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卓秀英:大法弟子,60多岁,坚定,善良,智慧
玉香:女犯人
阎保贵:吴江市西场区拘留所所长
巫建国:吴江市西场区拘留所警察,充当了邪恶的打手
[场景一:吴笙大酒店]
[镜头] 已近午夜,阎保贵叼着牙签,拎着两条红塔山,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心满意足地从吴笙大酒店三层的贵宾包厢踱出来,在年轻领班晓兰的陪同下向电梯走去。
“阎所长,才几天不见,怎么跌到花零锛儿的份儿上了?”晓兰每次都负责接待阎所长,已经混得很熟了。
“这老太太八成儿是个捡破烂儿的,不然哪儿来的这么多一块、两块的零锛儿?不过总数倒不少,有三千多!”警长巫建国一边同阎所长搭讪着,一边用余光瞟着晓兰,几杯酒下肚,他从脖子一直红到眼珠儿,话也随着多了起来。
“老巫,别那么多的废话,” 阎保贵用眼瞪着巫建国,“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喝了几口猫尿,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然后缓和了一下口气冲着几个手下:“今儿晚上大家还得辛苦辛苦,加加班儿。”“得嘞。”几个人应着。阎所长转身对晓兰说,“公务在身,我们先走一步了!”
“阎所长常来呀!”晓兰满脸堆笑。
[场景二:西场区拘留所地下审讯室]
“咣”的一声门响,被吊铐着的卓秀英从半昏迷中惊醒,随着从右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使卓秀英情不自禁地抽了口气。
[镜头] 中午,阎保贵和巫建国把卓秀英的右手高举铐到窗户棱上。太阳光照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树的影子越来越长,然后又消失在昏暗中,院子里现在已是漆黑一片。
“老太太,想起自己的姓名和住址了没有?”巫建国一边把嘴里的烟雾喷在卓秀英脸上,一边费劲地给卓秀英打开右手上的手铐。
[ 镜头] 卓秀英被吊铐的右手,肿得有馒头大。
巫建国不禁也有些发毛。
[镜头] 阎保贵黑紫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险:放心,上头说了,“打死算自杀,不查身源直接火化”。
巫建国从发毛的神情中缓过神儿来,提高声音职业性地:“想起来了吧,嗯?”
“进拘留所搜身的时候,你抢走了我的钱,按规定要给我收条,收条呢?”卓秀英盯着巫建国的眼睛问道。
“收条?” 巫建国先是打了个愣儿,“看见了吧?在这儿。”巫建国拍着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得意地笑起来。
卓秀英转眼看着漆黑的窗外……
[镜头] 风餐露宿、省吃俭用的功友们把攒下的零钱凑在一起。
卓秀英两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巫建国招呼着手下“关起来!”
[场景三:西场区拘留所牢房]
“法轮功!”带卓秀英进来的警察刚离开牢房,同仓的女犯人就惊喜地喊了起来。“快扶到我床上!”牢头阿香大声招呼着牢里的几个女犯。没等卓秀英开口,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
“法轮功的人好认,面善、不怕警察!”
“我们这来过好几个法轮功大姐,对我们可好了,还教我们背《洪吟》呢!”
阿香仔细观察着卓秀英的脸:“大妈,您刚哭来着?”几个女犯都安静了下来,无声的看着卓秀英。“哼,这儿的警察下手黑着哪!是不是刚才对您耍流氓来着?”阿香问道。
卓秀英环视一下周围,摇了摇头说,“我是心疼大法弟子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印资料的钱被警察拿去糟蹋了,造业呀!”
“印资料的钱,怎么回事?您给讲讲!”阿香说。
卓秀英看着阿香:“这电视、报纸、电台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成天诬陷法轮功,江老贼一伙就是想毁了这能拯救亿万人的大法,毁了这千百年的修炼机缘。可要是善良的人都知道了真相,他们这鬼算盘就打不成!你说是不是?”
“说的是啊!”
“所以大法弟子们拼着命做法轮功的真相资料,我们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江贼迫害法轮功的真相!
“我们那儿有个大姐,由于坚持炼法轮功被单位开除了,住的房子也被单位收回去了,只好同她的老母亲相依为命。由于小人告发,她母亲的养老金也给停了……
[镜头伴着画外音] “这位大姐每天去给人扫厕所,每个月才赚150块钱。她妈妈每天去菜场捡菜叶,娘儿俩每天吃清水煮菜叶加面糊糊,说白了那就是浆糊啊。
“她们每天的生活费大约是1块钱多一点。这次听说要印大法的真相资料,她找到我,拿出23块钱,对我说:‘作真相用吧,多救渡几个世人。’那是她们20来天的生活费呀!
