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资深研究员:政治性滥用精神病疗法的对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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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作者罗宾.蒙罗是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和非洲研究学校法律系和中国研究中心的资深研究员。他在《中国的司法精神病疗法及其政治性滥用》一书中用实例揭露了中国江氏政府滥用精神病疗法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真相。以下为此书内容摘译。

前苏联当局采用政治性精神病治疗来对付各种类型的人,其覆盖面很广:包括政治异见人士、宗派人士以及不墨守成规的人、民族主义者、劳工权利活动家和寻求移居以色列的犹太人。在中国,自1949年以来,这种办法主要是用来对付各种政治活动家,以及各种被控“扰乱公共秩序”的人,比如请愿者、投诉者、“告发者”和“诉讼狂”。然而,我们目前对个案缺乏详细资料并不意味着其它种类和范畴的人--如同在前苏联所见的案例一样--没有受到强制性的精神病治疗和关入医院。比如,最近才发现了几起中国劳工活动家遭此待遇的案例。然而,自从1999年下半年以来,已经非常明确,宗派人士在中国也成为政治性滥施精神病治疗的一个主要目标。

政府对法轮功的长时间镇压的最显著特征,除了其范围之广及残酷性之外,就是1999年下半年开始出现有关许多被拘禁的学员被安全当局强行送往精神病院的大量报导。到2000年底,海外法轮功支持团体已记载了远超过100起已知受害人姓名和其它详情的案例,大体上估计,遭当局如此对待的总人数已达600人左右。这些不同的报导还没有得到国际人权组织或类似组织的独立证实,也许最终会发现有出入或误报的情况,然而,目前没有理由或证据怀疑它的真实性。的确,许多已目睹警察在北京和其它地方抓捕法轮功抗议者的西方记者,经常报导说他们看到被抓者在他们眼前遭到毒打,所以没有理由相信这些人在被带离公共场合后会受到人道的待遇。

关于被拘禁在全国各地精神病院的修炼者所遭受的对待的报导经常并且一致提到以下的几种做法:被灌食多种不知名的药物,用绳子绑在病床上或以其它方式限制身体的移动,长期关在医院的黑屋子里,遭到电击或引起痛苦的电针治疗,不提供足够的食物和水,限制使用厕所,强迫写声明放弃对法轮功的信仰,以此作为最终获释的先决条件,而后是要求付罚金或没有收据的几千元的住院治疗费用。许多人自1999年仲夏和秋天起被关押在精神病院,这也是这种虐待形式首次被报道出来的时间。在已知的受害者中,包括大学教授、医务工作者、政府公务员、警察和军人(包括几名高级军官)、农民、学生、家庭主妇和一位法官。据报导,被强行送往精神病院中的三人直接死于在那里遭受的虐待。到目前为止,遭受这种对待的法轮功学员被送往一般的精神病院,而不是安康[公安]收容医院;主要原因大概是大多数中国城市还没有这样专门的精神病关押场所。然而,许多外界的观察家发现,中国(江氏)政府对法轮功的持续镇压很象XX党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极端、肆无忌惮的政治运动。由此,应注意到安全当局现在把法轮功学员关押在一般的精神病院的、而未经过通常需要的司法精神病诊断程序的做法,很象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广泛的肆意滥用政治精神病治疗的再现。

以下的报导和受害者的证词真实地反映了关押法轮功学员的精神病院的状况及其做法。

1、谭桂华,42岁,山东省青岛市皮鞋三厂职工,被关押在山东省胶州精神病院。

1999年9月12日,谭去北京为法轮功请愿后回到了家,还没来得及坐下,她工作单位和政法委的一些官员闯入她的家中,把她带到精神病院。

官员们用武力把她拖入精神病院。那时,他们已经准备了大剂量的注射剂,打算她一来就给她注射。谭拒绝注射。一个高个子护士出去了,带回8名精神病患者。他们把她按倒,给她注射。仅几秒钟,她开始感到虚弱和难受。她的心脏开始急速跳动。她不得不把头顶在墙上,两手用力地支撑着地。在极度疼痛时,她用力地咬住被子,尽量不出声。她的嘴咬出了血。然后她失去了知觉。她直到药力渐渐退去时才感觉好些。

后来,一个女医生每天问谭是否继续修炼法轮功。谭说“是”,然后医生用电针电她。她总共被电了七次。另外,她还被灌食药物,并每天注射三次。她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后来,那个女医生让一个姓马的护士给她注射另一种药物。据说是某种进口药物,药效能持续一个多月。那次注射后,谭的例假停了。她的眼球不能转动,而且变得反应迟钝。几天后,他们在注射中加入了另一种药物。在这次注射后,她全身剧烈颤抖,甚至拿不住一个碗。她就这样被折磨了20天。当她的家人最后来接她时,她的头脑完全是糊涂的,而且看不清东西。她的头脑完全空白,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失去记忆。她全身肿胀,目光呆滞。她的反应变得迟缓,说一个字都要很长时间。

2、关押在山东省济宁精神病院的一位22岁的法轮功修炼者

1999年10月25日,我去北京向政府和平请愿。然而,我被逮捕,并于在北京的第三天被押送回老家。我先是被判15天拘留。然后,在拘留的第7天,我被送往山东省济宁市的一所精神病院。我没有任何精神问题。我被送入精神病院是因为当局想从精神上摧毁我,以图阻止我修炼法轮功。

为把我送入精神病院,公安局强迫我父亲和我单位的领导签署一份声明,说我有精神病。然后他们强迫我进精神病院。4名男医生拿着很粗的绳子,强迫我穿上精神病人的衣服。当我换衣服时,一名女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拼命反抗,但4名男医生用绳子把我绑在床上。他们给我打了许多针药剂。很快,药物开始发挥作用。我努力控制我自己,但我无法保持平衡。我感到极度的焦虑、非常不舒服,并且很渴。我撞墙,然后摔倒在地。死亡的念头在我脑中闪现。后来,医生又给我打了一针。我睡着了。第二天,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头痛,昏了过去。我无法想起任何东西,四肢无力,舌头感到僵硬并从嘴里伸出来,就象什么东西把它拽出来,我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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