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地狱生还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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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狱警:你今天来得好,让你也见识见识!

旁白:只见丁燕红不从,想挣扎着不要被灌食。一个男医生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直到把她的脸上,鼻子,嘴巴全撞出了血,头上的包有鸡蛋那么大,血流满面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然后把她梆在木板上,从鼻腔里把管子插进去,灌的只是一点儿玉米面加大桶凉水,真正灌食的粮食量还没一个婴儿吃的多,多么卑鄙呀!

男人:这哪是什么治疗啊?这明明是要人命呀!啊…啊!(绝望无助,嚎啕痛哭的声音)

(背景音乐凄楚哀婉)

玉芝:他们就当著丈夫的面给他妻子灌食,这个男人在痛苦挣扎的妻子面前抱头痛哭。对于我自身所受的折磨我没感到什么怨恨,可是听到这个男人那闷在臂弯里的变调而绝望的哭声,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有时我感到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同室的犯人睡著的时候,好几次我一个人坐起来,象石像一样呆默著,我泪流满面问苍天:“我还会活著出去吗?”眼前除了黑暗,还是茫无尽头的黑暗。其实我知道只要说一句违心的假话,只要照他们的意思写个决裂书,然后反戈一击去批判法轮功,我就能得到解脱。可是我从没想过选择这样一条路!

我不只是因为在法轮功中得到身心的健康而感恩图报的。对于一个遵循“真善忍”的佛家功法,它除了予人健康的身心,也让千千万万的修炼人体会到“真善忍”的崇高和可贵。“真善忍”是人性的根本,超越人世利欲和炎凉。“善”者不比强者,可是善的力量可以穿越一切有形,直接打到人心最深处。“忍”不比暴恶,可是忍的力量包容万物,化解一切暴力和攻击。对于法轮功学员来说,真正的自由不是从外界,而是从“真善忍”的境界中获得,从内心获得的。我们所有的抗争只为了能有一个公开的堂堂正正的练习法轮功的权利。

在今天迫害法轮功的运动中,我看到有这么多平凡的老百姓站出来,直面暴力打杀。这是经历了文革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面对强权,我们选择和平以对的同时,我们也选择了不服从。如果信奉“真善忍”都有罪,人类还能剩下什么呢?善恶难道不在人心评判,而是靠强权来定性的么?面对诽谤和迫害,全世界的法轮功学员都在以和平坚忍的态度申诉著,坚持著。而我作为这千万人中之一员,虽然身陷牢狱,但我知道千百万善良的人们都与我同在。文革的苦难早已练就了我的韧性,面对眼前又一轮文革式的运动,在生命和良心面前,如果我必须选择,我选择以生命冒险我也不能丧失良心。

这时响起主题歌,音乐雄浑激昂:

浪淘沙 - 蹬归途,。

日月星河转,
万古因缘,
法轮大法降人间。
恶鬼邪魔争设险,
巫浪骤卷。

危苦涉万般,
正信正念,
巨浪淘沙金光显。
师尊护我把家还,
亿万风帆!

旁白:因为监狱的潮湿和肮脏,许多法轮功学员的身上传染上了一种严重的疥疮,浑身是脓包和血浆,严重的有桃子那么大,白天疼痛难忍,淌脓淌水,一碰都剜心地痛,晚上奇痒无比,整晚不能入睡。而且还不能躺下,否则粘上床单,整块皮都得拉下来。我们来看看万家医院是怎么治疗的吧。

玉芝:记得曾有一个新来的狱医,是个大学生,他在给一个学员治疗的时候,按照医疗程序她一个一个地挑洗脓疮。万家医院的宋院长看到了,走过来推开他,拉过这位学员,拿起一把钢匙就往脓包里乱刮……

每个生了脓包疥的法轮功学员都会被他们一个一个地强拖到一个封闭的小房间,按在地上,用尖利的钢刮刀、刮匙在全身挖脓包。刮匙在血肉中搅来搅去,被按在地上的人痛苦地惨叫著、哆嗦著,呻吟著,泪流满面。刮完后又迫使这些血糊糊的人靠墙站著,用凉水冲刷。水管冲出的不是自来水,而是不知哪里引来的污浊的锈水。哈尔滨的冬天零下35、6度,黑污冰凉的锈水和著脓、血,在不成人形的身体上流下。

(人的惨叫声,呻吟声和水流声,极端痛苦的音乐)

我知道的王芳、左秀云、李艳红就被他们这样地狱般的治疗过。这种生不如死的“医疗”每隔几天就重复一次,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承受每天的插鼻管灌食和管教人员的毒打。

旁白:2002年元旦18名法轮功学员集体绝食抗议,用生命捍卫真理、用生命揭露邪恶、并要求无罪释放。为了不让大法学员被迫害致死的悲剧重演,玉芝写信给万家劳教所的官员及明慧网。自从明慧发表以后,野蛮的管教有所收敛,但迫害依然持续着。

