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二零一三年八月二十九日上午,左先凤,哈尔滨前进劳教所最后关押的一位法轮功学员,走出劳教所的大门。两年零二个月的酷刑折磨,恶警们失去人性的一幕幕表演,刻在了左先凤的记忆中。而前进劳教所这个人间魔窟,也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左先凤女士,三十三岁,依兰县三道岗镇中学青年英语教师,为人正直诚恳、宽厚善良,工作兢兢业业,教学能力强、效果好,曾被评为市级优秀班主任、县级骨干教师,她的课曾在县级公开课中获奖,受到老师和学生的好评,得到教育界领导的赏识。可是这样一个好老师,却不断遭受到中共的迫害。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四日,左先凤被不明真相的村民恶意构陷,被绑架到依兰县拘留所。十一月十九日,拘留所副所长梁杨、教导员金志伟、狱医王一博三人将左先凤劫持到哈尔滨前进劳教所。下面是左先凤女士自述其在前进劳教所第二次非法关押的遭遇。
入所 殴打 “坐小凳”
刚一进劳教所的大院,拘留所副所长梁杨、教导员金志伟、狱医王一博这三个人也都感受到了劳教所的阴森与寒冷。劳教所管理科科长张波,把我们带到卫生所强迫我体检,我没有配合,之后,张波让依兰县拘留所的那三个人逼我按指纹,并说:没有指纹不收。金志伟、梁杨、王一博为了交差,对我大打出手,金志伟用擒拿术把我的手反锁到背后,王一博、梁杨使劲抠我的手,张波还有卫生所张姓大夫也都协助他们,我被压在桌子上,胳膊和手腕疼的不敢动,桌子卡着胸,无法呼吸,我的手被抠出了血。手指一个个的被掰开,滚上了黑墨。
我被送到了一大队,这是我第二次被劫持到这里非法劳教,两年前这里迫害大法弟子的残酷的一幕幕又开始上演。
那天值班的是副队长刘畅,刘畅找来一个因卖淫、盗窃而劳教的女犯李春芝包夹我,并令她强行剪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被剪得凌乱不堪。我被关在一大队三楼大厅,强迫我坐小凳,不让我到食堂吃饭,大家开完饭后,派人给我送来,送来的菜汤已经是冰凉的。
到了晚上,大家八点就寝,把我和李春芝关在二楼队长室对门的小办公室,十点时,让李春芝去睡了,一直不让我睡。我问值班的狱警,她们说她们说的也不算,是队长王敏让干的。
到凌晨三点半,我跟值班狱警吴金花说:王敏到底想干什么?想用这种办法折磨我吗?还在迫害大法弟子吗?她说:不是,我想是怕你睡不着,让你陪我们值班吧。多么荒唐的解释。我说:我很困,今天早上六点,依兰县拘留所就动身往这来,到这就将近十一点了,之后又强按指纹,我现在很困、很累、很冷。她说:啊!那你去睡吧。
打开寝室门,奇臭的气味令人窒息,一百多平米的房间,住着七十多人,上下铺的床一个挨一个,下铺两张床睡三个人。封闭的室内摆着三个大塑料桶,一个大便桶、两个尿桶。我被安排住在下铺两个人的夹空,两个床的垫子高低不平,中间还有大缝子,室内的温度将近零上五、六度,我已经冻透了。
我没有行李,来时,拘留所副所长梁杨给我带了两个小薄褥子,我没脱衣服,盖上两个小褥子蜷缩成一团儿。
四点二十分,我刚要睡着,脚还没焐热,值夜的女犯就来叫我起床。李春芝也被叫了起来,我俩又被关到二楼的小办公室,继续坐小凳。六点钟,大家起床后,我俩又被关到三楼大厅,我穿的衣服很薄,又冷又困,于是坐在暖气旁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都是让我在冰冷的小办公室或走廊里坐小凳到十一点左右。早上四点多,叫我起来到走廊冻着,一直都不让我洗漱。
