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 繁忙的街景。林心慧在街上走着,来到一家书店,走了进去。
林心慧在开架书店里查找着要买的书,只见她拿起一本翻了翻,放下了,又拿起一本翻翻,又放下了,她在书架当中穿梭着,眼睛扫着各种各样的书目。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天蓝色封面的书上,她眼睛一亮,双手拿过那本书,仔细地端详着书上的三个字:“转法轮”,她翻开书,读了起来。
[画面] 傍晚时分,街灯亮了,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透出电视机荧光屏那银白色的光。
林心慧坐在她的书桌前专注地读着书,面前摊开的是下午在书店里看的那本《转法轮》。书架上的小闹钟嘀哒、嘀哒响着,晚间7:30。
[画面] 街灯亮着,家家户户的窗子里已没有了灯光,喧闹的大街此时安静了许多。
林心慧依旧同样的姿势坐在书桌前读着那本《转法轮》,小闹钟显示午夜12:00。
[画面] 街灯依旧闪亮,黑夜的魔力已把人们带入了梦乡,万籁俱寂。
林心慧还在专注地读着《转法轮》,小闹钟显示2:30。
[画面] 街灯已变得昏暗,黑夜的疲劳渐渐被拂晓驱赶,早班车已开始运行。
林心慧终于读完了放不下的《转法轮》,她合上书,看了一眼书架上的小闹钟,5:45。她站起身来,只觉得心里旷达悠远,往常困顿不堪、强力支撑的身体犹如腾空欲飞的鸟儿,灵活轻盈,舒适已极。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拿起药瓶看了看,笑了,她放下药瓶,梳理整齐头发,穿上一件薄外衣,熄灯,关门离开了自己的宿舍。
(十二)
[画面]薄薄的晨雾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轻纱,晨曦带着朝气唤醒了新的一天。
林心慧来到了附近的公园,她看到在几株参天大树之间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安静地打坐,录音机里传来的乐声那么悠静祥和。再看那些打坐的练功人,男女老少个个那么娴静超脱,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搅动他们心里止水般的宁静。林心慧安静地坐下,学着这些人的样子也打起坐来。
随着静功音乐的结束,林心慧睁开眼睛,模仿着大家的样子双手合十在胸前,然后跟着大家一齐站起来。虽然感觉腿有点酸酸的,但头脑显得格外轻松。她心里感慨着:“一夜没睡,非但不困,反倒比平日清醒了许多,真神!”
见有新人来到,人群里走出来个男子,三十多岁,高个,轮廓分明的脸上充满友善和令人信任的质朴,他来到林心慧面前。
还没等他说话,林心慧便问道:“我想这儿一定是法轮功的炼功点儿吧?”男子高兴地回答,“是的。你想学功吗?”“我就是来学功的。”
“好,我来教你。” 男子一对一地随着音乐带教林心慧法轮功动功的动作。
四套动功学完了。男子醇厚地微笑着:“我叫李大国,我们每天都在这里晨炼,欢迎你来参加。你有书吗?读书很重要。”
林心慧:“有书,我已经读完了一遍。”
李大国:“好啊!我们每天晚上有读书和交流,你如果有时间,欢迎来参加。你看那个穿米黄色外衣的,她叫李天云,这个炼功点的新学员和她联系很多,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她。”
林心慧:“谢谢你,我一定会来。”
[画面] 早晨的太阳已蓬勃升起,蓝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点白云。大街上已变得繁忙起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十三)
一个阳光明媚的暖春日,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林妈妈家的客厅,林先生正坐在沙发里专心致志地读着书,林妈妈用抹布擦拭着窗台,“老林呐,孩子们一会儿就到了,你别再当书虫儿了,帮我把那几瓶酸枣汁放到冰箱里冰上,孩子们就爱喝那个。”
“就去,就去。” 林先生说着站起身,走进厨房。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林妈妈走过去打开门。
“姥姥――!”阳阳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欢蹦乱跳地跑进屋里。
“妈!”林心慧和林心融先后进了屋,林心融把点心盒和腐乳罐一古脑儿堆在了妈妈手上,“妈,这是姐姐给您二老买的稻香村的萨其马,这是俺那位从南京带回来的香辣红腐乳。”
林妈妈乐着:“唉,这个心融,你帮妈放到厨房去不就得了,还得倒手。”
林心慧面带喜悦,站得规规整整,(略带神秘地):“妈,我给您带来一件非常珍贵的好东西”。
“好,容我先把这些放倒厨房里再说。”林妈妈捧着东西乐呵呵地走进厨房。
“外公――!”阳阳跑着扑到从厨房里迎出来的林先生身上,林先生把阳阳抱进怀里,“哎――!来来来,让外公扎一扎”,拿起阳阳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胡子茬上。
阳阳咯咯笑着:“不扎,不扎,外公的胡子没长出来。” 林先生呵呵笑着把阳阳抱坐在沙发里。
林妈妈从厨房返回来,笑盈盈的问林心慧:“心慧啊,你带来什么珍贵东西啊这么一本正经的?”
