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加拿大,由于曾领过失业金,可以申请政府的一项福利――学习经费。申请人必须去见审批官员,官员从众多的申请者中挑选出条件适合的人给予批准。而以我的客观条件(家庭收入、专业背景等),批准的希望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当时的心里就非常希望这事成功,甚至还发正念清除一切可能的干扰。自己潜在地认为好象这事不成功就是干扰,而师父安排的路则是我能顺利通过。在与官员面谈的过程中,我的回答有许多都是很浮夸的,有意向着有利于自己通过的方向来润色,已经不太忠实于事实了。由于之前又对审批政策做了详细的了解,所以我的回答令官员非常满意,第一轮面试通过了(这已成功了90%以上)。
这令我既意外又高兴,在回家的汽车上完全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还暗自得意自己在人中形成的会随机应变等“本事”,也很庆幸这事没被干扰。这时,突然脑中浮现出了面试官员那诚挚的目光,想到他对我说的话完全相信,而我的话中却有那么多的“水份”,心里开始觉得不安。汽车停下时,我发现自己乘错了公共汽车,正向离家相反的方向走。下车后,蓦然惊觉,发现自己真是在尘世中迷失太深的人,佛性常被利益之心掩埋了。我没有一颗发自内心的修道之心,当涉及自己切身利益时,就没有了善念。比如这件事,我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得到政府的这项福利(学习经费),而没有一丝替政府考虑的念头。在我心里,政府好象是个取之不尽的庞大机器,我觉得自己不需替它考虑,而是它应该来帮助我、资助我才是。所以当我说些与事实不符的话时,也丝毫不觉得会对谁有伤害,因为政府在我头脑中的印象是那么一个抽象的概念。想到这些时,突然就想到其实一切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打个比喻,加拿大政府就象是一个憨厚的大熊一样,诚挚而善良。而自己在与它打交道的过程中却没有善待它,甚至用狡猾的言辞来欺骗它,试图从它身上取得自己也许不应得的利益。当想到这个比喻时,觉得自己一下生起了强大的慈悲,感到其实那看似庞大的政府也有无数的苦衷,它是需要每个公民都来扶持与合作的。比如,它的福利是有限的,不可能提供给每个公民,就需要我们在申请时要绝对的诚实,这样它才能决定谁是最需要得到这些福利的人。而我的做法成全了自己,却很可能使得另一些更需要的人失去了机会。那么我不只伤害了这只善良的“大熊”,也伤害了其他人。而且错之又错的是,还用发正念排除干扰来保护自己执著不放的利益。
其实,自己在申请之前也知道要诚实这个理,但就是感到自己想得到福利的心放不下,甚至一想到如果说实话就会失去它时,就觉得不能接受。还拼命从法理中找有利自己的理来钻空子,比如最大限度符合常人状态、圆容家庭等。其实,那时我的佛性是迷失在趋利之心里了。而当佛性生起时,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那时的所为悖离了回家的路是多么地遗憾,觉得心中异常清醒和坚定,知道了此生没有什么比跟着师父回家、走返本归真的路更重要的事了。也明白了自己想要排除旧势力的干扰,走师父安排的路的前提是心要摆正。回到家里,我和先生(非修炼人)说了应该替政府考虑之类的话,他先是毫不认同,认为小小一个人要替政府考虑真是太可笑了。当我说出大熊的比喻之后,看到他的眼光中也显露出那种惭愧及认同,我知道,那是佛性与善的流露。
在接下来的准备找工作的过程中,我将简历重新修改了一遍,删除了一切浮夸不实的,有可能使我得到好处但却误导雇主之辞。每删掉一点也明白自己被雇佣的机会好象小了些,但心里明白人中的一切利益已不能阻止我跟着师父回家的愿望了,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殊胜。
近期这段修炼经历让我体悟到佛性的可贵,修炼不仅仅是将法当作标尺一样去参照,更重要的是要自觉、主动地用佛性去主宰一切,发自内心地同化“真善忍”的法理。
个人体悟,不当处请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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