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网】
记下一段非同寻常的历史,讲述一个真实的人间故事……(题记)
引子
且说泰山绵延群峰的山坳里,有一个绿树环抱的山村叫甄家园,村中有一位公元二零零一年九十三岁的甄老人,小时候爹娘昵称他“小石头”,长大了村里人都喊他“石头”,现在满村的老少都尊称他“石头爷”。
石头爷年轻时正值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兵荒马乱的岁月。一天外出时,石头爷被一支穿着灰布军装的队伍强行抓去当了兵,在后来不久的一次惨烈混战中,双方对打了三天三夜,战场上天昏地暗,遍地是尸体。石头爷说,当时他又渴又饿,疲累的一闭上眼就肯定会昏死过去,一点也动弹不了了,更分不清哪是东南西北,身边也看不到一个活人,他想着自己再也回不了甄家园了,过一会就会象其他人一样无名无姓地死在这里了。这时候,他很想念家里的爹娘,不由得流出了凄哀的泪,他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流泪了,决定流着泪就闭上眼死在那里。
就在他绝望的含着泪就要闭上眼的刹那间,一个裹着小脚很慈祥的老奶奶,穿着一身蓝布衣衫,挎着一个小馍馍篮子来到了他跟前。
老奶奶弯下腰递给石头爷一个小小圆圆的白馍馍,说:“你吃了它就跟着我走。”
石头爷朦朦胧胧咽下了馍馍,身上忽然就有了劲,就望着小脚老奶奶不远的背影,一点一点跟着往前爬呀爬呀,当老奶奶的蓝色背影忽然消失的时候,石头爷发现自己已经爬出了战场,并隐隐约约听到了村庄里的鸡鸣声。
就这样石头爷活着回到了甄家园,见到了爹娘埋头大哭一场,并述说了奇异的经过。
石头爷的爹娘都是诚实厚道的山里人,虽说不识字,可是却天性善良,一生格外的敬仰神佛仙道,乐善好施。
石头爷降生那天,一位云游的老尼笑微微的走近家门,双手合十,向迎出门来的石头爷的爹连连道喜。说:“你家屋宅之上,有祥云笼罩。又闻婴儿啼声洪亮,定有贵子降生。善哉!善哉!”
石头爷的爹喜出望外,便请那老尼草舍留步。老尼并不推辞,随着石头爷的爹缓步来到了里屋,微笑着在小石头爷的头顶轻轻一抚,复双手合十,道:“善者积德,忍者积福。此儿未来,佛缘非浅。”
石头爷的爹娘一直虔诚的供奉着泰山奶奶,就在石头爷于战场上奄奄一息的那一日,石头爷的爹娘忽然精神恍惚,脑际浮现出儿子流泪的面影,于是就双双跪下给泰山奶奶上香,不停的祷告泰山奶奶佑护儿子平安。
在甄家园,人人都知道石头爷的命是泰山奶奶给的。大难不死的石头爷对泰山奶奶更是供奉有加,虔挚不移。就连在文革那疯狂的年月,石头爷将泰山奶奶的神龛供藏在家里最隐蔽的地方,城里来的红卫兵三次搜家均未获,只好作罢。
石头爷的三个儿子现在也都到了古稀之年,再下面的子子孙孙有一百多,是甄家园的大望族。石头爷胡子眉毛全都白了,依然笑眯眯的精神矍铄,经常对人说:“因果报应,准着呢;泰山奶奶,灵着呢。”
可是近些年石头爷的笑声少了,甄家园也发生了一系列千古未见的大事。话还要从头说起。
一
那是公元一九九四年的夏天,当年已是八十六岁的石头爷三更时分作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了他朝钦夕仰的泰山奶奶,还是当年救他时候的模样,只是没有了那只馍馍篮子。泰山奶奶笑吟吟的对他说:“大福缘,到济南。”
天一亮,石头爷就迅速喊人叫来了三个儿子,把梦中所见和泰山奶奶的话详细述说了一遍。三个儿子听后也很高兴,当即决定由三儿子陪着石头爷,再叫上在村里当支书的孙子玉强。三个人立马动身去泰安,再转车到济南。
在济南长途车站下了车,时光已是中午。出来车站,路边正好有一辆候客的出租车,司机十分热情。三个人坐进去,车便启动了。司机问:“去哪里?”坐在前边的玉强便回头问:“爷爷,咱去哪里?”
