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我从小就认为自己的家在天上,这个地上的家不是我的家,对家也没有留恋的感觉。
我出生在农村,一个很传统的家,受的是传统的家庭教育。小时候的我性格内向、自卑,也很固执、倔强不服输。看我小时候的照片,没有一张是笑着的,撅着嘴、皱着眉、眼睛瞪的圆圆的。母亲说我特别倔,怎么打都不会改嘴,不说软话。
小时的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跑、跳都很累,看别的小朋友跳皮筋、跳房子、踢毽子,玩的很开心,我却跳不好,只能不情愿的在旁边当观众。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困惑和疑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这个家,人为什么要活着,死了是什么感觉……记得六、七岁的一天,城里舅舅家的表哥把母亲接走了,晚上也没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才知道是姥爷去世了,遗体被火化了。母亲很伤心。印象很深的一个场景:小小的我,在做饭时用木柴烧火,盯着灶堂里跳跃着的火苗在想:什么是火化呢?被火烧多疼呀!人死了要被火烧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在不断的被嘲笑、否定中长大了,考上了当地的重点中学,离开家开始住校了,那年我十二岁。初次离家,别的同学都因想家而哭,我却没有想家的难受感觉,也没有哭过。那是八十年代初,学校的生活条件很艰苦,早晚饭都是窝头、咸菜,午饭会有馒头或米饭、炒菜。那种硬硬的、下面有个洞的窝头,很多同学因难吃都会扔掉,我却没感到多难吃。还经常在饭菜里看到老鼠屎、死苍蝇等,很多同学就会把饭菜倒掉。我觉的浪费粮食不好,就用勺把脏东西舀出去,再把剩下的吃完。那时宿舍里有臭虫、老鼠,经常会被臭虫咬得起包。老鼠不怕人,晚上等我们睡着了,它们就在地上、床上的乱跑,有时会被吓醒。即使这样我也不感觉生活上的苦。家人开始还担心我受不了这些苦,会哭闹,却惊讶于我居然不把这些当回事,反倒还吃胖了。
在住校之前,我虽说身体并不太好,但没得过什么大病,感觉不舒服了,回家爷爷用不知什么手法给调理调理,再喝点水就好了,连药都没怎么吃过。但是住校后,知道了什么是头痛、神经衰弱、失眠、胃痛。原来听别的同学说起头疼时,自己总想不明白:头怎么会疼啊?有个硬硬的脑壳保护着,不打它怎么会疼啊?等有一天不知何故自己的头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才明白了原来头疼是脑壳里面疼啊,而且那种疼痛还真是很难形容。
因为爱看书,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爱情小说、武打小说,不停的看,后来头疼对我就成了家常便饭,说不定什么时候头里面突然就是一阵剧痛。书看多了,人就增加了各种思虑、杂念、妄念,又开始失眠,有时彻夜难眠。因为一次感冒后出汗受风得了肩周炎,一到阴天下雨,左肩就酸痛难忍,经常请同桌帮我捶肩。十几岁的我对这个身体的糟糕状况很无奈,不愿吃药、打针,就那样苦苦忍受着。
魔难
自从离开家后,感觉自己就象一朵流浪的云,从此漫无边际的飘浮不定。后来考上了省里一所大学,在大学里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丈夫是一个很开朗、阳光、讲义气的人,对我来讲他好象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完全陌生、遥不可及的星球。因为性格的巨大反差,和来自命运不可抗争的安排,我们走到了一起。他对我保护有加,让我感到了从小没有得到过的被人关心的温暖。毕业后,我们结婚了,在省城安了家,并很快有了女儿。