林心慧十分郑重地从洁白的挎包里拿出来《转法轮》恭恭敬敬地捧给妈妈:“妈妈,这是我读过的最好的书。”
林妈妈:“《转法轮》?什么书啊,这么珍贵?”
林心慧(真挚地):“妈妈,这本书里讲了人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在世上吃苦,为什么人要承受生老病死,怎样才能做好人……哎呀,讲的道理简直太多太精深了,您可得好好看看这本书。”
林妈妈翻看着书问道:“你都看过了?”
林心慧(兴奋地):“我不仅看过了,我还学会了五套功法,已经参加晨练了!妈,我还告诉您,自打开始炼功,我那前胸疼痛五年多治不好的毛病再也没犯过,我根本也用不着吃药了,而且,人每天总是那么精神,有使不完的精力。法轮功真是太好了!”
林妈妈抬起头(不经心地):“噢,法轮功,单位的老王和我说起过,还拉我去学功,我一直没当回事儿,以前炼了几种功了,哪儿有真正管事儿的?都是白花钱啊。”
林心慧认真地对妈妈解释:“妈,法轮功可是一分钱都不要,这可是原则,书里讲得明明白白。再有,法轮功和以往的气功完全不同,她不是为了教人祛病健身,而是修炼,按照宇宙的特性‘真善忍’修炼,在修炼的过程中却可以达到健身的效果。妈,早晨公园里炼功的人多极了,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
林心融听了姐姐的这番话,跟着帮腔儿:“妈,姐姐五年多的毛病都好了,说明这功还真有奇效,我看您没事儿炼炼功,还修修心,挺好,也难得姐姐的这份心,您就学学吧,没准儿以后还省得去医院了呢。”
林妈妈听着女儿们的话动了心:“真这么好?倒是可以炼一炼。”
坐在一旁的林先生也搭了腔:“静萱,心慧讲的话不错,修炼是精深的学问,修炼人的身体都很好,你看以前那些在深山老林里常年修炼的和尚也好,道士也好,哪儿有病病歪歪的,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修炼哪儿有医院跟着呀,是吧?想必真正修炼的人身体一定错不了。”
“呵,爸爸的悟性还挺好。《转法轮》里说,就是得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修炼人才行,要不然,只炼动作,不修心性,还不如做体操呢。妈,您先把书放好,我现在就教您,动作简单,容易做。”林心慧说着开始教林妈妈第一套佛展千手法。
“我也学,我也学。”阳阳从沙发上跳到地上,伸着两只胳膊,一本正经地和姥姥一起跟着大姨学做法轮功。林心融也边看边比比划划。
林妈妈笑呵呵地催促仍坐在沙发里的老伴儿:“庭煌,你也来学啊!” 林老先生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春光温暖而柔和,林家的老老少少融入了学炼法轮功的快乐之中。
(十四)
林心慧把凤凰二六锁在学生宿舍楼的门口,她快步上到二楼,十分熟悉地沿着楼道走到203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一个消瘦的女大学生无精打采地打开了门,一看见林心慧,她便打起精神:“林老师,您来了?快进来。”
林心慧走进宿舍,只见两对上下床铺靠墙排着,一对书桌背靠背摆在了床铺之间,桌上、地上、床上凌乱地摊摆着各种书、杂志、热水瓶、饭碗、杯子和衣物,一个典型的大学生宿舍。
林心慧关切地问:“金苹,只有你一个人?她们几个去哪儿了?怎么样,你好点儿了吗?”说着坐在了床上。
金苹(精神不振地):“学校今天放映大学生电影节的电影《一个都不能少》,她们都去看电影了。林老师,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林心慧(耐心劝慰):“金苹,我知道你家里很困难,现在都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你不能连必要的教学用书都没有啊;生病好几周了,整天光吃方便面身体怎么能恢复好呢?你不能这样下去啊。”
金苹低着头,用手摸搓着裤子,没有话。
林心慧从挎包里取出五张百元钞票关心地说:“金苹,这里有五百元,你先把该买的书买了,再换点食堂的饭票,饭还是要好好吃的。我已经向系里提出申请给你办补助,这点钱你先应急吧。”林心慧说着,把五百元钱递到金苹面前。
金苹抬起头,眼圈儿红了,“林老师……”,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家信,“我爸爸从去年开始就病得起不来床,家里只能靠妈妈把自家种的菜拿到集市上去卖才能给爸治病和打点吃喝,”金苹边说边抹着眼泪,“我靠寒暑假勤工俭学挣些钱给家里寄去,剩下一点自己用。一个多月前家里来信说妈妈在去集市的路上被车给撞了,腿受了伤需要治疗,” 金苹站起身,取来毛巾,又坐回到床上,“我哥哥是当兵的,他既回不了家,也没有太多的积蓄,没办法,我把留下的钱都给家里寄去了。” 低头擦拭眼泪。
林心慧把五百元钱放在桌子上,她拿起金苹的家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金苹,我能把这信带走吗?我想拿给系里的老师看一下。”
金苹点了点头。
