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
【原文】
世有闭户而学操舟之术者，何以舵、何以招、何以橹、何以帆、何以引笮，乃罔不讲而预也；及夫出而试诸山溪之滥，大者，风水夺其能；次者，滩旋汩其智，其不缘而败者几希!何也?风水之险，必熟其机者，然后能审而应之；虚讲而臆度，不足以擅其功矣。夫山溪且尔，而况江河之澎汹，海洋之渺茫乎?彼徒泛讲而无实历者，何以异此?
——王廷相《石龙书院学辩》
【今译】
从前有个关门学习驾驶船舳的人，怎样使舵，怎样打手势，怎样摇橹，怎样操帆，怎样拉纤，没有不记得滚瓜烂熟、讲得头头是道的。但是，一到山溪中试验，大的事情，象遇到风浪，他就无能为力；小一点的，象遇到险滩旋涡，他也束手无策了。这样学驾船不遭失败的人，那是很少的。为什么呢?风浪等险情，一定要预先熟悉水情，然后才能随机应变；空想、空讲，是不会真正掌握驾船技术的。山间的河溪尚且如此，何况江河汹涌的波涛，无边无际的海洋呢?那些只会空谈而不实践的人，与那关门学驾船的人，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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