石头爷望着街上喧闹的车水马龙,自言自语的说:“这还真不好找哩。”司机见状,先减缓了车速,和气的说:“别着急,济南我熟悉的很,说吧,啥地方我都能找着。”
这时玉强笑了笑,对司机说:“我们是泰安来的,这个事情还真得麻烦你给帮帮忙哩。”接着,玉强把泰山奶奶给爷爷托梦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司机听后十分兴奋,说:“这可是大好事啊!是不是来找大法来啦?能修大法可是大福缘啊。”
石头爷忙问怎么回事,大法是什么?原来,这司机恰巧在修炼法轮功,法轮大法的核心是“真、善、忍”三个字。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眼下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大师正莅临济南亲自讲法,今天是第一天授讲。司机本来上有老下有小,每天紧着开车日子也是紧巴巴的。但大师的讲法千载难遇,必须听的。司机上午一早去听讲。中午吃饭休息两个小时,他简单买个盒饭就上了车,想着利用中午这空挡时间再紧着拉一两个客人。没料想一到车站正好就遇上了石头爷三个人,他心里明白,法缘处处,师恩浩浩,这样的年月,每分每秒都让人珍惜难忘啊!
长话短说,石头爷和他的儿子、孙子一同在济南亲身聆听了李洪志大师的讲法。八天以后回到了泰山怀抱之中的甄家园。石头爷说,这八天,比他以前活过的八十多年,都重要的多哩!
二
石头爷在甄家园一带原本就有点名气,受人钦敬。自从他经泰山奶奶托梦指点,去济南学得了一部“真善忍”大法回来,甄家园就开始热闹了。
石头爷家的庭院里,前来问询的,要求学炼的,络绎不绝。有本村的,也有听到传说后从外村赶来的。
山里人厚道好客,石头爷见屋内客厅小,索性让家人把大桌子和长板凳摆到院子里,每天烧几大锅开水,在大桌上沏壶热茶,放一摞瓷碗;让来客们随意饮用。路远中午回不去的,家常便饭招待。
石头爷忙而不乱,安排的井井有条。来者年龄大些的,由儿子们轮流招呼;中、青年客人,由孙子们接待;若逢女客,自有儿媳、孙媳孙女们热情陪话。
石头爷不时的笑眯眯的走出来,在院子当中站定了,对着满院子人热切的目光,很慈祥而又爽朗的说:“学吧,对大人孩子都有好处,回去转告你们家里老人,就说是我说的,叫他们都跟着炼吧。”很多人当即约定,下次带着全家人和邻居们都来。
在甄家峪园,石头爷的家族人口占了全村人数的三分之一。石头爷的三个儿子都是学炼法轮功的热心人,其中三儿子曾经陪着石头爷去济南聆听过李洪志大师的亲自讲法,令人们倾慕不已。那三儿子每每提起这件事,看着周围人们羡慕的目光,也觉得十分荣幸和自豪。
甄家园北边九里之遥有个山村叫许庙,村民许贵山从小体弱多病,三十多岁患肝炎,久治不愈,渐渐地发展为肝硬化,四十三岁这一年被济南大医院确诊为肝癌后期,医生说:“回家尽量多吃点好的,也就是三五个月吧。”
这一年是一九九五年的阳春三月,此时的许贵山,连年治病早穷得家徒四壁,负债累累。年逾七旬的父母多少年来愁肠百结,累弯了腰、瘦驼了背,眼下还要每天蹒跚着早出晚归,侍弄几亩山田。妻子思老挂小,熬药做饭,被拖累的面黄肌瘦,泪眼难干。许贵山骨瘦如柴,仰卧在病床上望着漏天的破屋顶,眼睁睁就等死了。
这一天,一群喜鹊落在许贵山的破屋檐上叽叽喳喳一直叫。天半晌,比贵山大两岁的姐姐贵花忽然一个人回了娘家。爹娘对闺女的到来都感到很纳闷,贵花这几年关节炎的毛病挺严重的,来一次娘家就得有人用车子拉着她,今天这是怎么啦?但见贵花面上罕有的透着喜意,对爹娘兴奋的说:“俺弟弟可有救啦!可有救啦!”话音落地,一家人都高兴的心里怦怦跳,巴不得贵花一句话就能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贵花抹了一把因一路奔波汗津津的额头,激动的说:“甄家园的石头爷从济南学来了法轮大法,真是千年没有,万年不遇,你只要真心学、真心炼,啥样的病业都能给清理了,瞧我才学炼了一个多月,原来的关节炎一下子就没影了……我来就是为了叫俺弟弟赶紧学炼,这是救命功,咱全家都学炼吧!”