林心慧从挎包里拿出三本《转法轮》,“金苹,这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法轮功的书,今天我给你带来了,高小玲和李静莉她们也都说想读,我带来了三本,你们晚间可以一起读《转法轮》,静下心来读,你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金苹接过书,“谢谢林老师。”
林心慧站起身来,“金苹,人没有过不去的难,振作起来,你的身体也会好的。”
金苹看着林心慧,不好意思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心慧:“我先走了。噢,你们是不是把宿舍打扫干净?好的环境才会使人感到心里舒适,是吧?”林心慧和金苹相视而笑。
(十五)
[画面] 阳光透过高大茂密的树林,斑驳的光星星点点,给人以神秘幻境之感。
公园里的炼功点今天格外热闹。
林心慧领着阳阳走来,只见两棵粗壮的大树之间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金黄色的底,鲜红色的大字写着:“法轮功义务教功”。李大国、张大妈、李天云、郑敏敏等十几个炼功点的人都来了,他们正整齐地随着录音机里舒缓的音乐做着法轮功功法展示。
周末到公园里游玩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很多人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炼功点的学员们做功法展示,不一会儿围了一大群人。
“我看这功的动作不难,咱试试?”一个中年男子问着身边的妻子。
“嗯,看着很悠静的,你学学吧,我们校长炼法轮功炼得神经衰弱和颈椎骨刺全好了,想必这功不错。”
林心慧笑盈盈地:“我来教你们。”
一对儿夫妇跟林心慧学起第一套功法――佛展千手法。
一个一开头儿,人们都纷纷跟着比划起来,李大国看想学的人很多,高声说:“来,大家排排队,我们一个学员负责教,其他学员会帮助您纠正动作。另外,我们这里备有《转法轮》书,大家学完功以后可以到这边来买书。开始吧。”
李大国站在前面领着大家学功,解释着动作要领,林心慧和其他的人给学功的人们纠正着动作;阳阳像一只小蝴蝶,在孩子们的中间穿来穿去,一会儿跟着做动作,一会儿和别的孩子说着悄悄话儿。
太阳西斜,黄昏时分,公园里的人渐渐减少。
林心慧和张大妈还在教着几个人炼功,李大国手里捧着一本《转法轮》正和一位老伯说读书的重要,小阳阳已经累了,她正乖乖地靠在李天云的怀里,和李阿姨学读《精进要旨》中的《悟》。
李天云:“……果然有缘能悟者,
阳阳:果然有缘能悟者,
李天云:俩俩相继而来,入道得法。
阳阳:俩俩相继而来,入道得法。
李天云:识正邪,得真经,
阳阳:识正邪,得真经,
李天云:轻其身,丰其慧,充其心,
阳阳:轻其身,丰其慧,充其心,
李天云:乘法船悠悠。
阳阳:乘法船悠悠。”……
[画面] 火红的落日映照着参天的古树,法轮功悠静舒缓的乐声依然在空中飘荡,暮霭中的公园显得格外美妙。
(十六)
[字幕] 1999年7月
[画面] 原本好好的天,忽然狂风大作,闷雷轰鸣,黑云滚滚,风夹杂着尘土黄沙扑向路人,摔打着门窗,霎那间,天色漆黑一片。
“这天,邪行啊!”躲进商店里的路人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无限感慨。
[画面] 广播、电视、报纸铺天盖地地污蔑攻击法轮功;
法轮功的出版物被大批地毁坏;
法轮功学员被警察从家里带走;
成批的法轮功学员涌向信访办;
成批的法轮功学员被关在体育场日晒雨淋……
“嘟嘟――”,林心慧拿起手机,“喂?”
“心慧,大国今天被公安抓走了!”听筒里传来李天云的声音。
林心慧本已很沉重的心更加沉重,她半天没有声音,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喂?心慧,心慧?”李天云在另一端呼叫着。
林心慧清醒了,她坚定而郑重地说:“天云,我还要去上访!”
[画面] 法轮功学员被扭打、被推上警车;法轮功学员被关在大大小小的拘留所、看守所和污秽不堪的牢房里;成批的法轮功学员在各条通往北京的国道上艰难地徒步行进……
(十七)
林心慧骑着凤凰二六来到了一座塔楼前,她支上车架,锁好了车,从前车筐里拿出白色女用挎包挎在肩上,习惯地用手把头发梳理整齐,抬眼望望塔楼,走进楼门。
她乘电梯来到8层楼,沿楼道走到806号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位年轻女士迎在门口,“你找谁?” 她问道。
林心慧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女士,“你好!我来找欧阳老师。”
“哦,你就是我爸老提起来的林心慧吧?”年轻女士冲着林心慧笑着问。
欧阳师母闻声迎出来给她俩相互介绍:“对,这就是林心慧,你爸爸系里年轻有为的女秀才。小林,这就是我那在深圳报社工作的女儿欧阳谨。请进请进。”
“你好!”林心慧微笑着向初次见面的欧阳谨问候,又对欧阳师母道:“师母好!”
