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作为一名刑事犯人,违反法律,伤害他人,危害了社会,我们是有罪的,受到法律的制裁是应该的,我们服法﹑认罪,而且更想好好改造,改掉自己的恶习,走好人生最后的路,挽回给社会及家庭和他人造成的损失。我们渴望有一个能够帮助我们改正错误的环境,好好向人民赎罪,更希望有真正的令我们佩服和信得过的人民警察为我们指明方向,给我们好的影响,带我们走正路,使我们能够早日回归社会。
但是入监后,我们看到的,亲身经历的使我们很失望,甚至于很绝望。因为在这里学不到东西,甚至在很多方面还挺好的人到这里来都学坏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拉帮结伙,陷害他人,行贿受贿,牢头狱霸公开勒索、敲诈,好人被逼得无路可走,而且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找不到评理的人,谁不服谁挨打,谁不送礼谁遭罪,谁反映情况谁就要倒霉。这里没有刀枪相逼,但有电棍和拳打脚踢。就连犯人吃不饱都不敢向上反映,谁反映了这里的真实情况,透露了这里的黑暗就会有受不完的魔难。多少次上面派人调查,其结果是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映情况﹑说真话的犯人反遭恶运,形式不但没好转,反倒更加恶劣。来调查的人将他们弄到的情况卖了一个好价钱。一次次悲剧已经使这里的犯人不敢说话,更不敢说真话。犯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黒呀!不过,监狱里的乌鸦更黒。下面仅提供几方面的事实情况,但愿这次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一是该监区(女子监狱整个都一样)对法轮功的人格外残忍。队长不打他们,安排犯人打他们,我们不打,队长就打我们,就罚我们、加劳役、扣分、停账,把我们折腾受不了的时候,无奈我们就得去打他们,去折腾他们。
说实话,我们真不愿意那么做。他们同我们不一样,哪方面都要比我们好。折磨他们的办法包括不让他们睡觉,白天黑夜蹲着,每顿饭只给他们一个不足一两的窝头吃,不喝水,不给菜吃,不给汤喝,不准买东西,停用日用品。不准任何犯人同他们说话,不准任何人给他们东西吃、用,不准接见,不准给家里人打电话,不准写信,不准去厕所,不准洗衣服、洗澡,一蹲就是几十天﹑几个月。
还不“转化”﹑写“悔过书”的,队长称为顽固者,犯人就把他们绑起来,扒光衣服侮辱他们,用针扎他们的手和阴部,用板条抽他们的身,用冬天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如果他们倒下了,昏过去了,那就更好办了,就抬到楼下医院,由那些医生配合,将他们绑到床上,四肢全绑上,胃里下上管,两手吊绑,一绑几个月,直到他们写了“三书”为止。
指挥做这些事,使用这些招数的是科长吴燕,队长赵小红、贾迎春,以前的监区长于成水,现在的监区长王绍平。五监区的法轮功遭罪最重的有李文生﹑姚玉华、王利华(已刑满回家),现有张光媛、荆平、邵长华仍在承受折磨,前几天被绑在监舍,赵队长安排姜冬梅和号头蒋怡还有犯人于梅三个人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吴燕指挥,监控队长和犯人做,邵长华仍没写,科里准备在国庆节后对她采取更残酷的办法。
还有刘延俊,她躺在床上已经一年多了,下半身瘫痪了,两腿肌肉萎缩,从去年保外收回到现在,她一直是吃一口吐一口,吃多少,吐多少,吃下去的东西用不上几分钟全倒出来。我们叫她“倒食症”,血压高,几次测量都是200多。她心脏有病,经常昏迷,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不大便,小便失禁,外诊检查说她有胃炎。上次犯病时不会说话,言语不清,到现在仍没完全恢复。前段时间(从去年底)监区见她快要死了,说给她办“病保”,带她外诊,到监区医院去复查、鉴定,说是可以保外,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也没放她,队长说是监管局的事。刘延俊抓来时有140多斤,几个人都抬不动,现在只有70多斤。这些人的家里人已经付出太多了,钱花到位了,不然,他们是难逃一死的。
刘延俊及所有的法轮功,我们杀人犯也没象他们受那样的折磨,瞅他们确实挺可怜,挺悲惨的。但得承认他们确实思想干净正派,与世无争,有礼貌,什么好事从不争不抢,坏事从不干。这方面的事可以直接调查他们。队长中午不带饭,晚上值班或其它消费,由姜冬梅从克扣犯人的钱里给安排,可以说他们都受益了,犯人有苦只能往肚里咽。监狱要求干劳役到晚上9点,队长就叫我们把活带到监舍干,一干就干到后半夜,实在受不了,比“半夜鸡叫”还要扒皮呀!