说来也真灵,病卧在床上的许贵山朦胧中听了姐姐的话,莫名的出了一身汗,头脑清醒了许多,说:“我想坐起来!”
……
一周后,许贵山能站着炼半个小时动功,饭量开始增加。
两周后,许贵山学会了单盘打坐。尽管腿翘的很高,而且疼麻的汗流浃背,可他一再顽强坚持,几秒几秒的尽力延长时间。
一个月后,许贵山面色精神了许多,走出门来笑着给乡亲们打招呼。
转眼过了半年,许贵山象是变了一个人,走山道竟然不气喘,家里田里的活都揽了过来,逢人便说:“这都是俺炼法轮功炼的!”
暮秋的一天,许贵山一大早带了一口袋山里采的蘑菇、木耳之类的小山货,到三十里铺镇上去赶集,想着卖了山货换点钱贴补家用。
天半晌,集市上的人便稠密了,许贵山卖的山货同样价格质量好,上秤时秤杆总是翘的很高,多一点零头他就不算钱了。他笑眯眯的对人说:“自家采的山货,没花钱,俺是炼法轮功的,保证只能多给不会少给您。”赶集的人见这个卖山货的十分诚实厚道,有些了解法轮功的人更知道凡是修炼法轮功的人都是这样诚实善良,于是都争相来买他的山货,一口袋山货很快就卖光了。
许贵山抬头见太阳还早,忽然想起镇上的一个人来。有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医姓陈名香,为人十分善良,从前找他看病时,经常免费给药。现在该去看望一下。
三
说起中医陈香,还真有一段让人感叹的故事。
陈香的爷爷于清朝末年从河北安国来这泰山之麓的三十里铺镇上创建陈家药铺,以济世救人为本,对前来看病的穷苦人常常施舍送药,口碑甚佳。陈香的父亲承继家风,越发乐善好施,使三十里铺陈家药铺的好名声传到了百里之外的济南府。当年驻扎济南的冯玉祥将军闻名后曾特意来这小镇上微服私访,与陈香的父亲把酒小酌,一抒胸臆。使陈家药铺名噪一时。
……
然而后来,华夏大地乱纷纷的姓了“共”,一九五零年共产党搞“土改”的时候,陈香的父亲被划定为三十里铺镇上的大地主,中药铺以及田产房屋统统被没收。陈香的父亲被绳捆索绑,在“斗地主”大会上,用十几米高装有滑轮的木支架把陈香父亲头朝下吊上去,再猛然放松摔下来,俗称“拉滑子”,拉了放,放了拉,也不知摔了多少次,一直到把头给摔的稀烂……陈香的娘当时也被绑在现场,眼睁睁看着生性善良、一生济世救人的丈夫惨遭如此酷刑,欲哭无泪,欲喊无声,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那一年陈香刚五岁,一懂事就成了“地主羔子”,也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和唾弃,跟着苦命的娘糠菜糊口一年年长大。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九六零年寒冬,那是一个让现在老年人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的冬天,两年前成立的人民公社象集中营,老百姓家里的铁锅、铁铲、铁菜刀只要是含铁的东西都被统统搜缴去“大炼钢铁”了,人们被集中到人民公社的食堂排队领饭,说这样就是到了共产主义。那时候一亩田收成只有几十斤粮食,公社便向县里汇报说亩产达到了八百斤。县里批评说“太少了!”转而向地区汇报时就改说亩产实现了八千斤,还有汇报亩产一万斤两万斤的。反正谁“卫星”放的高就得红旗得表彰,说的少了就挨训斥遭冷遇。那时候的人一个个被饿的心慌、吓的腿软,谁也不敢说实话……在连年失收的灾荒面前,共产党一级又一级干部们人祸更大于天灾,依然报喜不敢报忧……于是在华夏大地红旗招展,一片高呼“人民公社好!”的同时,人民公社的社员们一批又一批因饥饿而相继死亡,尤其到了一九六零年那个饥寒难熬的冬天。人民公社的食堂早就吃光了粮食散伙了,社员们四散回家自谋生路。可是,哪里还有路啊?家徒四壁,田野里只要能吃的树皮草根都被人们挖光吃净了……人们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村村炊烟断,天天埋死人。许多人挣扎着刚把亲人埋了,蹒跚着回到家自己就又饿断了气。