“你好!快请进。我是来北京参加一个业务研讨交流活动,顺便做一些采访,住我父母这儿已经半个月了,我爸好几次和我说起你了。今天我正好有空儿,早回来了,要不很可能见不到你哩!明天我就该回深圳了。”欧阳谨快人快语和林心慧自来熟似的说着。
“爸,林心慧来了。”欧阳谨边说着边引着林心慧向爸爸的书房走去。
“小林来了,坐吧。”欧阳教授站在书柜前,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象是正在查找什么,眼睛不离书本对女儿欧阳谨吩咐着,“小谨,你给我们泡两杯茶来好吗?”
“好,马上就来。”欧阳谨应声到厨房备茶去了。
林心慧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欧阳教授的这间书房了。打从她1987年考上了研究生,欧阳教授就一直是她的指导教师。1990年毕业留校任教以后,也一直与欧阳教授一起搞同一领域的科研和教学。这间书房她太熟悉了。
迎面东墙一扇墙的红木书柜里摆得满满的书,除了专业书籍外,都是欧阳教授收藏的中国古籍和外国名典。南面大窗下摆放着小茶几和几个紫红色绒布沙发,窗台上一盆文竹淡雅清秀。西、北两面墙上挂着欧阳老先生喜爱的字画,一幅是郑板桥的竹,一幅是黄庭坚的书法。
林心慧环视着书房,慢慢坐在红绒沙发里。
欧阳教授看上去年近七十,白色衬衣外面穿着淡灰色翻领开司米毛衣,平和的脸上透着温厚,是一个令人亲近的老知识分子。
“小林”,欧阳教授说着,捧着书坐在了沙发里,“你的论文我看过了。总体上讲不错,只是对魏征的法律思想在结合历史社会背景和当政君王方面的论述尚嫌欠缺,你可以参考参考这本书把它阐述得更充分一些。”说着把书递给了林心慧。
欧阳谨用托盘端上两杯茶分别放在父亲和林心慧的面前,而后退了出去。
欧阳教授:“小林,今天系党支部书记老杨和我说了你近来为法轮功三次上访的事情,还说你不断在教师和学生中间谈论法轮功,他说系里的压力很大,学校党委直接抓这件事,下令先停止你的教学。他让我做做你的工作。”
听见欧阳教授的话,林心慧想起了校党委书记刘伦找自己谈话时说的话: [画外音伴着画面] (刘伦近镜头)“上级党委讲得很明确,这个保证书你不写,就只能停止你的教学。”
欧阳教授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杯口的茶叶,喝了口茶,接着说:“小林啊,我一向对教学以外的事不感兴趣,更是从来不参与是是非非,系里的人也都知道我,所以他们从来不因为学术以外的事找我做什么。今天老杨能求我出面做你的工作,我想那是因为他们实在说不动你了,迫于整个大气候的压力,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找到我这儿。”
林心慧问道:“那您是怎么答应他们的?”
“答应?我可没答应他们什么。我说你们让我和小林谈业务,我可以和她谈一天,做思想工作?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个金刚钻儿。”欧阳教授啜了一口茶,接着说:“小谨的舅舅也炼法轮功,他在公安部礼堂听过李……”(琢磨着合适的词儿)“……按照你们法轮功学员的称呼应是李老师,听过李老师亲自讲课。他给你师母送来过法轮功的书和录音带。”
林心慧(关切地):“师母读书了吗?”
欧阳教授:“还没等她读完,政府就宣布不让炼了,到后来,你看那中央电视台的口气,简直完全变成了敌对势力似的了。你师母很害怕,那会儿三天两头给小谨的舅舅打电话。”
“小谨舅舅的情况怎么样?”林心慧问。
欧阳教授(沉重地):“他也是上访去了,单位迫于压力把他解职了,” (欧阳谨拿着两个芦柑走进来)“后来听说派出所总想抓他去进什么转化班,没办法,他离家出走了,上哪儿去了?你师母也不知道。唉!现在这阵势,总让我想起文化大革命来。”
欧阳谨随手把芦柑放到了爸爸和林心慧的茶杯旁边,(不满的口气)“我舅舅也真是,为了法轮功丢了工作、顾不了家庭,弄得自己没法儿正常过日子不说,家里人都跟着着急上火,犯得着吗?!想炼,就自己在家炼吧,干吗非得一次一次地上访、上天安门呀!”
欧阳教授:“小谨,在没真正了解一件事的时候先别妄加评论,这事我总觉得不是件简单的让不让炼功的事,这里边好像有很大、很复杂的原因。你坐下,今天难得我们凑在一起,小林又是炼法轮功的,我们聊聊。”
欧阳谨顺从爸爸的话坐了下来。
欧阳师母说笑着走进书房:“哎,我说这送水果的怎么一去不复返了?”