离开校门,在社会的大染缸中,人人都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因丈夫能干,单位领导很器重,很快提升当了办公室副主任,管着车辆安排、对外招待及各种迎来送往。很快就沾染了很多坏习气,成天在外面吃吃喝喝、打麻将、洗澡按摩,不回家吃饭就成了常态。婚后的丈夫暴露出他性格的另一面,暴躁、易怒、冲动,甚至暴力倾向。加上和婆家的种种矛盾、摩擦、各种无理由的吵架,使我心力交瘁,身体越来越差,各种难受让我苦不堪言,心情也开始变的愈加烦躁。那时只感到婚姻已走到破裂的边缘,对丈夫是满心的怨恨,常常失眠,每天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婚就好了。因有了女儿,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慢慢也就不在意他是否回家了。
命运的转机往往就在那看似平常的一件小事。一九九六年十月放假回娘家时,母亲递给我一本《转法轮》要我看。我双手接过,什么也没想就看了起来,只在吃晚饭时中断了一会儿,当晚一口气看完。看完后,好象整个人从里到外被清洗了一遍。我知道了自己灰暗的人生从此有了希望,未来充满了光明。明白了自己一直苦苦求索的人生真谛就是要找到大法,跟师父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刚得法时,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高兴、喜悦、幸福,是很多从来与自己不沾边的美好词汇都汇集到一起也无法表达的。感到自己身体轻盈的象一朵洁白的云,飘啊飘,终于找到了归所。感谢师父找到我,领我走向回家的路!
随着我开始修炼,家庭的魔难也开始了。一九九七年初,丈夫有了外遇,开始他瞒着我,编各种理由不回家吃饭,或很晚才回家。我晚上去学法时,只好带着上幼儿园的女儿。丈夫有时回家早点,看家中没人,就到我们学法的地方吵闹。早晨参加集体炼功时,丈夫也跟去我们炼功的地方,狠狠的踢足球或制造噪音干扰。我因为刚得法,并不懂怎么修炼,只是在心里记着师父讲的要忍,就一次次默默的、被动的强忍过去,没跟他为这些事发生矛盾,反而更关心他、体谅他,给他讲自己从法中明白的一些道理。因为深知大法的美好和珍贵,那时很希望他也能得法修炼,这样他就会自己改好,不会再做不好的事了。但事与愿违,丈夫更是变本加厉的跟我闹。一次,我把女儿送去幼儿园后,他不让我去上班,举着菜刀威胁我,不让我再炼功,我不吭声。他更生气了,发疯一样用打火机点床单,要把家烧了,我拦着他,把火扑灭。他躺上床打滚,哭啊骂啊,最后自己痛苦的全身紧缩成一团,手也象鸡爪一样不能正常伸开了。我在旁边劝慰他,帮他把手指一点点舒展开。最终也没答应他不炼功的要求。那天我给单位请了假,没去上班。从那以后在我心里对丈夫有了一种恐惧感,也不敢再跟他谈任何大法的事了。
丈夫要跟我离婚,但他不说自己外面有人了。他的同学、同事都知道我人好,对他也很好。而且我在工作中很出色,还出国進修过半年。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因为我修炼大法而找茬打我、骂我。虽然明白要修好自己,按照大法真、善、忍的标准要求自己,不和他一样,还是善待他、宽容他。但那时不会修,虽然努力的学法、背法,但不懂怎样向内找,不会实修、真修,就那样苦苦的一味承受,心性境界没有得到提高,这个家庭关一直也没过去。
到了“七·二零”后,在邪恶的江氏集团迫害大法的恐怖气氛下,丈夫好象更是占理了,没有节制的对我打骂。天天看邪党的电视污蔑宣传,还强迫我看,我不看,他就跟着造谣的舆论用恶毒的词语谤师谤法。等女儿上学后,把我吊在门框上折磨我;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他不高兴了,手里不管拿着什么东西都会冲我扔过来,家里时时弥漫着硝烟……我心中对他的恐惧和怨恨更深、更重。