是在那年寒冬,陈香苦命的娘把所有能吃的都留给了陈香吃,自己悄悄吃一种只能暂时充饥的白土,直到浑身浮肿奄奄一息,临死前娘抓着陈香的手,一句一顿的说,“儿啊,娘不行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天不会永远是这个样子,将来你要象你爹一样,做个好医生。”娘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干涸的眼帘猛然溢出两行清泪。陈香知道娘的灵魂肯定是又看到了爹的面影,那是她生命永系的思念和遗恨。
陈香掩埋了娘亲,就从小镇上消失了。
十五岁的陈香因多年忍饥挨饿发育不良,象个十一二岁的瘦弱孩子,但苦难中长大的他对这个世界已有了自己初步的认知,他听老人们说过“人越挪越活;树越挪越死”。也知道山东一带的贫苦百姓们生活不下去的时候就往往“闯关东”,到东北去寻一条活路。于是他在爹娘的坟上流了半天泪,最后跪下来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向爹娘告别,一边深深的叩了三个头,起来后就毅然向北方走去。
陈香一路讨饭到了东北黑龙江小兴安岭人烟稀少的深山里,遇到了一户先期遭难来这里安家的好心人,见讨饭的陈香虽然饥寒落难,瘦弱不堪,但长的眉清目秀,恻隐之下就收留了他。说来也是缘份巧合,这个好心人姓卢名扬方,原本是哈尔滨省医院一个很有名望的中医,只因一九五六年在一次共产党召开的民主人士座谈会上讲了几句爱国忧民的真心话,便被打成“右派”分子,随后又被单位开除,发配到偏远的深山里。卢医生得知陈香的身世以后,联想到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对陈香更是眷顾有加,如儿子一般看待,从识文断字开始,倾自己一身文化和医术,都传授给了陈香。陈香的刻苦自不待说,手不离卷,昼夜琢磨,恨不得把书籍吞到肚里去。卢扬方十分满意。
转眼到了一九六八年,陈香二十三岁了,这一年,中共的文革浩劫正如火如荼,那时代,凡是戴了红袖章的人,都被骗得变态似的疯狂。躲在深山僻壤的卢医生被“红卫兵”抓走斗了几回半死,回家后便忧心忡忡,更加落魄哀叹。在苦难和压抑中长大的陈香,除了一身医术外,显得异常沉静坚韧。这年秋天,陈香与卢扬方的独生女儿成了亲,真正成了患难与共的一家人。
时光荏苒,一九八零年,中共走马灯一般的政策山环水转,忽然间给地主、资本家、右派们摘了帽子,这些被摘了帽子的人(只要幸存活下来)以及他们的子子孙孙象从地狱里爬出来又重见了天日,一夜间从“阶级敌人”提升为正常公民,无不喜出望外,百感涕零……中国被精神奴役了多年的人们这时朦胧意识到,这几十年被一次又一次“政治运动”斗死的人原来都是蒙冤屈死的呀!……可惜的是,这时候,卢老医生夫妇因年迈体弱,多年积怨成疾,已相继辞世,埋在了大山里。当卢老医生被平反“摘帽”的通知下来后,陈香和妻子抱头痛哭了一场,又到山里卢医生夫妇的坟上祭奠了一番。之后,陈香和妻子以及膝下的一儿一女,生活上渐渐好转起来。然而陈香的心经常于梦中飞回到泰山东麓的三十里铺小镇上,那里有他爹娘的坟茔和自己少年时凄惨的爱恨。尤其是娘临终时的面影和瞩望,经常在他脑中萦绕不去。妻子十分了解陈香的心思,多次在陈香沉思默想时,泪盈盈的说:“现在形势变了,咱们就带着孩子回老家吧!”