欧阳谨:“妈,您也坐下来听听,我们这儿正说法轮功的事儿呢。”
欧阳师母十分感慨地:“唉,你舅舅因为法轮功工作没了,家也回不成,你舅妈和小明也跟着遭罪,公安、街道、单位、学校一天到晚找麻烦,他们的日子可真难啊!”
欧阳教授望着林心慧:“小林啊,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开始读研究生,到毕业留校,至今也有十二、三个年头儿了。你从来都是潜心做学问的,为什么忽然对法轮功这么热衷呢?”欧阳教授问道。
林心慧微笑着:“我去年暑假前读了李洪志老师写的《转法轮》,书中洪大精深的法理引导我走上了法轮大法的修炼道路。我为自己能修炼法轮功而感到幸运。”
“噢?书中都讲了些什么?” 欧阳谨好奇地问。
林心慧(真挚地):“《转法轮》是一本我从未读过的好书,书里用浅显的现象和通俗的语言讲出了深刻的法理,书中的内涵实在太洪大了。” 林心慧停下来想了想,接着说:“我想,我还是说说我自己是怎么决心修炼的吧。”
“好啊,我正想了解法轮功修炼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欧阳谨道。
林心慧恬静地微笑着,慢慢言道:“《转法轮》里讲,宇宙空间中的一切都是物质,与此同时呢,宇宙中还存在着他的特性‘真善忍’,这个特性制约着宇宙中的一切,他在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标准。物质同化了哪一层的标准,就归位到那一层次中去。”
欧阳教授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头,神态专注;欧阳谨胳膊支在腿上,双手托着腮;欧阳师母也悉心地听着。
林心慧缓缓而谈:“书里讲,人先天的生命本是纯真和善良的,后来由于在社会群体生活中增加了私心,生命先天纯真的本性迷失了,为了自己的私利苦苦争斗,在无知中做了许多的坏事,从而积累了业力,受‘真善忍’特性的制约,生命就降低了层次,就要在生老病死的痛苦中不断偿还所欠下的业债。因此,一个人只有不断去掉后天各种不好的观念和私心,找回真正的自我,努力同化宇宙‘真善忍’这个特性,才能返回自己先天真纯善良的美好本性。这个同化‘真善忍’的过程就是修炼。”
欧阳师母(赞同地):“对呀,我记得《转法轮》里讲的是这样一个道理。”
欧阳谨劝住妈妈:“妈,您听小林说完。”
林心慧:“懂得了这个道理,我心里彻底明白了,返本归真,同化真善忍才是人生的真正目的啊!我心升一念,此生要修炼,要活得明白,活得有意义。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修炼法轮功了。”
屋里静静的,欧阳教授凝重的声音:“这很有意义啊!”
欧阳谨职业性地问道:“那么你修炼以后感觉如何呢?”
林心慧面带神圣微笑着:“我觉得修炼生活是那么充实、美好,因为你知道自己在走着一条最正的人生道路;当你战胜自己不好的思想时,心里那份儿坦然和轻松会带给你彻骨的畅快,你真的会体会到天高地阔的美好和心性升华的真实。”
欧阳谨:“你能说个具体的例子吗?”
林心慧:“具体讲呢,比如说对于职称评定,修炼前我真是一百个放不下,成天心思自己能不能评上啊,我比谁谁强啊,比谁谁工作量大啊,出的成果多啊,学生评价好啊,如果评不上不合理啊,多丢人啊等等等等,弄得自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身心很累很苦。修炼以后懂得了放淡名利,无欲无求,只要兢兢业业做好工作,该有的就有,不该有的求也不来,一切随其自然。思想上明白了,身心也轻松自在。”
欧阳谨:“嗯,有道理。”
看着林心慧平静而充实的神情,欧阳教授感慨地说:“小谨他舅舅曾经几次和我念叨过,我也一直觉得这功法不错,既能强身健体,又主张心性修炼,所以一直鼓励你师母学。可是一眨眼的工夫黑白就翻了个儿,闹得那么紧张。”
欧阳教授看了看欧阳师母,又看了看林心慧,继续说道:“官方的宣传我看着难受。在我身边,有两个法轮功修炼人,一个是小谨的舅舅,另一个是你,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嘛,都是单位里的业务尖子,生活中爱子爱妻、尊师敬长、宽厚仁义、正气在身。我不明白,为什么政府这么大动干戈地对付法轮功?”