走出魔难
我曾不止一次去北京上访,为师父和大法鸣冤,回来后被非法关押、劳教,关洗脑班,摔过跟头,走过弯路。但师父对我不离不弃,慈悲的一再给我机会,让我修好自己。痛定思痛,我得对自己的修炼负责任,不能再这样让师父为我操心了!我不断的加强学法,向内找修自己,改变自己。
知道自己没有听师父的话,告诉自己对丈夫不要怨恨,要善、宽容,发自内心的关心体贴、照顾他。通过学法,我明白了法理,心里有了正念,对丈夫的恐惧和怨恨也就变淡了。师父教我如何面对、正确处理家庭矛盾,要与人为善,宽以待人,何况是自己的亲人。多看别人的好处,少看那些不好处。在这些年对大法弟子的疯狂迫害中,丈夫也承受了很多,跟我一起经历沧桑洗礼,走到今天,我应该感谢他的陪伴和帮助。
不管他多晚回来,如果他没吃好饭,都会煮他爱吃的挂面汤;或者给他倒几杯水,一杯蜜水、一杯泡葛根的水、一杯温水,放在床边;从不对他吵闹。我告诉他:是大法教我们做好人的,对自己的亲人更要好。我给他写信,讲大法的美好,迫害的真相,对他造成的伤害向他道歉,希望珍惜彼此今生的缘份,不结恶缘,要结善缘。
随着我的改变,丈夫也在变。他开始在朋友们面前很骄傲的夸我是好媳妇了,给他的朋友们讲他喝酒回家后,我如何照顾他。
邪恶迫害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走在讲真相、救度众生的路上。无论在家里我将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我都一次次战胜恐惧、不受影响的、坚定的做一个大法弟子此时该做的讲真相救众生的事,买电脑、打印机,自己上网、下载、打印、发放真相资料。一次因大法的事,我回家晚了,丈夫坐在沙发上,开始恶狠狠的骂。我没有害怕,也不作解释,只是默默打扫他弄乱的屋子,在心里背着师父的法:“慈悲能溶天地春 正念可救世中人”[1],然后平静的告诉他别生气,我会注意的。他慢慢安静下来,停止了骂声,过了一会儿,自己回房间睡了。
是师父和大法给我增添了正念,使我不再害怕面对丈夫,我活得更坦荡、堂堂正正,一身正气。在我得法修炼十年后,终于闯过了家庭关。丈夫的人和心又回到这个家。我也从此走出了家的牢笼和羁绊,和丈夫就象朋友一样相处,相敬如宾,互相替对方着想。我上班中午时间紧,丈夫在家的话,就会问我想吃什么,他买回来,自己在厨房做好。等我发完十二点正念,我们就开始吃饭。
修炼大法使我更清醒的看清世间的是非恩怨,用更超脱的心态面对以前根本不可能释怀的人和事,是大法使我脱胎换骨,超凡脱俗。
后记
我上初中时,奶奶曾告诉我,我们的名字都是爷爷起的,后面都有一个字:云。但我们姐妹们从上学到长大工作,一直都没用这个“云”字。我从小就认为自己的家在天上,这个地上的家不是我的家,对家也没有留恋的感觉。初中时,我经常在自己笔记本的扉页上写:流浪的云或流云。上大学遇到丈夫、结婚生子,以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但事实击碎了虚幻的美梦,这个家只是我中途歇脚的一个旅店,我只是一个过客。我是来自天上的云,还要不停的努力,抖落沾染的凡尘,更纯净、更轻盈,跟师父回到自己天上真正的家。
二十多年的风雨磨砺,荡涤了我心中的恐惧和怨恨;“真、善、忍”的光辉驱散了我胸中的仇恨和愤懑。历经重重魔难,走到今天,我们的家温馨、祥和,用丈夫的话说,都忘了怎么吵架了。女儿已从国外读研毕业,回国上班了。对师父和大法,那来自生命深处的感恩,倾尽生命的所有,永远也无法报答。
谢谢师父!
注:
[1] 李洪志师父诗词:《洪吟二》〈法正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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