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一群犹太人在纳粹的嘶吼和枪托的殴打中被赶出家门,聚集到犹太人隔离区,从此生活在纳粹的枪口之下:他们在疑虑和惊惧中被登记,一具具血肉之躯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字母和符号,鲜血、死亡、毒气室、焚尸炉成了和这些字符相关联的仅有的词汇。而制造这一苦难的纳粹,他们所谓权力的依据就是随意射杀的枪声和即使是挂在肩上也足以震慑人的枪。
这是真实再现犹太人被屠杀历史的影片《辛德勒名单》给我留下的印象。然而十几年前观看此片时,虽然震惊于纳粹暴行,却并没有和被害者一样的感同身受,是觉得人类这种梦魇般的经历已经很遥远。记得从影院出来,望着四周辉煌的灯火,我还暗自庆幸生在了人类享有文明的时代,再也不用面对那种野蛮的屠杀带来的恐惧。
今天再次观看此片,那种枪口下的恐惧却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令人难忘。因为这一罪恶也发生在了我的国家,而我和成千上万的民众一道,亲历了类似犹太人在枪口下生命被肆意蹂躏和虐杀的处境。而这一切,都缘于一个小人对数量庞大的人群追寻信仰的妒嫉,和一个邪恶政权对真、善、忍的恐惧。我想,每一个法轮功学员都是一样,在修炼的那一刻起,是多么的幸福:在迷蒙中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知道了从此遵循的生命准则——真、善、忍,心灵在每时每刻的向内找去执著中默默升华,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因此被认为是“×教徒”而站立在政府的枪口下。然而中共就是这样不可理喻的用枪杆子演绎了人类又一次的灾难。
第一次被枪包围,是在九九年“七.二零”到省政府门前情愿、要求释放被抓捕的法轮功辅导站义务辅导员。当时,政府不但不听法轮功学员的申诉,还出动了大批的武警将街道戒严。戒严区内,广播车持续高分贝的播放着政府的宣传和威胁,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摆开阵势,正对着平和的民众站立着,随时听候上面的命令。这是中共第一次用武装警察和枪公然昭示,它决计站在邪恶一边迫害正信。而法轮功学员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被不可理喻的小丑推到了政府的对立面。不过那时的武警,还没有来得及被仇恨宣传完全洗脑,他们大多时候枪口朝向地面。在政府下令将这些群众拖上车的时候,面对着法轮功学员善意的劝告,他们中的好多人泪水不停的流淌,迟迟不愿动手,直到上面的命令一道道的下达,才开始行动。而即便动手,也是且拉且停,和后来的暴力殴打有着截然的不同。
再次真正的面对枪口,是在北京上访被捕之后。那些日子,每天都有车辆不停的将法轮功修炼人从天安门广场押送到北京各个看守所。当我们的车还在看守所大门外,就看到一列身着黑色制服、手持黑色机枪的警察,他们的眼睛连同黑黢黢的枪口直视着我们,仿佛随时要扣动扳机,射出一串流星般的子弹。走过他们身边时,发现他们面无表情,与其说象科幻电影中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倒不如说更像是立体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徽标,在狱警们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向专制下的百姓展示着中共暴政的淫威。从我们下车到分配到各个牢房的一两个小时内,他们的枪口始终追逐着我们的后背,从来不曾离开过一秒。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黑色染黑了我的记忆,当时应该是中午,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阴沉昏暗的傍晚。至此,我也深深体会了《辛》片中导演全部采用黑白色的用意——那本身就是黑暗的日子,黑色才更接近于它的真实。
从这时起,落入魔窟的这些法轮功学员就和犹太人一样,被剥夺了生命本该享有的一切权利,身心、尊严和命运都随时面临中共专制的肆意蹂躏、践踏与吞没。这里每天例行的殴打和酷刑折磨就不再赘述(明慧网上已经有很多的记载)。因为上访人数众多,据说平均每天都有一两千人,有时甚至一天都有上万人,北京的看守所人满为患,于是每隔大约一个礼拜就向全国各地分流一次。一天凌晨一点多钟,我们被粗暴的吼叫声叫醒,开始一个个点号——因为没有报姓名,我们被编了号码。而这些类似替代犹太人生命的符号,是否也预示着我们中的一些人也将会遇到一场悄无声息的虐杀?院子内外停满了依维柯警车,我们被警察用枪指挥着分组上到车上。
当天北京的高速公路全程戒严。行进的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有依维柯、中巴和大客车,不见首尾。每辆车内都坐满了学员,从十几人到五、六十人不等。每辆车内都少不了几名紧握机枪、神情戒备的警察,沿途路面也散布着数不清的持枪来回走动的公安。他们的装备和体态,营造着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人人插翅难飞的声势。
在堵车停顿的时候,我数了数能够看见的车,共有四十多辆,其余的因为前后的道路拐弯看不见了。后来据知情的朋友说,仅那一批押送法轮功学员,高速公路就戒严了三天,一波接一波的车辆驶过,每波都有上百辆。那种悲壮的场面,即使是不修炼的常人,都为之动容和困惑,不知道中共要把这么多的群众树为敌人意欲何为。