欧阳谨赞同道:“这倒是,我们单位里那些炼法轮功的人,都是吃苦在前,不抱不怨,与世无争的,从领导到群众都公认他们是好人。不过我想,如果没有4.25中南海的事,也就不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了,4.25的动静太大了点儿。”
欧阳师母问:“小林,你怎么看的?4.25万人的大上访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心慧和缓地说:“4.25 的发生有很深的原因。法轮功从92年开始洪传以后仅仅几年时间,炼功的人数就成倍增长,成为一个拥有几千万人的巨大炼功群体,据说超过了共产党员的人数,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因此引起了官方的紧张,公安部早在几年前就派人暗中打入炼功团体,探寻内中有无政治原因,结果始终找不出任何可以打压的借口,与此同时,乔石率组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写下报告,称法轮功是于民与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功法。北京、广东等地进行过法轮功修炼者疾病康复率的大调查,结果康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几,数字惊人。”
“对,这个我知道,广东的体检调查结果我们都知道。”欧阳谨肯定地说。
“小林,听说你那五年多的怪病炼功以后也好了?”欧阳师母问。
“是的师母,完全好了,再没犯过。但是,别有用心的人一直在搞阴谋诡计。公安部内定法轮功为X教,法轮功书籍被严禁出版,学员的合理上访被拒之门外,罗干一伙采用流氓手段对法轮功骚扰破坏、造谣生事、不断挑起事端。4月23日天津警方无辜抓走几十位到杂志社上访说明法轮功真实情况的学员,甚至把人打伤。”
欧阳谨惊叹道:“真的?这背后会有这么多肮脏事儿,老百姓可都不知道啊!”
欧阳师母:“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都让你们知道了,这当权的就不好统治了。”
林心慧:“法轮功面对长期的无理对待,学员们想到国务院信访局去上访说明情况,消息不胫而走,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有共同的愿望,希望通过上访使国家领导对法轮功有真正的了解,并能真正地解决问题。大家带着对政府真诚的信任,带着修炼人善良的希望自发地来到国务院信访局所在地府右街。”
欧阳谨:“4. 25 那天你也去了吗?”
林心慧:“ 4. 25 那天我在场,所有的学员都安安静静地站站坐坐,大家集中在便道上,没有影响交通和周围民众的生活。”
欧阳师母:“其实细心的人从电视里能看得出来。”
林心慧继续说道:“中央领导接见了我们的代表,他们反映了大家的三点要求:立即释放天津被抓的学员,允许法轮功出版物公开发行,给法轮功宽松的修炼环境。事情在当天就得到了解决,大家也就相继离去。万人的聚集地,人走了,地面和环境却干干净净。执勤的警察被震撼了,说从没见过这样‘纪律严明’的上访人群。法轮功学员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修的是‘真善忍’,他们懂得自律,有心法的约束,他们自然而然会做得最好。事后,政府明确提出了对法轮功炼功遵循‘三不’政策,公布了27号文件,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也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赞许。4.25是历史的辉煌,她展示了人性的善良和伟大。”
欧阳谨插话:“官方的报道却说是‘围攻’中央政府机构所在地呀!这罪名一扣,可就想怎么干怎么干了。”
林心慧:“是的,对于同样的一件事情,正直之士和别有用心的野心家会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一个在美国的医学博士,从报刊和电视里看到4.25的纪实报道以后,她非常感慨,是什么理念使这些普普通通的中国人如此坦荡,堂堂正正地向政府呈上赤子之心!她在得知这些法轮功修炼人奉行的是‘真善忍’的当天,决定了修炼法轮大法。”
欧阳师母:“这下令镇压法轮功的人真是疯了。”
林心慧:“镇压法轮功与4.25大上访决不是因果关系,而是当权者为了肮脏的一己之私,害怕‘真善忍’,利用手中的权力歇斯底里地迫害修炼人。这种迫害,是对善良人性的迫害,他们以为随便欺侮修‘真善忍’的人不会遇到什么抵抗。”
欧阳教授、师母和欧阳谨静静地听着,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内心中已被林心慧的话所震动。
林心慧满含崇敬对师母说:“师母,我非常尊敬小谨的舅舅,我也很理解他,我想他心里装的是千千万万个象小明一样的孩子,装的是千千万万个美好温馨的家,装的是所有善良人的未来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有谁指责过他无情无义吗?”
欧阳谨被林心慧的话打动了,感慨地说:“法轮功修炼人值得敬佩啊!”