十一月二十二日,刘畅值班,她不让我靠暖气,让我坐在大厅中间,我说:我很冷,而且这几天也没让我好好睡觉,这是对大法弟子的迫害,我不顺从。张艳丽把我从凳子上拽倒,狠狠的踢我。我正告她:你得为你的言行负责,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国际追查组织正在追查迫害大法弟子恶警们的罪行。她听后停手了。
长时间罚坐小凳子 |
她们见我不顺从,接下来她们各个狱警开始轮番的侮辱我,折磨我,谢秋香讽刺挖苦我;许巍不让我上厕所,我憋得肚子疼,膀胱快憋炸了;张薇一个劲的看着我的坐姿,让我按照她们要求的最痛苦的坐姿坐着;王敏告诉谢秋香不能让我舒服了,隔十分钟开一会窗户。面对着邪恶的疯狂我没有退缩,背着师父的讲法,身体充满无限的能量。恶警们冻得不行,也就把窗户关上了。
绝食抵制 瘦得皮包骨
面对恶警的虐待,我开始绝食反抗,他们给我野蛮灌食,用冰凉的自来水稀释冰凉的馒头,搅成的面糊。二十天后,张波来找我谈话,她请求我吃饭,并表示只要我吃饭就行,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不会再有人难为我,我不用劳动,不用报数,不用做任何所谓劳教人员做的事,我答应了吃饭。
酷刑演示:野蛮灌食 |
可是,此时的我已经被折磨得吃不下饭,而且食堂的伙食极差,早上凉拌冻大头菜、咸菜,中午水煮冻大头菜汤,晚上水炒冻大头菜蘸酱(大酱自备),我实在咽不下去,严重的厌食。我身体极度的虚弱,每天只喝几口米汤维持着,后来连米汤也咽不下去了。我瘦得皮包骨,一米六的个头瘦到七十斤左右,脸像个骷髅。
就是这样,王敏还是让我晚睡觉,早上还是提前叫我起来,我每天都跟着去车间,王敏让我在最冷的地方呆着,我的生命在一分一秒的煎熬着。每迈一步,我就念一遍:法轮大法好,生命奇迹的延续着。
煎熬了两个月左右,二零一三年一月十七日早饭后,我昏倒在了食堂大厅。张艳丽踢我,说我是装的,卫生所的王美琪小大夫说我一切都正常。张艳丽不让我穿衣服,让犯人们拽我。犯人和张艳丽配合着羞辱我,说我在表演。后来他们给我做心电,发现我被折磨得心肌梗塞,他们为了掩盖病情,每次做完心电后,他们赶紧把检测的小票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和我说话。
我被限制洗漱一个多月,原本健康的牙齿出现了两个大洞,恶警们一直限制我接见家人,我家送的棉被、棉衣、棉鞋,她们没有给我,给扔到了地下室,等一个多月后给我时,衣服已经被老鼠嗑的不能穿了。
我骨瘦如柴,衣服单薄,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们、还有普教,都很心疼我,她们趁晚上睡觉时间,悄悄的把棉衣、棉裤、裤头、袜子、纸巾等生活用品藏到我的被子里,有时,还给我放点吃的。一次,在食堂吃完饭,有个法轮功学员看我没吃饱,就递给我她的半个馒头,恶警丛志秀大骂包夹我的犯人并威胁她,谁再给我东西,就给她加期。
一天,大夫来给我量血压,我走到桌子旁,包夹我的普教马上把凳子摆好,我脱下的衣服她帮着拿,丛志秀看到后骂她:不要脸,注意你的身份,你不是来伺候她的,再这样,我可不惯着你了。恶警们在摧毁着人们的善念,按她们的话讲,她们在培养精神病。
普教们只要当着恶警的面骂法轮功学员,就可以讨好恶警,得到恶警的赏识。一次副队长张艳丽和一个警察聊天,她说:唉!崔恋恋刚刚培养出来,刚会当班长,就要解教了。另一警察说:学会管理了,回家后也可以用啊。张艳丽说:回家能用吗?!回家这样,不就成了精神病了吗?