一九八零年秋,陈香携带妻子和孩子回到了阔别二十年的泰山之麓的三十里铺镇。陈家药铺又重新开张了。这镇上年长的人都依然记得当年陈家药铺的善名,提起来仍是赞不绝口,尤其十里八乡曾经受过陈香父亲施舍的老人们更是对陈家的过去念念不忘。于是陈香的中医诊所一开业就声名鹊起,前来看望叙旧和瞧病的人天天熙攘盈门。
陈香的医术医德比祖上毫不逊色,娘的嘱咐更是念念不忘。每当周边乡村的病患百姓前来就诊之时,他脑际就会浮现出父亲和爷爷当年治病救人的情景,因之他把病者视为亲人,尤其是遇到十分贫困的患者,就联想起自己早年苦难的岁月,于是前来就诊的,有钱能看病,没有钱的他同样看病给药。许贵山得了肝病后曾多次来陈香这里诊治,几年里时轻时重,反反复复,陈香经常对他免费照顾。后期转化为癌症后陈香也料到了回天无力,只能叹口气宽慰一番。但对于许贵山来说,陈香是他从没遇到过的好医生,大恩人。说来已有很久没见陈医生了,今天应该去看望一下。
当许贵山来到陈香诊所,笑眯眯的正要表白心意的时候。陈香医生大吃一惊,站起来拉着许贵山的手,问:“你遇到神仙了!?”
许贵山说:“真是遇到神仙了,比神仙还神仙哪!”
“坐,坐下”,陈香惊异之余高兴的说,“快说说你病好的经历。”
许贵山在椅子上坐下来,把自己如何炼法轮功得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遍。
陈香一边听一边感到了一种异样的兴奋,说:“法轮功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有这样神奇!明天我就去甄家园!”
四
泰山群峰的晚秋,山崖上松柏依然亭亭耸翠,漫山的红叶黄花斑斓如染。山楂、苹果都熟了,村边的柿树落净了叶,只剩下一团团灯笼似的红柿子挂满枝头……甄家园在群山画图中迎来了一九九五年一个秋芳四溢的早晨。
甄家园小学在村东口路南一片开阔地上,小学是一排五间砖石结构的平房,没有围墙,门前的开阔地既是学校的院子又是学生的操场。当每天山村的雄鸡啼叫第二遍以后,修炼法轮功的村民们就陆陆续续来到了这个操场上,悠扬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这是法轮大法的炼功音乐,这音乐渺远博大仿佛从天外传来,让人不由得凝神静听,心旷神怡。在音乐声中,师尊教诲炼功的话语更是铿锵传神,令人如沐春风。操场上除了音乐声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一百多人自然散开在操场上,随着舒缓的音乐声慢悠悠的炼功,动作起伏有致,整齐划一,每一个炼功人都沉浸在祥和的温暖之中。
当法轮功的五套功法炼过一遍的时候,正好天色明亮,东方红霞欲出。这些炼功的农民们笑着开始了一天的快乐生活。需要做饭的女人们有说有笑相伴回家,下田的男人们早就准备了作活的工具,纷纷操镰荷锄,散开来各自奔向霞光如绮的群山之中。
小学教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黄天成,也是个法轮大法修炼者,他利用学校的便利条件,保管着播放大法炼功音乐的录音机,每天精心负责,准时播放。当炼功的人们四散走后,黄天成收好录音机,提着走向教室。
这时上学的孩子们都陆续的来到了教室里,也不用老师安排,学生们都自觉的大声背诵起《论语》来,那童稚的声音整齐嘹亮,朗朗悦耳。山东是孔孟之乡,但孩子们背诵的《论语》可不是孔子的那部“论语”,而是李洪志大师《转法轮》一书的开篇词,也是对法轮大法的简约概论。《论语》篇幅不长,但字字珠玑,博大精深;可谓经天纬地,掩映大千。
说起孩子们背诵《论语》,在甄家园还发生了一个真实的故事,这小学有个三年级的甄姓小男孩,从小就口吃的厉害,一说话就憋的满脸胀红。可是当他有一天翻开《转法轮》,凝神朗诵开篇的《论语》时,不知不觉地竟然一气呵成。直到旁边的同学惊异的提醒他“你不结巴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不经意间的变化。从此这孩子就一下告别了口吃。
孩子回家后把自己的变化高兴的告诉了爹娘和爷爷奶奶,家里人欣喜之余又发生了一件更加奇异的事,孩子的奶奶七十多岁了,也炼了法轮功,可她从来就不识字。孙子的口吃不翼而飞让她对师尊和《转法轮》更加充满了敬意,这天夜深人静之时,她怀着崇敬之心捧起了《转法轮》,她并没有多想什么,轻轻翻开扉页,师尊的法像在向她微笑,她的眼角不由得涌出了欢喜的泪,刹那间,一股温馨的热流从头顶洗涤一般灌布全身,眼前蓦地一亮,脑际象忽然打开记忆似的浮现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转法轮——”,她不由得念出声来,接着又往下翻书,一行行字迹竟然都可以认识可以朗读了。
