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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精神与肉体的折磨 意志与信仰的炼考
在入监队,我被单独关一小监舍,不能与其他人接触,选配四个包夹人员昼夜寸步不离对我监管,每天一言一行所有情况都作详细记录汇报;与众不同的是,包夹人员还要护理我的日常生活。
入监队的任务就是洗脑、转化。几个月的强制灌输洗脑,我没有转化。于是将我转到监狱办的洗脑班强力转化,两个恶警李小娟(教育科科长)和徐永红坐镇指挥,四、五个邪悟者协助她们欺哄骗诈。经过颇费心思的引诱、欺骗、威胁,都没能达到转化我的目的。对此,恶警李小娟非常恼怒,对我说:“你这个样子(指我的伤残),把你拖死在监狱又怎样?最多花八十块钱(指火化)就解决了。”
由于不转化,我每天被强制在矮凳上坐十六、七个小时强化洗脑。坐姿要求:双脚并拢,腰背挺直,不许晃动。这是一种看着不起眼,实则很难支撑的体罚。因肩关节损伤,上肢下坠,坐立时间一长,就象在牵拉受刑,肩、臂、腰伤处疼痛难忍,我越难受警察要求越苛刻,不准我靠床坐、不准用腿托住上肢、不准……不准……。
寒冷的冬夜,别人都睡了,却强制我“学习”到十一、二点钟,早上起床也比别人早。所谓的“学习”内容全是造谣抹黑法轮功和其它洗脑内容,而自己买的法律书却不准看。为了迫使我转化,恶警要求包夹人员有些事不准再帮我,否则会受到追究处罚;同时以“加强活动锻炼”为借口对我折磨加压,要求我自己洗澡、自己洗衣服等;恶警文红梅还挑起整个大组几十人对我仇恨施压,煽动说她们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没有评上先进,影响了她们加分、减刑,就是因为我不转化;还取消我每月一次的给家人通电话,亲人依法会见在狱警的严密监视下只允许十分钟(一般服刑人员都在半小时以上),并严格限制日用品的购买。
在生活上都无法应付的我,又被强迫到狱工场参加劳动。恶警强迫我到狱工场地去选珠子(劳动任务是用玻璃珠子编织汽车坐垫),去扫地做清洁。狱工场地摆满桌子,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珠子和线头线尾,每天要重复扫多次,晚上还要加班,等到犯人收工后,我还得把场地打扫干净。不服从安排要被加大惩罚,我就更加承受不起。
由于肩关节失去功能无法支配上肢,我就只能用双手尽量稳住扫帚杆,将胳膊肘抵在腰身上,用身子的移动勉强带动小臂和手中扫帚的移动才能扫地。就是这样轻微的移动,也有如千斤重负,因为伤残的肩、臂承受不起这样的用力,到了夜间常常痛得我睡不着觉,甚至整夜难眠。上肢的无力、无用,处境的无奈,伤痛的巨大折磨,象山一样压着我。
二零零八年元月,我从入监队被转到全监狱最脏最累的生产车间(二监区)生产班组,二监区生产布鞋鞋底,一天的任务是几千或上万双鞋底。监区长李小娟(原教育科长)为了迫使我转化,布置班组长:凡是服刑人员轮流做的事情(生产任务除外),例如做烘干炉清洁、打扫生产场地卫生、到饭堂打饭(全小组十几人的饭)、寝室卫生等等都必须强迫我做。李小娟还刁难我,在集体排队收工的众人面前,命令帮我提开水瓶(每人只限一瓶开水)的服刑人员把我瓶里的开水全部倒掉,并且宣布:自己用水自己提,不提就不准用。
那时正是下雪的时候,没有开水我就只能喝冰冷的自来水,用刺骨的自来水洗脸洗脚。显然,对于我这双残废的手而言,在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迫害下,我是很难生存下去。我就绝食抗争。两天后,李小娟找我说:事情做不了可以写一个报告,经过批准可以请别人帮助。就这样,我才可以用钱请别人代劳各种摊派任务和解决生活不能自理的问题。但是狱警不准法轮功学员来帮我。
生产监区的节奏和要求,就是手脚健全的人都时时跟不上趟,而我又处处都离不开别人的帮助,处处都要增添别人的额外负担,因此,每天每时每一个细节我都要考虑时间来不来得及?有没有人能帮我?我会不会耽误别人完成劳动任务?
所以,不但做清洁、打开水、打饭、叠被子整理内务、换洗衣服等每一件事我都要用钱请别人抽空帮我做,而且什么时候才能蹲厕所(二百多人共用一个厕所)、如何控制饭量、减少喝水,都成了我每天的精神负担。
恶警以“加强活动锻练”为名,每天强迫我跟服刑人员一起出工参加辅助劳动。即使是最轻微的活动,也会加重伤痛。我在这种“加强活动锻练”的迫害下,精神和肉体都经历着煎熬的苦痛和炼烤,我的上肢状况也越来越糟。
我在看守所两年多没有人逼迫我“活动锻练”,完全在她人护理下躺卧休息;没有谁来干扰我打坐(别人帮我把腿盘上,手不能动,只是静坐)和背诵大法(看守所巴不得我尽快好转早点送走)。这样坚持两年多后,我就可以慢慢轻微的动手了。所以在入监队期间,我可以慢慢的折叠被子;吃饭时,别人帮我把饭盒放在监舍的床上,我坐在小凳上(高矮必须恰当才行)低头正好够着饭盒,手肘由床托着,靠手腕的微微活动来用勺;刷牙时,双臂紧贴身躯,用两手共同握住牙刷微微活动来进行。
可是,入监后根本不准我炼功打坐,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强制“学习”洗脑,使我每天的背诵大法也受到干扰影响。特别是对我采取“加强活动锻练”的迫害后,我的手就越来越不行了,吃饭、洗漱都越来越艰难,刷牙时就只能双手共同握着牙刷,小臂搁在洗漱台边沿,靠头部的来回摆动让牙齿在牙刷上摩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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