“集训” 恶警报复
在法轮大法的保护下,我的身体日渐好转,王敏看我身体好些,又开始策划进一步的迫害。二零一三年三月十日九点左右,她来到车间,就开始疯狂地喊:从今天开始集训,就因为你,所有人都跟你集训,去取小凳,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了呢!以后别想过好日子,李海珊,李珍(这是两个诈骗犯,二十多岁,是恶警“培养”的迫害好人的工具)出来念“揭批”,崔恋恋(也是个诈骗犯,二十五岁,积极配合恶警迫害大法弟子,是恶警“培养”的班长)去取小凳。取来了四个小凳,隔三块地砖摆一个,摆在后厅中间。王敏走到我身后,拽我去坐小凳,我不配合,她把我按倒在地上,踢了我一脚,我质问她: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这是体罚。她不再管我,没趣地说:不坐拉倒,不坐就站着,站一宿别睡觉。说着,又去拽大法弟子王丽娜、孙秀敏、张百华,他们三个都没配合坐小凳。王敏嚣张的让那两个孩子念诬蔑师父的话,我们四个一起脱下了劳教所的工服以示反抗。
王敏被我们的正行震住了,她没法收场了,她先找她们三个谈,她们三个把衣服都穿上了,之后来求我穿上衣服: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把衣服脱了,左先凤,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总想救人,救人得讲究方法,咱们得往好了处……我没有被她的伪善带动,决定不穿劳教服、绝食反抗。第二天,劳教所的副所长郝威、教育科长王晓伟、管理科长张波一起来见我,我当着王敏的面,控告了王敏的恶行,所长向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王敏心里憋着一股气,总想找茬治我,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吃完早饭后,我像往常一样闭着眼睛在座位上坐着,教导员杨燕让我睁开眼睛,我没有听从杨燕的命令和要求。杨燕便指使班长崔恋恋管我,崔恋恋命令包夹杨凤玲打我,杨凤玲没有动。崔恋恋便将杨凤玲一顿数落,然后走到我身边,用手怼我的脑袋,我问她“为什么打人?”崔恋恋带有挑衅的说:“我没有打你,谁看见我打你了?”然后把我推倒在地上,狠狠地踢我。我从地上站起来后,对狱警吴金花说:“崔恋恋打人!”吴金花没吱声。崔恋恋在车间过道上叫嚣:“我有的是招儿整你们。反正我也要回家了,我也不怕加期了……”
八点半,到了大家集体上厕所的时间,崔恋恋不让上,有的人憋不住,去请示狱警吴金花,吴金花不让去。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干自己手中的活儿。每天八点半过后是警察交接班时间,接班警察许春凤来后,六十多岁的法轮功学员齐桂珍有高血压心脏病,向许春凤请示上厕所,说自己憋的心直哆嗦,许春凤答应了让她上厕所。可崔恋恋就是不让,她说上个班的队长说了不让,表现好的允许上厕所,表现不好的不允许上厕所。
法轮功学员张玉梅要上厕所,被崔恋恋强行拽出来说:“谁让你上厕所了?”张玉梅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法轮功学员王东丽、赵艳菊去厕所,崔恋恋命令小组长高晶、范吉凤将二人从厕所里硬推出来。她们这种做法明摆着是不让法轮功学员上厕所。
面对这种非人性的迫害,法轮功学员采取理性的方式,二十多名法轮功学员陆续脱掉工服,以示抗议。就在这时,王敏怒气冲冲地来到车间,首先冲进厕所,揪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厕所薅出来,当时,我正在桶上蹲着,还没尿完,她把我拽倒在地上,就踢了我一脚。法轮功学员齐桂珍以为大队长来了,能够给一个公道,走到王敏跟前,诉说崔恋恋不让上厕所憋得心直跳,王敏当即就给她几个巴掌,打得非常响亮,我赶紧爬起来,冲上前阻止,王敏说:打的就是你。说着一拳把我打到,崔恋恋跑过来对我猛踢。
我躺在地上有些发蒙,顷刻间所长、科长等十多个男狱警冲进车间,他们手拿电棍、如临大敌,车间里充满了啪啪的电棍的放电声,很多人被吓得犯了心脏病。他们用电棍把脱下工服的法轮功学员逼向墙角让她们蹲着。所长问:谁是头?王敏手指着我说:头在这。王敏把我拽出车间恶狠狠的说:我终于找到机会收拾你了。说着就开始踢我,打我嘴巴。就这样,我这个被她们隔离的不能和别人说话的人成了她们挑起的所谓“暴乱”的组织者。