这一个家庭中的两件真实事很快从甄家园传向四邻八乡,学炼法轮大法的人们更多了。
小学教师黄天成自从修炼受益后,便在课堂上经常向自己的学生讲说法轮大法的种种好处和道理。这些孩子本来家中的爹娘大多都是大法弟子,耳濡目染对法轮功喜爱非常,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全校的小学生都成了法轮功小弟子。孩子们早起来到教室里,不约而同地大声朗诵《转法轮》。待东方那一轮红日喷薄欲出之际,孩子们集中排列在操场上,在大法的炼功音乐声中齐刷刷的炼一个小时法轮功动功。法轮功强身健体的功效在孩子们身上更加突出明显。这些孩子们自从炼功以后,个个精神抖擞,真正的德智体全面发展,学习成绩上升。现在这偏远的甄家园小学综合考试成绩在全县名列前茅。黄天成也因之成了全县的模范教师。
上午天半晌,陈香医生骑一辆自行车,来到了甄家园村东口。也不知为什么,陈香觉得甄家园这个村子特别明净,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时,小学校恰好到了课间操时间,小学生们象一群欢快的燕子从教室里飞出来,迅速整齐的排列在操场上,随着大法的炼功音乐声,缓缓炼起功来。法轮功动作讲究缓慢圆,炼起来舒缓开阔,翩翩有致。站在路边的陈香被这一幕震撼了,从小饱受苦难磨砺的陈香虽说没有进过一天学校门,可他师从岳父卢医生,在学习中医的同时对传统国学打下了深厚基础,可以直读繁体《史记》,《诗经》,对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无不研究,何况中医的源头《黄帝内经》开端就是天地经纬,阴阳变化,天人合一。陈香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从头顶到脊背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这舒旷的音乐声和孩子们柔圆的动作仿佛冥冥中与自己的经络发生了共振,陈香意识到今天遇到了生命中一个莫大的机缘。
在操场上炼功的黄老师发现路边有一个五十来岁文质彬彬的陌生人盯着孩子们看得出神,就停下来笑着迎上去。
陈香见小学的教师向自己走来,一下回过神来,不由得问:“孩子们炼的一定是法轮功吧?”
黄老师双手合十,答道:“正是。”
两个人一见如故,直入正题。“我今天是专门来找法轮功的!”陈香兴奋的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黄老师说“甄家园家家都是炼功人,这些孩子们都是小弟子。”见来人是专门寻找大法的,黄天成老师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这法轮功是救人功、救世功,你到甄家园的任何一家去了解,都能给你讲出许多炼功受益的精彩故事。……甄家园的人得法这一年多,变化可大了,现在村民都成了大法弟子,人人身体健康,家家尊老爱幼,邻里和睦。街上的公共卫生村民们争相打扫,见谁家有啥困难都当成自家的事互相帮忙。社会治安更没说的,真个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你不小心在街上丢了东西,捡到的人就会在街上喊‘谁家丢了什么什么啊?’,一直到把你喊出来……现在镇上和县里都把甄家园树为文明村的先进典范,经常有人来参观的。”
这时,悦耳的炼功音乐声舒缓地停下来,小学生们又燕子似的鱼贯飞回教室。黄老师说:“你专程大老远赶来,就到石头爷家去一趟吧,他家在村中间,一问就会有人领你去。”说完笑着向陈香双手合十。
陈香点点头,笑着说:“好,好,你就抓紧上课去吧。”说完也不由得双手合十向黄天成致意。
陈香推着自行车快步走向街心,果然略一问询就有人热情引路,很快就进了石头爷家的大门。
石头爷鹤发童颜,正站在院子里与几个人说话。其中有一位认识陈香医生的,高兴的走过来一边迎接一边向石头爷引见介绍。
石头爷拉住陈香的手,简略寒暄后,两个人都相见恨晚。
陈香感叹的说:“今天能来学法轮功,可真是三生有幸!”
石头爷对陈香的家世当然是知根知底,感慨的说:“沧桑旧恨,人间坎坷,都是为了今天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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