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的德州小法会上,我交流了自己对个人婚姻家庭魔难的认识。我今天想再就此事谈一谈。随着我在修炼中的逐渐成熟,和对法理一些更深的认识,我对自己的磨难的理解也变得有所不同。
回想起两年前的过去,即便是现在,心情还是感到很沉重。当时太太和我提出离婚。在她提出此要求之前,我们之间的矛盾,在表现形式上,好像一直是与我对本地洪法活动的积极参与,在时间,精力和财力上的竭尽我所能的付出相关的。当时,每个周末我几乎都不在家,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很热心的参与,有时候要开车到很远的周边城市去办洪法班,自己乐此不疲。我们的城市有个特点,就是绝大多数学员都是家里一个修炼一个不修炼的,现在想来这种特别的现象,可能也说不定是给未来的修炼在这方面提供的一个比较全面的参照。在面对来自家庭方面的魔难,我当年的表现应该算是一个比较负面的例子。
我很长的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无视家庭的阻挠,义无返顾的投入到各项大法活动中,是我修炼状态好的体现。心里和言语上还对相对比较注重维护家庭和睦的学员颇有些不满。回想一下,自己在长达一年多的家庭矛盾中,一直不能真正地向内找自己的不足,在矛盾当中往往不能守住自己的心性,经常和太太象常人一样的争吵。心里还为自己的问题开脱,认为太太是常人,她给我制造的魔难就是来考验我对大法的坚定与否。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认识其实是很片面的。自己长时间有魔难其实是因为我长时间在某些方面有漏而又拒绝真正地向内找造成的。
当身边的同修针对我的婚姻问题表示一些不同意见的时候,我不是静下心来好好反思一下,反而心升了对他们的埋怨。我心里想:如果你们大家都能更多的投注时间在一些大法活动上,大家更主动地去分摊一些工作,我家里魔难说不定还没那么大呢。你们不肯为大法作更多的付出,而我顶着自己家里的重重阻力,承担了本来你们可能要承担的家庭压力,而如今你们看到我有麻烦了,不心存感激,反过来还埋怨我?就是这样,我带着这种偏激和固执的态度把不同的意见挡在了外面。我错误的把为大法做事的多少,作为修炼境界的标准。这种偏离大法的认识,也多多少少的压抑着其他的同修,让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于象有我这样看法的同修的一种无形的压力。我猜想,现在在一些方面,在一些地区,象我当年的这种错误的认识可能依然有所存在,希望大家都能重视,并在法理上认识清楚。
我家里的矛盾呢也终于演化到一个剧变的程度。一天,太太突然提出要搬出去,和我分居。坦率的讲,我当时心里震动其实是不小的,但我心里的对法理的片面理解又一次主导了我的思想。我当时想,这无非是对我又一个生死考验来了。作为常人难放下的不就是对稳定生活的执著吗?看看我自己,当时的护照已经被中领馆无端扣留了,现在在婚姻上又来这一下子,邪恶以为通过这样就能动摇我修炼的决心,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个关我必须坦然而过才行。所以,我努力表现得很超然的接受太太搬出去的请求。
其实,当时在我心里也是隐隐的开始有点儿感觉到我的一些什么方面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了。可是正法的事情在一件接一件的的发生。就在我太太搬出去的那当儿,正好全球紧急营救的活动在全面展开,德州的学员也打算用汽车之旅的形式配合当时的活动。我环顾四周,感到好像人手很缺,于是我呢,把自己的疑惑放在了一边,再一次义无返顾的参加了汽车之旅的活动。
回想我几年来参与正法的各个活动,我现在还是依然认为自己对维护大法那份坚定,不可撼动的信念是绝对正确的。但修炼是严肃和神圣的。作为一个修炼人是不能不对照法,修去自己的不纯的。否则,在做一些大法的事情中会搀杂着我们很多常人之心,把本身很神圣的事情变得不是那么纯净。
回到我当时的情况。在我太太的眼里,我一次次的这种义无返顾彻底让她绝望了,她在搬出去后,紧接着提出要和我离婚。
我这才终于更明确的感到了我自己可能哪里真的不太对劲。我不由得问自己:我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我是在努力向世人讲清真相啊。我所投注的大量时间是要告诉人们我们修炼法轮大法的人都是好人,都是修炼真善忍的好人。我们所遭受的迫害是不公正的。可是,我在婚姻中的种种表现和我的婚姻所面临的这个结局,对于不修练的人来讲,他们会怎么对待呢?所有那些直接或间接从我太太那里知道了我们这个情况的人会怎么想呢?我的所做所为如果是为了维护大法,而我真正起到了维护大法的作用了吗?
