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与师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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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网】九九年七二零之后,每天得到的消息,不是这个同修被绑架,就是那个被关押,没几日我也被绑架。这是一个从民国时期建造的看守所。在弯曲的走廊两侧有一间间小房,每间房不足七~八平米,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房间里关着的人,由于终年不见阳光,她们的脸色暗黄,我吃惊的想:人怎么象动物一样被这样关着,她们是犯了什么罪?
当恶警押着我匆忙走到她们的门前时,被惊动的她们迅速抓着门前的铁条,想看清又進来了何人时,我已转弯上了二楼。恶警熟练打开一间铁门,让我進去。随着沉重的铁门声,我被关在了里面。七~八平米的房间里,有一半象东北的炕一样供房间的人睡觉,一半是水泥地,门边墙角处是蹲式便器。

我扶着铁门向外看时,才发现,二楼的走道是一根根铁条,楼上楼下情况可相互传递。整晚就听着看守所在收人,每来一个人就听见恶警尖锐的叫骂声和打人声再伴随着沉重的铁镣声。房间有一个因贩毒進来的中年妇女,她一见到我就说:别担心,我不会怎么你的(是指走过场,刚来的人会被里面的人打)。这里不仅是把人象动物一样关着,精神的刺激让空气都被凝固了。

房间里很快就住進四、五个人,我们彼此讲叙各自的经历,有几位对我说她也要修大法。然而我更关心是与我同样被非法关進来的同修,我经常抓着铁门看其他监室的情况。在我的斜对面的铁门外总有双手伸在外面,已经一天一夜了,听人介绍那是一位法轮功学员,因炼功被吊铐,我担心地看着那双手,我也学着她把手抻到铁门处,想告诉她,你并不孤单。

不久,我因与对面的同修讲话被铐在了门上了(从修炼的角度,那一念被钻了空子),但这次时间不长我就被松了铐子。但没过多久,我因炼功再次被铐在门上。

我所在的监室有位阿姨同修,在恶警查房时,阿姨同修非常有勇气地对恶警说应该把我放下来,可这个恶警疯了似的用手中的钥匙隔着铁门向同修的脸上打来,同时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阿姨完全可以退后几步,不被她打,但她却抓着铁门一动不动。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阿姨的年龄完全可以做这个恶警的母亲!女狱警怎么能下得了手!

阿姨被铐在了窗上,我被铐在门上,但我可以站着,她因人矮,手铐吊的太高,不能落地,狱室里的其他人拿来被子帮她垫脚。夜间窗外的寒气向她袭来,看着她,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但我也知道,我们没有错。不久阿姨同修被拉下去睡板子镣,我不知道板子镣是什么,但我很心疼。阿姨走后,我被恶警铐在窗上。

第二天,从隔壁传来同修的声音,我们集体背《论语》。开始我还知道为什么,但我想我应该参加。不久大家开始集体背起了《论语》,那声音是那么整齐,那么的平和,与狱中尖锐的打骂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骂声从一楼一间一间房间传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干警,冲進对面狱室,用厚厚的皮靴死劲地踩着睡在铐锁在板床上的一位女同修。这位女同修跟我一样二十出头,但身材比我还娇小。同时隔壁房间里一位女恶警正厉声吼骂着另一同修,但就听同修一遍又一遍地说:把同修的铐子放下来(指我),我们没有错,不能这样对待修炼的人!当干警冲進我的房间时,我直直站着面对着她,她说,你好大胆子,让全室的人都跟你闹!当时她怎么打我,我已不记得了,只知道我被吊在窗子的最高处。

恶警走了,室内被惊吓的常人马上把能让我垫脚的被子都放在我的脚下,她们有的是才進来的,有的在这被关押了一二年了,但都说从未见过这么大面积的人集体向恶警反抗的,恶警平时的凶残行动常人都是看不惯的,但对于我们这群善良的修炼人,她们也吃不准我们会坚持多久,反应千差万别。

不记得被吊了多少天,只知道我可以瞬间睡着,头打在窗上又瞬间撞醒,脑子里念着:“金刚不坏之体”。

恶警们觉得我应该用最重的刑具才能解她们心头之恨,恶警和一群外劳人员押着我,让我抱着自己的被子下一楼,我不知道我会面临什么,但在我下一楼时,我看到一位我认识的同修,满脸惊恐抓住铁门,我想给她一个微笑,但还没来的及就被带走了。

我被带進一个小房间,房间正中间放着一个大木板,他们让我睡上去,二只手被木板上固定的铁环锁住,手臂被拉直,我“很高兴”我能睡上去,因为我最担心的同修阿姨不在这,终于让我放心了。同时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要能让我平下来就行,不要再竖着了。

然而就在我睡下来的那一瞬间,奇迹发生了,我看到我轻飘飘的来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同修,大家正围着一个录音机听师父讲法,我好高兴,真幸福,在这可听师父讲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开门的铁链声,让我又回到现实,他们一群人要给我灌食。吊铐这几天我没吃东西,我怕上厕所麻烦狱室里的人,但恶警故意用灌食加重对我迫害。那一刻我从心底呼喊:“师父请给我力量和勇气!”四、五个人围着我强行对我灌食。

我的身子本是固定在床上的,再加上四、五人压着我腿和臂一动也不能动,泪水从我的眼角不停的流,但我清清楚楚感受到在我脸上还有一张脸,她的泪水更如泉涌!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痛苦得流泪,不是的,是我明白的那一面感动的流泪。几年后当我读到师父的讲法时更加明白:是师父为我承受了一切。师父说,“当时因为这个邪恶太大,学员们不可能承受的了它,那么不去承受它,在考验中它们就不算,你光消灭它还不行,所以还得承受。可是呢,我知道学员如果去承受的话,那就很难走过来了,所以我只能让学员去承受人所表现出来的邪恶,而这个实质的东西,我就把它承受了。”

睡在这个小房间里,面对天花板上吊着的灯,不知道白天和黑夜,我就跟自己安排学法,虽不会背法,但我可回忆书中讲的内容,忘记的地方就跳过去,但马上师父就会让我知道那部份的内容。一次我心想:师父我一个人在这,好孤单呀!马上师父让我看到许多同修和我一样被非法关押在这里。

有的值班的恶警查房时对我很好奇,因为我年龄很小,她们好奇看我时,我也很好奇看着她们,对了几句话后我就知道她们跟那些打人骂人的恶警有区别,至少她们能正常讲话,而不是骂人。她们问我很多对大法不解的问题,我对她们有问必答,最后她们问我冷不冷呀,说着随手把被子往我身边紧紧,我说谢谢。

有位最好打人的干警,东北口音,有一次不知为什么她冲進来就大声对我说:快跟所长认个错就可以下来,残了怎么办?很多人从板子镣下来都不会走路了,你跟我姑娘一样大,哪个父母看了心里都不好受……看着她们真心为我好时,我不知说什么,唯一讲的:大法是对的,师父是冤枉的!

九天后我的禁令被解除,当外劳的人想扶我下床时,就听远处所长的喊声:所有人都不要扶她,让她自己走。我一步一步走出了监室,走向了大厅。

我很不愿意回忆那段迫害的经历,因为这种迫害是对神的侮辱,但因为是正信,因为心中有师有法,那段痛苦的回忆,给我留下虽很残酷但更多的是光明与温暖,因为在我从心底呼喊着师父请给我力量、勇气时,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师父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从没见过师父,但我知道那一刻我与师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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