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曾祖父是此故事的主角。那时饥荒肆虐,许多人必须离家讨生活。他们通常会到东北三省,那里被认为有广大的森林、宽阔的土地、且是人烟稀少的乡村地区。因为那时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所以我的曾曾祖父走到那个地区。他的妻子那时怀孕了;在他离家前,他告知妻子一个他喜爱的名字给未出世的孩子并悲伤地与妻子告别。
在我的曾曾祖父离开不久后,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他就以曾曾祖父所取的名字命名。随着男孩的长大,母子两相依为命熬过了许多年困顿的生活。因为没有邮件通讯,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父亲去了哪里?男孩逐渐长大,且常常想父亲在哪?所以他问了母亲,母亲只能告诉他父亲在哪里的大概范围,但确切的地区母亲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之后成为兜售针、线、糖果和化妆品的小贩,走过一个个村落、一个个小镇。当他十八岁时,他决定试图找到他父亲并带他回家。他在离家进行这趟生命中最重要的旅程前,为母亲充足地准备了三年过活的东西。他带着卖的东西循着他父亲许多年前所走的方向一个城镇、一个城镇的走过。他在离家前告诉母亲不论是否能找到父亲,三年内一定会回来。
三年过去了,年轻人回到家但没有带回父亲。他工作了几年,赚了些钱且可以足够他母亲过活三年,之后他又离家找寻父亲;但他再次失败了!现在当这个年轻人决定第三次旅行时,他已将近四十岁了。在他第三次旅程的尾声,他走到了一个山谷;在那里他经过了一间非常简陋且几乎快被遗弃、看起来像没有住过的农舍。
在他经过农舍后大约1公里的路程时,突然雷电交加,划破天空,大雨倾盆而落,那名年轻人没有地方避雨。他想起那个农舍并跑回去,惊讶地发现有一位老人住在里面。他们开始礼貌地交谈。老人问年轻人从什么地方来,姓什么。年轻人操着家乡浓厚的口音,当老人知道年轻人原来是他的儿子时,他感到十分喜悦和幸福。暴风雨过后,他们两人准备展开漫长的回家旅程,并期待看到家人再次团聚在一起。
大家都相信是年轻人纯净的心以及想找到父亲的渴望和对父亲的由衷尊敬感动了神,所以他们引着他走到正确的道路并制造一场奇迹雨,使他最后能遇上他的父亲。
故事的后半段是当他找到父亲时,他已经年近四十岁了。当时他很穷,没办法找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与他结婚。最后,一位脸上长着麻点没有裹小脚(feet unwrapped)的寡妇嫁给了他。她就是我的曾祖母。
我的曾祖父与曾祖母照顾双亲一直到他们死去。他们有三个小孩,全都是儿子,他们被认为是来自父亲的德,一种认为积德可以生儿子的传统思想。三个儿子都有很好的教养。最大与最小的儿子都在青岛--一个有名的临海度假城市--拥有成功的事业。第二个儿子,我的祖父,在他居住的地方开了一家草药店。他也有很好的名声,当人们有问题时都会去找他,因为他知识渊博且正直。他总是穿着一件长袍,那些你在中国电影中看到的传统中国长袍。他很少笑,相当严肃,当人们做错事时很怕被他看见,因为他很正直。他也拥有一些土地。他和他的兄弟们成了城中著名的家庭,他们不再像他们父母一样贫穷。之后他们都结婚了,一个非常大的家庭住在一起:包括我母亲与她的兄弟姊妹们,她的表兄弟姊妹以及他们的双亲。
这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故事,并且被纪录在我们县史档案资料馆里,而这个资料馆通常只收集并出版当地的中国民间故事。
我的曾祖父是一个杰出的人,他的善良感动了神,他的德带给了他的子孙繁荣昌盛。
我的家乡是在山东省潍坊区(Weifang)高密县(Gaomi)。
2003年1月9日译
* * *
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