我一下子变得很茫然和迷惑。一幕幕自己在过去这一年多来带着常人之心对待矛盾的种种激动的行为和表现浮现在眼前,同时也开始意识到那些与我和我太太认识的那些亲朋好友们将因我的过错,而可能产生的对大法的种种误解,然后再传播给更多的人的景象,这一下子让我变得非常惶恐不安。我在个人修炼中从来都没有感到象那时那样茫然不知所措。我开始的时候,也无法说清我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的紧张。现在仔细分析一下,可能一个原因是,师父正好在那时候给我们揭示了一些更高的法理,使我明白了世上的人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他们所对应的是一个庞大的生命群体。而与此同时,我又逐渐开始意识到了自己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执著和拒绝在自己有漏的问题上提高将可能带给那些与我有缘的生命什么样的可怕结果,因此我才心生不安了。
在这种强烈不安的驱使下,我开始了对自己的全面反思。当我鼓起勇气去看我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我开始感受到,我的在常人眼里的种种激进的表现和毫无回旋余地的态度让作为不修炼人的太太是如何看不到一丝希望。她,作为一个常人,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平静而有安全感的生活。如果我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考虑去看问题,就会体谅到她的这些愿望本无可厚非。同时,我也开始反思自己热心参与大法活动的动机,开始感受到我的热心背后所隐藏的的种种不纯净的积功德的心和做事的心。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的震动是如此的大,以至于我一度开始怀疑我是否在本质上是个真心修炼的人。
随着这个来自于婚姻上的魔难的不断加剧和升级,它象一个强大的外力,终于震撼到了我心灵的深处,震碎了我自己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要保护自己的那个外壳,震醒了我。
通过对自己更加深入地剖析,我慢慢看到了我人性中的麻木、自私、固执和自负这些藏于我生命中很深处的变异因素。
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之后,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唯有努力去做弥补和挽回的工作。我于是首先向我太太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并和她在美国的亲戚和国内的父母还有她的好友去坦率承认自己的问题,希望他们能在看到我认识到自己不足的情况下,配合我一起去挽回这个婚姻。但邪恶的旧势力却没有这样轻易地放过我,它们利用人类变异的道德和婚姻伦理观念,利用人们幸灾乐祸的潜意识心理,利用人性的自私,利用当时铺天盖地的这个迫害大法的这个邪恶的物质场,拼命阻挠我对挽回这个婚姻的努力。当时的我,感到是处处碰壁,人们表现的好象是丝毫无视我的诚意,一如既往地在背后使劲帮着去拆散这个婚姻。
而在同修这边,我也能感受到在所有知道我情况的同修中,有不少学员对我因我的过错造成的对大法形象的损失很有些意见。对我当时而言,常人如何对待我,我还觉得相对容易能放下,但当自己的同修也不能理解自己的时候,我感到真是非常的痛苦。
在经历了痛苦的反思之后,我决定让自己站起来,勇于面对自己的过错,努力去承担我要承担的责任。对于那些不理解我的社会上的人们,我应该用自己的最大善念去包容他们,并继续坚持不懈的用诚意去作挽回婚姻的种种尝试。
事与愿违,这个婚姻在前前后后拖了一年之后,还是离了。现在回想一下,我当时心里新生出来的对离婚这个结果会造成的不良影响的这个怕心,可能也给邪恶继续在这方面给我施加魔难制造了借口。
但当事情有了了结之后,我随之慢慢地也放下了对已既成事实的这个结果的种种担心,认识到我应该放下心里的包袱,继续去做作为一个大法弟子该做的事情。与以往不同的是,通过这件事,我感到自己在做很多事情的心态上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会努力地去用更纯净的心态做大法的事,努力不再去计较事情的大小,不再象以往一样潜意识中老想做一些所谓“大”的事。我变得更愿意倾听同修的不同意见,同时努力形成一个习惯,在有不同意见时,尽量站在对方的角度了解他有不同意见的原因。当看到对方的想法确有道理时,也会愿意去调整自己的计划和想法。
由于我对此前自己身处魔难中的深切感受,当我再看到同修碰到不同形式的魔难的时候,也变得更加体谅,并发自内心地愿意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他们。
最后我再回过来,谈一下我个人现在的情况。与我离了婚的太太和我的缘分并没有尽。她在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突然好像被我言语里所体现的一种真诚所打动,并决心与我再次尝试共同生活在一起。我当时简直有点儿不太相信是真的,但又感到这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当我的心态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法对我的要求的时候的一个必然结果而已。
我和我太太这次相对很顺利的说服了她的家人,完成了复婚的手续。复婚之后,我们买了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现在,在除了尽量做到平衡好家庭生活和修炼之外,我会尽量陪我太太去参加一些常人朋友的社交活动,再回到他们的中间去,并努力向他们展现一个大法的弟子的风貌。通过一些反馈,我感到我们婚姻的恢复和我在很多方面更圆融的表现,无形中己经改变了我周围的一些人对法轮功可能会有的一些误解。我知道这一切顺利的推进,都是因为正法进程的迅速发展,邪恶的大量被消除,还有我个人在修炼状态上的逐渐走向成熟所造成的。但我也意识到,我决不可再懈怠对自己的要求,因为我在很多方面对照法,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但我坚信只要自己坚持学好法,时时对照法去找到自己的不足并努力去提高,身边的环境只会是越来越好。
回想自己在家庭婚姻上所走过的弯路,我深深地意识到了同化法,和向内找的重要性。我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在这两方面的不足,才造成了自己的一些问题。我衷心希望同修们都能从我的交流中有所借鉴,在努力融于法中的状态下,理智成熟的走好我们助师正法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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