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武汉市大法弟子彭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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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二零零一年五月,听闻大法弟子彭敏被中共邪党迫害致死,噩耗传来,当时的我错愕、震惊,悲愤到痛哭失声。

我与彭敏有过数面之交,记忆中的彭敏聪慧、机灵,待人宽厚,不计较个人得失。遇到危险时,首先想到的是别人。他曾多次被绑架折磨,最终被邪党夺去生命,其间到底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情,经历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肉体与精神的折磨,我也知之不多。据我所知,有许多大法弟子是看到早期进京上访的同修轰轰烈烈的护法事迹后才走出来的,所以,我们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他们,尤其是那些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先行者们。

时间的流逝无法模糊好坏是非的分界,更不能减轻作恶者的罪责,特别是在众神瞩目、宇宙更新的正法时期。十三年后的今天,我想写下我所了解的彭敏,期望仍被邪党蒙蔽的世人能从中分清是非曲直,明辨善恶真假,从而选择光明美好的未来。

第一次见到彭敏是在一九九九年中共迫害大法之前在一位同修家,虽只匆匆一面,却印象很深。那时他面色很好,白白净净,明亮的眼睛显的十分有神。再次见到彭敏是在一九九九年十月的北京郊区,我并没有认出他,因为从七·二零邪恶的迫害一开始,他就立即奔赴北京为大法鸣冤,那时的北京戒备森严,到处都在非法抓捕大法弟子。他在北京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还要为来北京上访的同修找住处,弄的脸色发黑,衣衫不整,还是他先说认识我,我才蓦然想起见过他。

我们一起上访的学员都住在北京郊区的一个四合院里,院里没有厕所,只能到外面方便,几十个人出出进进容易引起特务的注意,于是有人就准备了马桶放在四合院里,但我非常不习惯,于是一天晚上就和一位同修出去想找一个干净一点的公厕,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只好往回走,正巧前面有两个人迎面而来,是彭敏和另一位同修。他们说大家以为我们失踪了,急的到处找,并问我们这么晚出来干什么?我只好据实相告,和他同来的同修一听此言,调头就走了。彭敏看了看走了的同修,沉默一会儿,小声说:“既然来了,就不要在意环境,许多人来北京后,经常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有时在墙角一坐,一晚上就过去了。有一次有个同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是一处乱坟堆。”那次短短的对话,让我知道了许多早期到北京的同修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魔难。

后来,我们住的四合院被警察非法查抄了,我回来的晚,没遇到警察,在彭敏的帮助下辗转到了北京另一个郊区。有一天,几个武汉的同修碰到一起,彭敏也来了,晚上有人说让彭敏请客吃夜宵,彭敏笑着说“好啊”,刚到小吃摊坐下,来了一位熟悉彭敏的同修,他有些怪我们不该要彭敏请吃夜宵。他对彭敏说:“你哪里有钱?都是修炼人,能省就省吧!”当时我们不了解彭敏的经济状况,他也从来不提。

那次大家聊的时间比较长,他讲了一件自己的事:有一次,他被非法关押在派出所,因为到北京上访的学员太多,手铐不够用,于是恶警把他和另一位学员一起铐在暖气片上,那位学员认为在哪里都能修炼,因而不怎么在乎,但彭敏认为大法弟子是来北京证实法的,被关押不是目地。到了半夜,恶警都不在,彭敏告诉同修说他们去吃夜宵了,只要找到牙膏皮,就可以打开手铐,于是二人用牙膏皮卷成三角形,打开了手铐,但是铁窗打不开,没办法,只能用小锯条锯断,锯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勉强可以容一个人出去了,可恶警也快回来了,彭敏催同修快走,同修刚走,恶警就来了,看到铁窗条被锯断了,精疲力竭的彭敏正盘腿坐在窗台上,恶警气呼呼的质问他:“谁帮他跑的?”彭敏说:“当然是我帮的”。恶警气的跳脚,几次要打彭敏,但彭敏微笑坦然的神色终于没让恶警下的了手,过了两天,彭敏也机智走脱。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他说自己,想不到的是那次见面竟是永别。

不久之后,在武汉驻京办事处,武汉进京维护大法的女学员许多被非法关押在这里,我见到了彭敏的母亲李莹秀,一提到小儿子彭敏,彭母的脸上便焕发出奕奕的神采。她告诉我们彭敏非常能干,想出了很多办法把师尊的经文送到被劳教所非法关押的大法弟子手中。恶警对彭母说:“把你关在这里,看你还炼不炼?”彭母回答道:“我们的师父真伟大,我以前有严重的哮喘,这次在天安门广场坐着,好大的风哟,一点都不咳嗽。我炼功把身上的病都炼没了,回去还要炼。”

