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孟子名轲,字子舆,是战国时期邹国人,他著有《孟子》一书。有“亚圣”之称,与孔子合称为“孔孟”。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配义与道”,这是一种充满正义、充满仁义道德的正气。孟子一生倡导仁政,在与诸侯王公交往中不卑不亢,就是源自于他所拥有的浩然正气。
孟子重视道德修养,认为道德是天赋的,是人心所固有的,是人的良知本性,如果人人都能够保有善良并且提高自己的修养,那么“人皆可为尧舜”。孟子和孔子一样周游列国,弘扬仁义之道。孟子到齐、魏、滕、薛、宋、邹、梁等国,宣讲唐尧、虞舜以及夏、商、周三代的仁德与王道,受到魏惠王等的礼遇,被齐宣王拜为上卿,劝说他们施行仁政,使民心归附,多次避免了战争的发生。以下是他劝善的几个故事。
以义治国,何必言利
孟子来到梁国,梁惠王说:“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有什么对我的国家有利的高见吧?”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说利呢?只要说仁义就行了。如果大王说‘怎样使我的国家有利?’大夫说‘怎样使我的家庭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说 ‘怎样使我自己有利?’结果是上上下下互相争夺利益,国家就危险了啊!在一个拥有一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害他国君的人,往往是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大夫;这些大夫拥有国家的十分之一,可是,如果把义放在后而把利摆在前,他们不夺得国君的地位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反过来说,从来没有讲‘仁’的人却抛弃父母的,也没有讲‘义’的人却不顾君王的。所以,大王只说仁义就行了,何必说利呢?”西汉司马迁每读到这个故事,常常感叹不已地说,利实在是天下大乱的原因啊!再看今天的中国,当局强调了三十多年的发展经济是硬道理,正是要把全民族一味的引向物质利益至上,金钱至上的境地,却完全抛弃了仁义道德,所以中国社会今天的一切乱象皆源于此啊。
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
孟子两次来到齐国劝齐王行仁政而不被采纳。孟子第二次离开齐国时,齐国的尹士对孟子的学生高子说:“知道齐王不能成为商汤、周武王那样的君主,却还是到齐国来,就是为了期求好处。不远千里地来见齐王,不相投合而离开,却在昼邑住了三夜才走,这样滞留是为了什么?我对孟子的行为很不赞同。”高子把这番话告诉了孟子。
孟子说:“尹士哪里会知道我的想法呢?千里迢迢地来向齐王阐述王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劝谏没有成功而离开,难道也是我愿意的吗?我是不得已罢了。我住了三夜才离开昼邑,在我心里还是觉得太快了,心想齐王或许会改变态度的。等到离开了昼邑,齐王没有派人追我回去,我这才毅然下定决心走。我虽然这么做了,却并不肯舍弃齐王啊,因为齐王还是完全可以行善政的。齐王如果行善政,那岂只是齐国的百姓得到安宁,天下的百姓都能得到安宁。我天天期望着他能改变啊!”尹士听了这话,说:“我真是个小人啊。”
以德服人,心悦诚服
孟子听说齐宣王想用武力征服天下,再一次赶到了齐国,齐宣王问他说:“同邻国交往有什么原则吗?”孟子答道:“有。只有仁人能以大国的地位侍奉小国,所以商汤曾侍奉葛国,文王曾侍奉昆夷。只有聪明的人能以小国的地位侍奉大国,所以周太王曾侍奉獯鬻,勾践曾侍奉吴国。能以大国地位侍奉小国的,是乐于听从天命的人;能以小国地位侍奉大国的,是畏惧天命的人。乐于听从天命的能安定天下,畏惧天命的能保住他的国家。《诗经》上说:‘畏惧上天的威严,才能得到安定。’”齐宣王说:“讲的太好了!不过我有个毛病,我喜欢勇武。”
孟子说:“大王,请不要喜欢小勇。按着剑、瞪着眼说:‘他哪敢抵挡我!’这只是个人的小勇罢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武?《诗经》上说:‘文王勃然发怒,整军备武保护莒国,增我周朝的威福,以此报答天下的期望。’这就是文王的勇武。文王一怒而安定了天下的百姓。如果现在大王也一怒就安定天下的百姓,那么百姓还唯恐大王不喜欢勇武呢!”
孟子接着说:“大王如果对内施行仁政,减轻赋税,让百姓在耕种之余学习忠孝、仁义、礼仪、守信的道理,必会使近处的人们安居乐业,而远方的人也会前来归附。这时如果哪个诸侯失道,使自己的百姓陷入了痛苦之中,大王使用勇武,前去讨伐他们,谁能跟大王对抗呢?百姓们会箪食壶浆来迎接您,期盼离开水深火热的环境啊。如果水更深,火更热,百姓也就只有转望别人去解救他们了。爱抚百姓而统一天下,就没有谁能阻挡的住他。”齐宣王点头称是。孟子因势利导,从天理、民心的角度向齐宣王阐述王道,最终使他放弃了战争,实施仁政,齐国得到了大治,百姓们都非常感谢孟子的恩德。
富贵不能迷乱他的思想,贫贱不能改变他的操守,威武不能使其意志屈服,这是仁人的原则。孟子生活的战国中期礼崩乐坏,社会动荡不安。然而他坚持弘扬道义,认为衡量人的标准不是富贵贫贱,而是能否保持高尚的道德,能否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他认为君子应启迪人们心中的善念而使其归于天理正道,这也正是劝善的真正意义和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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