欧阳师母想起了久无音信的弟弟,她抹着眼泪喃喃地:“我懂了,我懂了,我错怪了自己的弟弟……”
欧阳谨抚摸着妈妈的双肩安慰她,“妈妈,明天我陪您去看看舅妈和小明,顺便给他们带些钱去。”
一直默听无语的欧阳教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言道:“法轮功这事,确实不是简单的事。淑娴,小谨,你们想一想看,气功已经流传了这么长时间了,各种功不是很多吗?哪个也没有象法轮功有这么大数量的群体,上亿,而且是这么齐心协力地去维护这个功法,哪怕丢掉身家性命也要去做。这种现象本身已经能够说明法轮功具有某种超常的精神力量, 4.25就很说明问题。原来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种力量,今天听小林讲,我明白了,那是人性中最美好、最高尚的力量。”
欧阳教授的眼里闪动着正直的光,“是啊,当一个人内心深处最高尚的境界被开启以后,他会产生脱胎换骨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实质上就是精神境界的升华。具体到法轮功本身,当一种事物出现,不仅能存在下去,而且还在不断壮大,甚至打也打不垮的时候,这只能说明这种事物一定是顺应客观规律的。”
林心慧接着欧阳教授的话说:“是的!您说得对,‘真善忍’正在改变着成千上万的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改变着越来越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信条的中国人,让人们重温善良的温暖和良知的璀璨。”
(十八)
[画面] 天边泛起厚重的乌云。
林心慧骑车来到学校的办公大楼。她快步上到二楼,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校党委办公室”。林心慧轻轻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进来。”
校党委办公室里,党委书记刘伦懒散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翻阅着一本政治学习材料。抬头看见林心慧进来,放下手里的材料,整整身子坐直,手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来了,坐吧。”
“刘老师,系里杨老师告诉我说您找我。”林心慧道。
刘伦看着林心慧问道:“找你来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吧?学校为什么停止你教学?小林啊,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态度,学校是不会让你恢复教学的。前两次和你谈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心慧(诚恳地):“刘老师,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但是我想,在法轮功的问题上,我没有做错什么。”
刘伦(有点激动地):“政府现在对法轮功的政策很明确,对于党员的要求就更明确,可是你到现在还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端正认识,不断在学生和教师当中谈论法轮功理论,甚至三次跑到信访部门上访”,刘伦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声音也越来越高,看了看林心慧依然平静地看着自己,便站起身,倒了杯水端在手里,然后降低了声调接着说:“小林啊,你是党员教师,应当注意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自己在公众场合的言行。”
林心慧(平静地):“刘老师,我修炼法轮功之前的身体情况您和其他老师都了解,我的病经过中西医各大医院的治疗,五年多治不好,是法轮功使我摆脱了病痛的折磨,我才有了更多的精力把教学和科研搞得更好;更重要的是,法轮功教会了我如何做人,使我能明明白白的活着,而不再对真正的大是大非问题人云亦云。”
林心慧看着刘伦木然的表情,她的眼圈有点湿润,真诚地说:“刘老师,您是老前辈,对于精神信仰的追求经历比我更多更长,法轮大法的修炼带给我的是实实在在的身心变化,我懂得了去考虑别人,为他人着想,也学会了如何修掉自己肮脏的思想,我的整个身心在修炼中不断升华。刘老师,这样的修炼带给社会的是普遍的道德回升,这有哪一点不好呢?”
刘伦(固执己见地):“小林,你个人的经历不论怎样,现在政府禁止炼,中央也有明文规定,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是个党员,党纪国法总还是要服从的吧?!”
林心慧(依然真诚地):“刘老师,党员从根本上讲是一个人,做人应有做人的良知和道德。刘老师,如果良莠不分,善恶不辨,对打击善良冷眼旁观,那国家的前途会是什么样?人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呢?您是经历过文革的人,如果当初真有象彭老总、张志新那样的一大批人,恐怕文革就不会那么疯狂惨烈,对人性的摧残就不会那么无所顾忌。刘老师,您想一想,现在的迫害是把一亿善良的修炼人当作敌人,他们打击的难道不是最最可贵的人的本性吗?对这种迫害我们还能听之任之吗?那些与天理和人间正义相对立的所谓‘党纪国法’,作为良知尚存的人还能唯唯诺诺吗?”
刘伦(有点不耐烦地):“哎呀,我说小林,你这一大通说得痛快,可你知道你给学校惹来多大的麻烦吗?你三次上访弄得学校在高教系统被点名批评,保卫处的人领你回来得下保证啊,保证你不再去上访才能领人走。高教口党委接到610的通令,不能让你再捅漏子,学校的压力大得很哪!”刘伦说着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两张纸,“这样吧,你今天就写个保证,我送上去也算是对上面有个交待。”
林心慧:“您想让我写什么样的保证?”
刘伦想了想,(圆滑地):“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这样吧,你只要声明保证不再上访和不在教师和学生中散布法轮功言论,学校就可以考虑恢复你的教学。这可不是我想让你保证什么,这是上边吩咐下来的,盯得很紧啊。”
林心慧(平和而不容置疑地):“刘老师,这个保证我不能写,我上访通过正常渠道反映情况,完全符合法律规定,没有错;至于说向教师和学生们洪法,我自己是法轮功的受益者,只要有人关心法轮功的情况,我会如实地告诉他我能告诉他的一切。刘老师,我想这并没有过错吧?”
刘伦(警告的口气):“这个保证你不写的话,恐怕会给你自己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林心慧(冷静而坚定地):“刘老师,我按照法轮功真、善、忍的原则做,这并没有错。”
刘伦(无可奈何地):“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吧,我会和你们系里联系。”
林心慧站起身,(关切地):“刘老师,我想问个问题行吗?”
刘伦:“什么问题?”