玉芝:因为长期被灌食插鼻管,我的眼睛里和鼻腔长期淤血流脓,鼻腔已经全部堵死,眼睛也经常流脓流血。我感到死亡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旁白:监狱里的时间漫长得没有尽头,哈尔滨的冬天寒冷得没有生气,女牢窄小的玻璃窗上都是冰块,没有一丝阳光,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地狱,法轮功的家人从来都不许来看望。

玉芝:在万家医院绝食躺在床上的时候,通过靠街的窗口,我经常能看到我的亲人们在门口站著,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我的丈夫和孩子哭著求了他们好几次,也没有用。

旁白:一次玉芝的两个小妹从国外回来看她,在门口哭求,一直哭,一直不肯走。也许是老天可怜她们,突然下起了雨,她俩就穿著雨衣遮著脸混过了门卫,拿著许多食物,往里疾步冲了进来。当时玉芝绝食已经50多天了,看到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就从床上爬了出来,拼命抓著走廊上的护栏。看著痛爱的两个小妹,玉芝忍不住哭了。

玉芝:“你们不要再给我东西了,我已经不吃了。”

旁白:妹妹看著昔日健康的姐姐被折磨得皮包骨头的样子,忍不住在走廊外面放声痛哭。

妹妹:“姐姐!姐姐!”

玉芝也在里面哭,大声地喊到:“你们要通过国际机构把这里的事曝光!”

旁白:面对无止境的迫害,玉芝再一次选择了揭露恶行。她要申冤,哪怕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2002年3月9日玉芝开始坚持用檫手的卷纸写信给万家劳教所、市司法局、省公厅、市公安局等执法部门。用卷纸写的信每封1.5米长,写的时候几次险些被管教人员搜走。写完第二天正巧司法局来人检查工作,进到玉芝的病房时,玉芝就直接交给了她。

信很快传到各部门,尽管上头迫害得很凶,但具体执行迫害的人也知道他们关押的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也怕法轮功平反那一天自己要遭报。后来谁也不敢每天给玉芝灌食了,怕她死在监狱里。

玉芝:我的眼病越来越严重,几乎接近失明了。最后他们看我不行了,就说,你喝两天白糖水吧,喝两天恢复恢复就放你。我当时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活的欲望了,我说,“放不放我你们看著办吧。”说着我用手把两个眼睛一按,手里全是脓和血,他们吓坏了,一言不发扭头就走了。

20多天以后我被释放了。仅仅九个月的牢狱生活,我如同从地狱里闯了出来一般。坐车回家时,虽然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我还是扒著小车的玻璃窗使劲地看啊,人啊、路啊、街上走的狗啊、电线杆子啊,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开车的人说你都这样了还乱动啊,赶快靠著休息休息吧,可我忍不住啊,我要看呀,我自由了! 我终于自由了!

旁白:关于玉芝第三次所谓“里通外国”的罪名,安全部在经过半年的调查,花费上百万人民币后,证实此案纯属造谣陷害。参与调查的公安警察都气愤地惨叫:“我们上当了。”明知上当了,却也不了了之,而受害者玉芝在狱中却险些丧命,在这半年中,玉芝的所有亲戚们在精神上和生意上也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和损失。对法轮功实行的株连政策使亲友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找到当地公安部门,非常气愤地质问他们为什么对他们这样如此地刁难,无理的迫害。光亲属被监控的电话就有40多部,特务们连扔出的垃圾也要捡起来检查,走到哪都有人监视。

玉芝:在经历这样残酷的迫害之后,回想所发生的事,虽然我认为这一切都是非常邪恶的,但我心里没有气恨,没有怨恨这些被“上边”利用的人。我始终和他们讲,你们不要这样无限度的迫害我,要实行人道主义。在劳教所里,很多管教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摧残我们。当时,我们通过很多办法,善意的对他们讲。比如,在他们打我时,我经常跟他们说,“人民警察爱人民。你们不要打我,我没有犯罪。”

当我被放出来的时候,很多狱警和提审过我的公安问我,“我不理解,想要问你一件事情,我们关押你这么长时间,还把你整成这样,你为什么还那么苦口婆心的和我们讲,不恨我们,也不报复我们?”我告诉他们,“我们的师父告诉过我们,作为修炼的人,我们没有敌人。任何人,包括你公安人员和其他迫害过或反对过我们的人,我们都要去爱护,尽量的破除邪恶的谎言,使你们清醒,帮助你们认清真相,我们不会做不该修炼人做的事情。”当时他们非常感动,我记得他们说,“从你的这话我们可以听出,你们修炼人真的是有境界的,是心胸宽阔的。”他们非常同情和理解我。

玉芝:五月八日获释出狱后,我在重新炼功后身体迅速恢复,眼睛也基本好转复明。六月我在家人的帮助下到阿联酋探亲。可是又因在那里的机场向当地中国人揭露法轮功的真相被中国使馆的人盯上,当地警方在使馆的授意下非法拘捕了我。使馆的人告诉警方说我是危险的罪犯,并同阿联酋官方商定要遣返我回中国。所幸的是,在加拿大法轮功学员的努力和加拿大政府的营救之下,我终于在11月上旬来到了加拿大,结束了那地狱般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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