“农村的弟子本来就不富裕,可那天他们托一位大法弟子送来一叠钱……
[镜头] 一大堆一毛、两毛的钱票,张张皱皱巴巴的;满含泪水的卓秀英看着那堆钱;来送钱的弟子手里拿着干馒头啃着,顺着指缝掉着渣儿……
阿香的眼圈儿红红的,整个牢房里静静的。
“毛妹子是个才13岁的小姑娘,打市里传达了江老贼的‘名誉上搞臭、经济上封锁、肉体上消灭’的反法轮功政策后,她随妈妈和其他几位同修一起流离失所已经一年多了。‘冬至’那天……
[镜头] 毛妹稚嫩地问:‘过春节那天咱们还是吃白菜炖硬烤饼吗?’
[画外音] 这是我们那儿的一种地方面食。‘冬至’这天按我们家乡的风俗应当是吃水饺的。
[镜头] 毛妹的妈妈和几个叔叔阿姨笑着,一个阿姨把毛妹搂在了怀里;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的毛妹揉着眼睛,阿姨笑殷殷地双手捧着几个包子送给她,毛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样,他们把一个月省下的早点钱150元都拿出来做真相材料用了。”
牢房里一片寂静,几个女犯在抹着眼泪。
“这帮警察也忒缺德了,这种钱也拿去造,死了没他们的好去处!”牢头阿香愤愤不平地擦了擦眼泪,对卓秀英说:“不过大妈,您也想开点儿,钱到了他们手里,留不住的。”
卓秀英眼里充满坚定:“不,我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阿香苦笑着摇了摇头。
[场景四:吴江市郊区临近高速公路的西瓜地]
“快把老太太抬下来!”巫建国招呼着他的手下。两个警察手忙脚乱的把昏死的卓秀英从依维科的后座上拽了下来问到:“还是扔到老地方?”
巫建国摆摆右手:“扔到水塘那边去!离公路远一点,省得让过往的车发现了把她给救了。”
一阵寒风吹来,卓秀英的身子蠕动了几下。几只鸟儿啾啾地叫着飞过她的头顶。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回吴江市的运输车风驰而来,嘎然停在浑身泥水,站在路边摇手的卓秀英面前,她搭上了回吴江市的运输车。
[场景五:三天后,西场区拘留所]
卓秀英一身正气地站在门口:“巫建国,去把你们所长给我找来。”
巫建国抬头一看是卓秀英,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口刚想骂人,突然发现卓秀英正视着他的目光中透出了威严,不知怎的,他不由自主地向所长室走去。不一会儿,阎保贵带着巫建国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阎保贵边挥着手边高声嚷着:“卓秀英!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派出所找我?!”
卓秀英一脸平静:“老百姓来派出所报案有什么胆子大不大,敢来不敢来的问题么?”
阎保贵一时张口结舌,巫建国忙接口道:“你来报什么案?”随即又小声加了一句:“法轮功没资格报案。”
卓秀英正色道:“我告你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法》,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民个人财产。”
巫建国双手叉腰道:“什么?你告我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法》?嘿嘿,老实告诉你,在法轮功这事儿上,上头有令儿,怎么整都不过分“,然后他面带刁蛮,“你今天要拿不出证据,我就定你个诬陷!”
卓秀英盯着阎保贵的眼睛,平静而掷地有声:“今天晚上五点之前,我若拿不到无数法轮功学员用命攒下来的三千一百二十八块六角钱,明天我们在北京散发的真相资料将标明‘吴江市在京大法弟子发’。我保证我们的功友会把真相传单贴到天安门,贴到公安部,散到北京的大街小巷。”
阎保贵一听脑袋里就“嗡”的一声,腿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都说江老头对法轮功资料有着近乎疯狂的恐惧,还有,罗干对公安系统下了好几次“限期消灭”死命令。如果北京出现大批“吴江市在京大法弟子发”的法轮功资料,恐怕从省长到市长都得一撸到底,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的小命能否保住恐怕都没人敢说了……
想到此,阎保贵冲巫建国使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阎保贵低声命令:“快!先从昨天搜来的那几千块里提出三千两百块,赶紧打发她走!”
“那上头查问下来咋办?”
阎保贵按捺不住又无可奈何地吼道:“再想辙呗!”
卓秀英拿过钱直视着阎保贵和巫建国:“你们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善待法轮功学员功德无量!迫害法轮功学员必遭恶报!”说罢,腰杆笔挺地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卓秀英远去的背影,阎保贵拍拍巫建国的肩膀:“老巫啊,照这劲头儿下去,你我也得悠着点儿,留条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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