记得前面有一辆客车坏了,我们的车开过去时,看到四、五十个学员被从车上赶下来蹲在路边,士兵们挺直的身躯站成包围圈,用枪口死死对准这群大多是年迈的、与他们父母年纪相仿甚至更长的老人。这令人揪心的一幕,任何人,即使遗忘了中华民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传统古训,只要良知尚存,都不会为这践踏人伦的举动无动于衷。可怜这些士兵,已被中共异化成了毫无感情的阶级斗争意识形态的产物和斗争工具。我无法形容看到这一幕时的义愤和悲哀。从那时起,这一画面就牢牢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成了我理解中共“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最佳图解。
然而另一种恐惧——让人感觉命运的不定,是中共类似纳粹的又一个翻版。就象那些装载在沉闷的火车上的犹太人遭遇的一样,没有人告诉我们将被载到何处,也不知前方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我想到了在看守所提审我的一名好心的警察。因为不报姓名(报出姓名的就会由当地公安接回关押,还要牵连一大批人),他忧心忡忡地对我说:“我是为你好,你太年轻,不知道社会的黑暗,想不到后面等待的将会是什么。”从他担忧的眼神中,我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无法想象的残酷,所以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这时我开始相信,中共流氓是什么恶事都干的出来的。之后我注意到有些车辆上写着葫芦岛,有些是秦皇岛,有些什么都没写。
在出北京的路口分流后,运送我们的车队直抵河北昌黎看守所。每辆车径直开到看守所的大操场上,成百上千的法轮功学员被赶下车站立着,每辆车旁都有端着枪的警察森然站立。与当时高压气氛迥异的是,我们的车门打开时,面前出现一群身穿便衣、态度友善的人,说是“当地的父母官”代表政府来表示慰问的。奇怪的是,对每一位学员,他们都是询问同样的问题:身体好吗?曾经得过什么病?现在怎样?连年轻的学员也别无二致。他们身旁站着医生,说是来帮助检查身体的。当时单纯善良的我们真的相信了这是中共政府有别于纳粹的好心。
可是事后回忆起来,却越来越觉得蹊跷。从被抓捕起,每天就没有缺席过暴打、板子镣、开水烫、电击等等酷刑折磨,这些不都是受命于当局要战胜法轮功的结果吗?学员中,有半边脸被电棍击伤变得乌黑的,有头部被打伤流血的,有大块头发被揪掉露出血色头皮的,有身上被打的血迹斑斑和乌紫的……,这些暴虐的身心摧残,让人如何理解政府的关怀?何况作为中共当局头号敌人的法轮功,这些人果真是中共官员的话,胆敢公然在中共枪口下表示对他们的关怀吗?更何况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愧疚和不安,我不敢再把它们和好心联系在一起。
虽然没有证据断言他们是什么居心,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是在作秀,但是也不能让人停止另一种更加符合逻辑和实情的联想。从一部介绍日本人侵华的影片中,从其中一位寻找“马路大”的教授身上,我看到了和他们异常相似的“和颜悦色”的“关怀”——那种魔鬼为了达成罪恶而露出的虚情假意。一批批中国人成为细菌实验的对象,一群群只有符号的犹太人被虐杀,这些已是世人皆知的毋庸置疑的事实。而到底有多少没有姓名的法轮功学员成为“活体器官库”的“原材料”,成了中共死守的绝密,我们至今无法全部知晓。但中共的暴行,已被多位证人和调查员的大量资料所证实。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中共的邪恶罪行,是日本“七三一”的细菌实验和纳粹毒气室都遥不可及的。事实上,并不是每个法轮功学员都能有幸逃脱中共的魔掌,很多人被虐杀,还有很多人秘密失踪至今。
以上这些只是开始迫害的几个片段,而在旷日持久的迫害中,中共的枪杆子始终都没有稍事停歇过,无论在监狱、劳教所或洗脑班,都少不了直立的枪。即便是在家中,中共都试图支一把无形的枪对准这些善良的民众,就像那个无所无在的无产阶级铁拳,随时要人尝尝它的滋味。直到今天,还发生着众多的绑架案件就是证明。
事实上,无论这些信仰法轮功的人看上去是一群普通的民众,还是坚如磐石的修炼者,中共的枪杆子都太过多余和可笑。作为前者,那些中共打造的“钢铁战士”只需赤手空拳,他们的肉身都远不是对手;作为后者,中共即使展示它如何的船坚炮利,都改变不了他们丝毫的信念。事实就是这样,十几年下来,法轮功学员被虐杀了无数,而杀害他们的是上百种酷刑、毒药和手术刀。然而,法轮功不仅屹立在中国,还洪传于全世界。倒是中共,被江泽民这个愚蠢的小丑挑动的丑态百出,原形毕现,而今更是败相尽显,摇摇欲坠。
一位评论家说:《辛德勒名单》提醒着人们对人类苦难的洞察与关切,对世间邪恶的痛恨与铭记,对人的命运与尊严的深切关怀。然而纳粹屠杀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辛德勒名单》囊括奥斯卡多项大奖也过去了近二十年,中国大陆还在持续上演着类似纳粹屠杀而且更加邪恶的践踏人的尊严和人类文明的暴行。所幸的是,越来越多的国家的人们已经开始关注活摘器官的罪行,中共罪恶暴露于天下已为时不远。
而我们担忧的是,那些还在迷信于中共谎言的人,还对它抱有幻想的人,当听说了中共枪口永远是对向人民的时候,它的邪恶导致它的党徒的下场将比纳粹更加悲惨的时候,是否能赶紧清醒过来逃离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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