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春节那几天那么严了,要不我和你爸怎么出得来。”妈妈说。
“我说呢,”我笑了一下,“咱们家附近的那些功友还好么?”
“还好。”妈妈说,“最近我们商量着要一起去天安门请愿呢。”
“嗯,”我抿着嘴沉吟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盯着日内瓦的人权会。明慧网上说这次美国和欧盟都会谴责中国对法轮功的镇压。不过我觉得中共一向在投票的时候收买小国家的支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到时候看。这几天去天安门抗议的人也很多,不过据我所知,政府根本不听我们在说什么,凡是去请愿的一律抓走。”
“我们也知道这个情况,”妈妈说,“咱们家附近有几个功友几乎天天去那边看。我听他们说天安门那儿的外地功友可多了。”
“便衣和警察也都很多,”爸爸接过话来说。
“如果你们要是去请愿呢……”我想了一会儿说,“政府肯定是不会听的,最多也就是让游客能看到你们。让最多人看到的办法就是打横幅。”
“前几天,我们用黄布做了几块,等回家我给你看看,”妈妈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事情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中共这些喉舌给我们造了很多谣,也确实骗了好多人。如果它因为我们请愿就把错误改正过来,当然对谁都更好,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容易。最近这一个多月,我在国外不太忙,上网看了许多国内看不到的消息,也想了很多事情。我觉得啊,有个重要原因使得中国的当权者不敢改正错误。”
我给爸爸妈妈的茶杯里倒满了茶,继续说道:“一个政府要执政就必须有民意基础。象欧美国家这样的民选政府,他的民意基础来自选票;中国古代皇帝执政的民意基础来自老百姓都相信‘君权神授’。中共本身是个无神论的政党,也没有选票支持,所以刚才说的两个民意来源它都没有。江XX拉拢民意的办法就是一方面开动一切宣传机器宣扬它有多么伟大光荣正确,跟着它才能奔小康,才能过好日子,好多人从小儿就听这种宣传,听多了就信以为真了;另外,它有暴力机器,可以把提出质疑的人抓起来。换句话说,它的执政合法性来自于它宣扬自己‘伟光正’,它怎么可能主动公开认错儿呢?”
服务小姐把我们点的菜放在一个大托盘上端过来,我沉默了一会儿。
等小姐走后,我继续说道:“江XX天天儿在报纸电视上吹自己,用共产党自己的话说就叫搞‘个人崇拜’。它既然伪装成一个‘英明领袖’,就算真犯了错误,也死不承认的,或者抓谁当替罪羊。但是他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刚刚开始镇压,他就迫不及待地在亚太经合会上亲自给各国元首散发诋毁法轮功的小册子,完全暴露了他就是这场镇压的始作俑者。”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妈妈说,“我们不过就是去表达一下心里话。”
“但是打横幅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向世人证实法轮功不是政府说的那样,而是一个很好的信仰吗?”我抿了一下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周围有许多同事、还有亲朋好友也都被这种谎言宣传蒙蔽了,我倒是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让他们都明白过来。他们和我们接触得多,对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都很清楚,自然更相信我们的话。如果所有的人都不再相信政府对我们的诬蔑,那政府不管怎么说,也都是白说。否则我们如果都被抓起来了,谁跟他们讲真相呢?”
“你是不知道,”妈妈说,“自从去年7.20以后,我这心里就一直象压着块儿石头一样。我是觉得到天安门打横幅是最直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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