彭敏一家五口住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几张床用布帘隔开,门也关不严,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一下雨就到处漏水。他们是从外地搬迁到武汉的,以修自行车为生,处于中国社会的最底层,我记的武汉驻京办的恶警对彭母态度十分凶狠,不屑的说她穿的太差丢了武汉人的脸,还辱骂他们全家。其实,我看的出老人家因为要到北京为大法讨公道,是特意换的一件新外衣。

二零零零年三月,彭敏被非法关押在武昌区青菱看守所,由于他不肯向邪党低头,又坚持炼功,恶警便唆使犯人对彭敏“走过场”,也就是“教训”新来的在押人员,让他们守号子里的“规矩”。但如果是警察或者牢头看不顺眼的人,犯人会投其所好,能天天变着法子整人,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长期在押的,彭敏就属于长期在押的。

二零零一年一月九日,彭敏被毒打折磨至四肢和脊椎第五块骨头粉碎性骨折、颈椎压缩性骨折,以致全身瘫痪,被抬回家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有同修避开恶警的监视去看他,给他放师父的讲法录音与炼功音乐,彭敏的身体刚有好转,便被武汉市公安局防暴大队劫持到武汉市第七医院骨外科,不仅不予救治,反而放话说:“他死了就可以出去”,还绑架了前来看望彭敏的同修。

后来彭敏真的被他们迫害致死,作为邪党喉舌的武汉电视台居然颠倒黑白,主持人无耻至极的解说,捏造了彭敏炼功自残、政府积极救治的人神共愤的荒诞剧。彭母面对爱子的遗体双手合十,憔悴悲苦的脸上,那无尽的哀痛穿越时间和空间清晰的传递过来,至今如在眼前。

慈母痛失风华正茂的爱子,还是眼看着儿子一天天被折磨至气息奄奄直至离世,已是锥心之痛,武汉市六一零人员不但不予同情,反而在二零零一年四月七日,在虐杀了彭敏并疑似摘取器官,将尸体强行火化后,当天就将彭敏的哥哥彭亮与母亲李莹秀关进武汉市洪山区红霞洗脑班(现洪山区板桥省洗脑班的前身),威胁彭母要她说出所有来看望彭敏的同修的姓名,彭母拒绝了邪党的要求。由于痛失爱子,彭母几日未进食,出现发烧症状,被强行架去医院。

当天回来后,李莹秀说病好了,却被恶警一顿暴打,强行架走。李莹秀当即说彭敏不是自残而是被他们毒打致死的,要记下恶人的罪行。随即李莹秀被恶警将脑袋打破,到医院后不治而亡,这一天正是彭敏死去二十二天以后,而且与她的儿子死在同一家医院。

彭亮几经周折,于二零零一年七月十七日在海外大法弟子的帮助下成功起诉了原湖北省公安厅厅长、省六一零办公室第二号人物赵志飞残酷迫害法轮功,致使其弟弟死于非命,母亲含冤离世。其时,赵志飞正在美国访问,美国联邦纽约南区法院当日就将起诉书送达赵志飞手中。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美国联邦法院以“缺席审判”方式判定赵志飞虐杀罪成立。

彭敏的父亲彭惟圣被送劳教、关洗脑班几次后,终致精神失常,彭亮被迫害的数次入狱。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一直被监视居住的彭亮在重庆被特务发现,并再次被绑架并非法判刑,囚禁在湖北省沙洋县范家台监狱。妹妹彭燕多方营救,却在中共法院即将对彭亮非法开庭前五天遭绑架,在武昌区杨园洗脑班(也是武汉市洗脑班)关押半年后,彭燕被武汉市公安局非法劳教一年。

彭敏一家所遭受的迫害在武汉市不是个例,他们家在物质上已经被邪党剥夺的一无所有,邪党还要在精神上剥夺他们信仰的权利,这种剥夺其实对每个中国人都有,这种双重的剥夺罪大恶极。彭敏一家的遭遇绝非个例,他们是中国大陆一亿大法弟子被无端迫害的具体缩影和集中体现。自从邪党篡政以来,几千万中国人的冤魂加上对大法与大法弟子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足以将其党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在当今的中国社会,在许多人被邪党用无神论、高压暴力与一切向钱看等手段毒害而忘记了做人的尊严和底线,在历次的政治运动中被整治的失去了正气、良知,面对邪党的暴行选择沉默顺从甚至推波助澜时,被迫害的连维持生计都困难的法轮功学员,以一种最平和的方式表达他们对信仰的坚持,对人的最基本权利与尊严的捍卫,足以令那些饱食终日、为了私利而在邪党的淫威下唯唯诺诺的人汗颜,也让国际社会看到了中国人压不弯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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