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
辽宁兴城,三伏天的海边,也是十分繁闹的,虽然无法与大连和北戴河相提并论。
绿色农业研讨会,在紧靠海边的某部委下属单位的一个招待所举行。
以色列这个国家,自然条件非常恶劣,土质不好,雨水少。土地面积十分有限,还有连年的战争。但是,她们的农业却搞得有声有色。关键是仰仗自己的发达的农业设施,他们来华讲座,最影响大家的,与其说是农业技术,倒不如说是他们那崇尚自然的精神。他们那遵从自然,爱护自然的高尚品德,给听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色列大力提倡有机农业:生产和加工过程中不使用任何农药、化肥、除草剂、合成色素、生长剂等人工合成物质,不用转基因品种,使用天然肥料、天然杀虫剂,用生物防治病虫害,用无污染的水资源,在无污染的环境中生产的农业。在纯自然状况下生产,保持土壤肥力水平。
当然,他们的思想对于修炼人来讲,不算什么新奇的。但边勇却听得很开窍。
于红趁机给他讲关于修炼啊,健身啊,返本归真什么的。还讲一些儒家、道家的修炼故事,及大法修炼什么的。不过,于红都是从侧面去讲,说自己的亲属修炼大法如何如何受益等等。边勇听得津津有味,说自己要回老家一趟,想法让多病的老母也修炼法轮功。
听到这话,于红很开心。
海边的生活是浪漫的,培训的日子是轻松的。
这几天,于红常常一个人漫步。
任海风吹拂,任长发飘乱。沿着海边走啊走,耳边波涛拍岸,浪打浪,浪逐浪;辽阔的蓝天,白云朵朵;一望无际的海洋,送来腥腥的海风。
她,整理着思绪,叩问着心灵。
作为修炼者,还有哪些执著放不下呢,还有哪些方面做得不足呢,还有哪里没有圆容好大法呢?
目前的工作,东奔西跑,确实于修炼不利。往往炼功跟不上,学法没有固定的时间。但这都不能作为不精进的借口。父母关心子女的终身大事,是理所当然的,作为不修炼的他们,常常问起,“你真的等他一辈子吗?这样下去啥时候是头啊?”
“我即使不修炼,也不能作个背信弃义的人,他是个好人,如今在他落难之际,我不能抛下他,那是往伤口上撒盐,我会一生不安。”
父母无言以对,只有锁眉叹气。
父母是没话可说了,但自己偶尔躲在房间里悄悄地抹眼泪。自己也明白,不能放纵感情,莫说对自己的修炼,那样也会加大他的磨难。看到海滨的红男绿女,她不愿加入其中,那样不但没有快乐,反而心中更加苦涩。所以,在整个兴城期间,她只下海游了一次,只是体验一下大海而已。
随着不断地学法修炼,不断地感到法的博大精深,同时也体会到了一个生命返本归真过程的殊胜。也不断地感受到,因为执著造成的痛苦,和放下执著时的轻松。同时,更感到了修炼的艰难和严肃。
她记得去年,在一次交流中,一个流离失所的同修说,自己的妻子吃饭时问,
“你们的大法再有十年不正过来,你还修不修”?
当时那个同修说,不可能还有十年。
“不,我就问你再有十年正不过来,你还修不修。”
这个话出自于同样因为大法而遭受邪恶迫害的常人之口,看似简简单单,内涵多么沉重啊,能是偶然的吗?它不是从另一个侧面来考验真修弟子对大法的坚定,对修炼的认识,对宇宙大穹正法的理解吗?
在执著的纠缠中,在痛苦的浸泡中,多少次生起对时间的执著啊。
……
工作上嘛,她基本上能够驾驭自己的职位了。在别人看来很复杂的问题,在自己处理起来很简单。因为自己没有复杂的观念。本着一颗诚心,抱着一个善念,许多矛盾迎刃而解。
自己最深的感触是,只有学好法,工作、生活、正法工作都顺利。否则,麻烦不断,干扰也大。总之,作为正法弟子,在法中精进是必须的。
……
能有这么悠闲的时间在海边逗留,不看看海上日出,岂不遗憾。
于是,她邀请边总,明天早起看日出。
不到凌晨2点,她就起床。悄悄地炼完静功,洗了把脸,轻轻推开房门下楼了。
夜幕下哗哗的涛声,是大海特有的静谧。东方在悄悄地泛白,稀疏的星,乏力地眨着眼睛。海风,永远那么凉飕飕,腥兮兮。黑黑的海面,汹涌着,充满可怖的神秘。
沿着海边左走,来到了约定的,那个方方的突兀的宽阔的水泥平台。晨曦下,准备出海的渔民三三两两,船上船下地忙碌着。
边勇还没到。
登上台阶,凝望昏黑苍凉的大海,等待那壮丽的时刻。
……
她沉醉了,她惊呆了,她已经忘记了自我。她感叹大自然的壮丽,感谢造物主的伟大。
一望无垠的大海,水天相连,金波万道,粼粼耀眼。乌云背后的太阳,射出霞光万丈,染红了海,映红了天,烧红了云。
壮观,绚丽,浩瀚 ,浑宏,伟大 ……
她在心中搜索着词汇。
她完全陶醉于其中了。
此情此景,她看到了人类的渺小,感到私欲的龌龊,觉得心灵的净化,体验境界的升华。
悄悄站到平台另一侧的边勇,却浑然不知。
一任秀发吹乱,两行清泪挂腮。
……
他不想打断她的思绪,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他不想打乱这种感受。
同样,他也为伟大的自然而陶醉,而折服,而惊讶。
他,在欣赏着, 金色的水,金色的天,翻滚的云,汹涌的海,喷射的霞光。还有,迎风而立的婷婷少女,美丽的她。
……
回来的路上,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默默无语。
突然,后面的她轻轻飘起了歌声。
“落入凡间深处,迷失不知归路,辗转千百年 ,幸遇师尊普度 ……”
她唱得那样投入,那样认真,那样委婉,仿佛旁若无人。
一直待最后一个音符袅袅飘走,邈然散尽。
他才启口,
“这么好的歌,哪学的?”
“同学教的。”
二里地的路,就这么两句话。
……
早餐时,一张桌子,他们相对而座,还是默默无言。
吃到一半儿时,他半低着头,问道。
“于红,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
“自古人说有,可如今有人说没有。但我却相信有。”
他,若有所思地嚼着馒头。
她,一声不响地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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