“您读过《转法轮》吗?” “没有。”
林心慧(真挚地):“刘老师,您如果真正想了解法轮功的话,您真的应该读一读《转法轮》,对您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刘老师,不论什么时候,您能想起这个建议,真正地去读《转法轮》,我真的会从心底里为您高兴。”
林心慧说完把椅子重新推进办公桌下,“刘老师,我走了。”林心慧大步走出校党委办公室。
刘伦看着林心慧的背影,呆呆地愣了许久,回味着林心慧这番最后说的话。
(十九)
晚间,林心慧坐在桌旁灯下专注地读着《转法轮》,忽然有人敲门,“谁?”林心慧问道。
“心慧,是我,李天云。”
林心慧打开门,只见李天云站在门口,脸上透着兴奋。
“快进来!”林心慧把李天云让进屋。
“心慧,好消息!大国在看守所里被关了六个月,承受了各种非人的折磨,坚决不放弃修炼,现在被放回来了!”
“大国被放回来了?太好了!天云,这说明只要我们坚定修炼的这颗心,什么样的磨难都能闯过去!”
“是啊!心慧,这是从‘明慧网’ 上下载的报道和文章”,李天云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纸继续说,“现在的镇压极其残酷野蛮,‘明慧网’刊登了山东潍坊一位58岁的法轮功学员陈子秀被野蛮摧残致死的报道,美国华尔街日报也作了专门报道。”
李天云在手中翻找着,抽出一页放到最上面,“心慧你看,华尔街日报的原文是这样说的……” 李天云读道:“在陈子秀去世的前一天,逮捕她的人又一次要求她放弃她对法轮大法的信仰。在又一轮警棍打击后几乎失去了清醒意识的情况下,这个58岁的老人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暴怒的地方官让陈女士赤脚在雪地里跑。据其他目击这一事件的监狱中的人说,两天的折磨使她的腿严重淤伤,她的短短的黑发上粘着脓和血。她在外面爬,呕吐并因虚脱而昏倒。她再也没有恢复知觉,并于2月21日去世。”
林心慧沉浸在悲愤之中:“他们这样摧残修炼人决无好下场!”
林心慧接过“明慧网”的下载文章,翻看着、读着:“北美法轮功学员就‘4.25’周年纪念日向媒体发表声明”,她和李天云相视,而后读道:
“在1999年7月后续的9个月中,中国法轮功学员的处境几乎没有好转。超过35,000名法轮功学员因为修炼而被逮捕和拘禁,另外有5,000未经审判而被送到劳改营。还有人被判处长达18年的徒刑。许多学员被送到精神病院受到严重的折磨……数百万的法轮功书籍和音像磁带被没收和销毁。每天都有新的经过证实的酷刑和残忍折磨被报告出来,使用的手段包括电棍、警棍和治疗精神病患者的药物,‘地牢’、强迫流产、殴打全身、甚至被认可的强奸。到目前为止,15名学员在监狱去世,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是属于酷刑折磨而死。很多人被剥夺了工作、住房、教育甚至家庭……”
林心慧看着李天云,两人默默无语。书架上的小闹钟在寂静的屋里“嘀哒、嘀哒”地响着。
林心慧终于打破了沉静,带着坚毅的口气对李天云说:“天云,我想,我们应当让周围的学员们和善良的世人都知道这些镇压的真相,大家在这个时候更应当拧成一股绳,用我们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抵制邪恶的镇压,共同度过磨难。”
“对!我去复印一些,然后送给其他的学员。”李天云收起“明慧网”的文章接着说,“心慧,大国对我说,六个月看守所里的非人生活,他是靠着平时背下的《转法轮》和经文才挺过来的,他说关键时刻是大法给了他巨大的精神力量。在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多读书学法才行啊。”
林心慧:“我记住了。”
李天云:“太晚了,我先走了。”
林心慧:“多保重,天云!”
“多保重!”
林心慧送走李天云,重新坐在桌边,翻开了《转法轮》,她静静地读着,读着……
[画外音] :“不管人类的道德标准怎么变化,可是这个宇宙的特性却不会变,它是衡量好、坏人的唯一标准。……作为一个人,能够顺应宇宙真、善、忍这个特性,那才是个好人;背离这个特性而行的人,那是真正的坏人。在单位里,在社会上,有的人可能说你坏,你可不一定真坏;有的人说你好,你并不一定真好。作为一个修炼者,同化于这个特性,你就是一个得道者,就这么简单的理。”
她慢慢抬起头思考着,[画面切换]: 法轮功学员洪大祥和的集体炼功;公园里人们乐呵呵地学炼法轮功;电视报纸铺天盖地的攻击法轮功;天门广场法轮功学员被打被抓;陈子秀赤脚在雪地里,带着浓血的黑发和淤伤的腿……系党支部书记老杨无可奈何的神态;校党委书记刘伦警告的声音:“这个保证你不写的话,恐怕会给你自己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林心慧眼里充满无比坚定,她从书桌里拿出一叠稿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郑重地用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退党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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