二是克扣犯人,以五监区为例。犯人买东西的账每月几乎每人都差账(多扣钱),少则十几元,多则上百元,而且不许查账。你就是硬查,也没人给查,也没人过问,反映情况也没用,钱也找不回来,再要是继续要下去,就从劳役量上给你加,让你每天干到后半夜也完不成任务量,以此为借口开始整你,收拾你,而且杀鸡给猴看,害怕受这份折磨,其他人就不找了认倒霉了。这还不行,对账上存钱的犯人,不但克扣,还要经常“进贡”和送礼,否则,也要用同样的办法来收拾你,直到你认命为止。随便打,没人管,找队长,队长说你不服从管理,不完成任务,臭骂你一顿,一切照常。克扣的钱哪去呢?
五监区的犯人头儿叫姜冬梅,兼当福利员,她就是牢头狱霸了,犯人中她一手遮天,只有恭维,不能反对,还要勤上钱。克扣来的钱转存到接见餐(当然采取一定手段),因为接见餐存钱,不上钱卡,没人知道,私下买卖和交易方便。买的东西亲自送到买者手里,亲手签字,不易查账。买的东西转送到监舍或其它地方,队长们同时可以受益。所以姜冬梅腰越来越粗,胆子也越来越大。很多犯人觉得这里简直比地狱还黒。四小队的犯人头儿叫张利,该小队的犯人油水快被她诈干了,犯人敢怒不敢言。9月13日-14日检察机关来人调查,很多犯人不敢说真话。
监狱里弄虚作假更是叫犯人头疼。今天要是上面的头儿来检查,粗粮马上改成细粮。第二天再找回来。赶上过年过节做细粮,节后、年后再给用粗粮补回来。来检查时,菜里放几块肉,平时连个肉星也没有。监狱里卖的东西漫天要价,特别是超市和接见餐,东西非常贵,比如说外面零售28元一箱(8斤)的饼干,这里要卖40元;外面零售21-27元一箱的方便面(各种食品),这里要卖到30-35元,今麦郎﹑康师傅等45-50元;拖鞋外面卖5-7元,这里卖15-20元,仅举此例。而且一概不许从外面带任何东西进来。
家属接见最低起价150元,给的菜(4个菜左右),就是外面卖的5元钱一盘的水菜,几乎没有肉。200元以上可以见到肉,一盘仅有10片的锅包肉要50元,一盘仅有20几个几乎看不见肉馅的小饺子50元,其它的不用说了,而且必须得买,上来什么菜必须接受、付钱,否则,不许接见。9月14日,检察院来这里调查,接见餐怕露馅儿,不卖东西给犯人,怕走火。
总之,监狱从上到下,从干警到下面的犯人(那些牢头狱霸)黒得不能再黒了。什么是法律?法律就是钱!什么是执法?执法就是要钱!没有钱﹑不给钱什么都不好使。你想减刑、假释、保外,想少受折磨,那就得掏钱。那个法轮功刘延俊要是家里能掏出钱,早就保外了。
各监区犯人花几十元和上百元买的箱子和被褥,出监时不准带走,留在监区或出监队,好卖给下一批新来的犯人。新来的犯人到入监队是最难的一关,几千元钱一个月或半个月后,只给剩下几百元,全部换成东西(高价卖),不要也得要,钱不经犯人直接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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