我跟副所长马凤春说,崔恋恋不让上厕所,恶警吴金花听到后说:崔恋恋算个啥?警察不让她敢吗?我说:看来不让上厕所是你的行为!吴金花上来就给我四、五个耳光:今天打死你这个犟嘴的。全所的领导及警员还有卫生所的医生们都集中精力来“整治”我,要求我必须遵守所规队纪,吃饭、穿工服、参加生产劳动、报数、戴胸卡等。
“小号”九天八夜的煎熬
他们把我关到小号(一个两平米左右的铁笼子)里,把我铐在铁椅子上,我的手、脚都不能动,身子也被固定住。他们在室内温度仅有四、五度的情况下,把窗户打开,三月份,东北的天气是刺骨的寒。我心里背着师父的讲法,身体像凝固了似的,没有了冷的感觉,开了一天一夜的窗户,他们见没效果,就关上了。
酷刑演示:铁椅子 |
之后,王敏以不让我上厕所来胁迫我,我对其他队长说:不让人上厕所是很残忍的事,不过就算是尿到裤子里,我也不会顺从的。
他们见这招也不好使,就又换新的手段。把我的手用铐子吊挂在铁笼子半中央,胳膊的重力向下坠,铐子卡到肉里,手肿的发紫,麻木的失去知觉。这样一天一夜后,他们怕我的手残了,怕承担责任,把我的手放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晚上把小号的灯关上,并吓唬我说屋里有老鼠。守卫队的恶警龚建、王彦锁、王久信等见我打盹,他们就来踢门,我被吓得心怦怦直跳,他们整天整夜的不让我睡觉。我的心律达到一百五十多,血压也很高,身体哆嗦成一团,他们还不死心,所长马凤春让狱警们把我的胳膊用约束带捆紧,系到后边的铁笼子上,狱警李小宇像扎袋子似的使劲勒,几个小时后,我的胳膊手都紫黑,左手失去知觉,不能提裤子了。我的腿长期控着,被铁椅子锁着,一动不能动,腿肿的很粗,脚肿的不能站立,脚上毛细血管破裂出现无数的出血点。
我一直绝食绝水,卫生所的大夫们每天来给我野蛮灌食两次,每次是半盆绞碎的馒头糊,冰凉冰凉的稀糊灌到接近零度体温的身体里,整个身体像冻僵了一样。在迫害中,我的意志更加坚定了,我挺直了身子背着师父写的诗:“大觉不畏苦 意志金刚铸 生死无执着 坦荡正法路”[1],大法的能量在身体里涌动。恶警们不停的变换着招数,都没有得逞。
第八天时,他们开始派人来请求我,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了,只要我能吃饭,穿上衣服就行了,今后再也不会为难我了,劳教所的警察实在支持不住了,自从把我关到小号后,全所警员加班,有的警察实在挺不住,生病住院了。我要求见大所长,四月三日,所长邹方亮来见我,我对他说:三月二十六日的事件完全是一队警察及普教们的恶行所至,我们是修善的,从来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进小号惩治我,这是违法的,我代表所有大法弟子表达我们的夙愿:我们是被非法关押的,立即无条件释放我们。
“软禁”
九天八夜的煎熬后,当晚九点多,他们悄悄的把我送到二队,关在三楼警察寝室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安排一个普教张亚华和我住在一起。表面上似乎给了我相对的自由,实际上是把我软禁起来了,她们逼着张亚华限制我的行为,张亚华被折磨的精神紧张,晚上经常失眠。
最后一个走出劳教所
劳教制度被废除后,前进劳教所在释放在押人员时还想作恶,她们想办法让我写“三书”,所长郝威说:写了对你有好处,等你们当地六一零来的时候,我给你说句好话,不写呢,你的麻烦会很大。我被关到八月二十九号,是前进劳教所最后回家的法轮功学员。
回家时,劳教所恶警张波指挥依兰县六一零和三道岗派出所的恶警们架着我,逼我妈离开我,非要拆散我和妈妈,他们去了七个人,要把我抢到他们的车上。我妈拽着我的手不撒开,在抢夺、争执中我六十二岁的母亲抽搐昏倒了。在劳教所门口僵持了将近两个小时,邪恶的计划没有得逞,我们顺利的回家了。
注:
[1] 李洪志师父诗词:《洪吟二》〈正念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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