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尔普家的三层住宅的阁楼顶窗透过的柔和的夜色下,记者先采访了十七岁的女儿史黛菲和她的同去北京的姐姐卡罗琳娜。她们告诉记者,九七年她们的父亲胡伯特看到了一家德文杂志上的关于法轮功的文章,于是报名参加了在法兰克福举办的德国第一个法轮功九天录像讲法班。渐渐地孩子们看到父亲在家里生气和不耐烦的次数减少了。给卡罗琳娜最深的印象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邀请了很多朋友,庆祝到很晚,家里很乱。第二天,父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帮他们收拾好了。在她们的父亲开始炼法轮功以后的一年里,她们的母亲,她们两个和妹妹海蒂也相继开始修炼。
德国城市青少年喝酒、抽烟和吸毒很普遍。那么对于史黛菲和卡罗琳娜这两个正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是怎样的呢?和很多十七、八岁的德国孩子一样,卡罗琳娜在没有接触法轮功之前也尝过轻微麻醉剂,只是因为朋友们都这样做,她不好意思拒绝。修炼法轮功之后,她自然而然地但很坚定地回绝了朋友们类似的邀请。史黛菲的同龄朋友们也在抽烟、喝酒、吸食轻微毒品,但史黛菲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这一切,那时她十四岁,刚开始炼功,并按照法轮功中的心性标准要求自己,而这正是大部分德国孩子开始抽烟、喝酒的年龄。
当中国政府在外国媒体中散布很多谣言,以致给国外法轮功学员很大的压力时,史黛菲的好朋友看到了她的正面的变化,给了史黛菲很大的鼓励。镇压一开始,国外媒体照搬中国官方的话,使史黛菲的一些亲戚朋友对法轮功有很负面的印象,这一切给这个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她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她深深地知道法轮功好,但在这个环境下不知该怎么办。她哭过好几次。她的好朋友对她说,她看到法轮功使史黛菲身上的好品质得到加强,她应该相信自己。中国的镇压开始后不久,史黛菲开始参加法轮功在德国各个城市举办的信息咨询日,在大街上向还不了解法轮功的人们展示功法,征集签名。“也许这可以算是你迈向天安门的第一步?”面对这个问题史黛菲笑着点点头,承认一开始在大街上炼功、征签的确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一想到中国同修受的苦,就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他们。但当时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站到天安门广场,向人们喊“法轮大法好”。
这两年多里,史黛菲自己想了很多办法向她的同学和老师讲述在中国的法轮功被迫害的情况。在语文课和宗教课中两次向同学介绍了《转法轮》和法轮功。还在学校里办了揭露迫害真相的展览,并征集签名。她的好朋友也帮她一起做。当她去年十一月听说有西人学员要去天安门广场请愿时,她就非常想去,但因为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她的父母没有同意。今年她十七岁了,当她又一次听说要去天安门时,就又去和父母商量。她的父母经过反复思考,认为孩子虽然还有一年才成年,但她要做的事是正义的,她又如此发自内心地想去,加上和父亲、姐姐同行,于是就同意她了。
在天安门广场上,她的父亲试图打开一个写着“法轮大法好”的横幅,而什么都还没有做的她突然被一个警察从后面捂住嘴,拖向警车。在半路上,她奋力扒开警察的手,用中文向周围的中国人喊:“法轮大法好!”在警车中,她被打了几个耳光,当她用中文对一个警察说“欧洲人知道,法轮大法好”时她又被打了一个耳光。姐姐卡罗琳娜和父亲胡伯特也被打、被踢。虽然他们已经对天安门上的警察的残暴有很多耳闻,但亲身经验过才知道比自己想象的还厉害。有的西人学员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被警察踩在脚下,有的被两个警察从这边打到那边,再从那边打到这边。然而让他们最觉得震惊和难过的是,一些警察深信中国政府说的“法轮功在全世界都被取缔了”。当他们听到西人学员说法轮功在五十多个国家洪传并受到欢迎时,他们一开始都不相信。这一切更证明科尔普一家去中国去对了,因为他们来到中国的本身就告诉那里的被欺骗的中国人,法轮功好,法轮功洪传世界。
对于这次请愿,她们的母亲艾蒂忒说什么呢?“我当然关心他们的安全,中国政府的一贯作法是众所周知的。但当我回想这几年我的两个孩子的修炼过程,我意识到,如果她们和其他孩子一样抽烟、喝酒、吸毒,我能管得了她们吗?但她们走上了另一条路,一条健康的路。现在她们为了维护正义要去天安门,而正义、和平一直就是我们教育孩子的准则,我不能在她们要实践我们对她们的教育的时候对她们说不要这样做。除了支持我会怎样呢?我会为他们感到自豪。”
孩子们的姥姥就住在科尔普家的隔壁。当我走在楼梯上时,正遇到胡伯特从岳母家出来。在楼梯上我们聊了起来。他面带忧虑地谈到他见到的中国警察深受中国政府的欺骗,虽然这些西人学员们用英文加中文和警察交谈,还在警察面前炼功,使得一些警察改变了敌对态度,有的还对有西方人炼法轮功感到震惊,但是胡伯特知道,这个震惊来自于警察们相信法轮功在全世界被镇压。我告诉他,在中国开放国门之前,受中国政府的宣传,所有的中国人都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人都在挨饿、受剥削,过着地狱般的日子。我的舅舅告诉我,当他去了一次香港之后,他才意识到他被骗了几十年。如此看来,中国现在的宣传也就不难认清了。正说着话,胡伯特的岳母从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边说:“你们是英雄!”
胡伯特却并不同意“英雄”这个词。他说:“我们天天看到从中国来的关于那里的学员的报告。和他们比起来,我们所承受的真的什么也不是。我们很清楚,等待我们的最多是一些身体上的折磨,之后是驱逐出境,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政府。而当一个大陆的法轮功学员站在天安门广场上,等待他的是劳改、监狱、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甚至是死亡。当我到了中国我才真正体会到那里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劣。我们得加倍努力,呼吁世界上更多的人帮助制止这场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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