天我们住的房子,楼下有监控车,妈妈怕连累我,就让我去大姨家住,之后妈妈离开了这个城市,我和妈妈从此又一次失去了联系。我很想妈妈,看到我身边的刘玉梅阿姨被抓,被迫害,我很难过,也害怕我妈妈被抓。在真相资料里我看到叔叔阿姨们惨遭迫害,被活体摘取器官,吓的深夜都不敢哭出声,害怕警察发现把我抓去,也象其他叔叔和阿姨那样被活体摘除器官。

有一次我发烧的很厉害,一个人在房子里,因为没有钱交电费,屋里很冷,到了晚上屋里黑黑的,三天没有吃饭了,我很怕会死掉都没有人发现,怕妈妈有一天离开了我,而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我想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泪水不断流……就这样我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还活着。就这样,我在极度的恐惧和无助的痛苦中艰难度日,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难熬,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承受到什么时候,那种孤独和绝望的感受几乎置于我死地……

二零零七年新年,我在网上看到妈妈在找我,我高兴极了,马上给妈妈留言,约定时间联系,原来妈妈在朋友的帮助下逃到了国外。妈妈告诉在国外信仰是自由的,人人都是平等的。当时中共临近奥运会,警察对法轮功大量的抓捕,他们知道妈妈在国外呼吁找我,就到我奶奶和亲属家找我,奶奶托熟人告诉我要小心,警察在找我。我找到了爸爸,让爸爸托人给我办个身份证和护照,我说去找妈妈,我想妈妈。

二零零八年六月二十六日,我和爸爸终于离开中国,来到国外见到了妈妈,从见到妈妈的那一刻,我再也不想跟妈妈分开,迫害法轮功十年,我从需要妈妈照顾的孩子长大了,这种长时间的迫害造成的没有妈妈的家庭生活,给我造成的心灵上的痛苦是无法弥补的,我再也不愿过那种没有妈妈、没有亲人的日子了。由于我自己亲身经历的痛苦,我能感受到和我一样的在国内的小朋友的所遭受的一切,有很多的孩子失去了父母,从此无依无靠,为了帮助他们,为了结束这场迫害,我和国外的同修一起讲真相,希望得到国际社会和人民的正义支持,帮助我们共同制止结束这场迫害。

我希望在中国和我一样的青少年能有正常的家庭生活,能有一个信仰自由的修炼环境!希望全世界有正义感的人士伸出正义之手,帮助那些在中国仍然在遭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帮助那些失去亲人到处流浪的少年和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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